第176章 一路護送
鄒森森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八卦的心已經憋得快炸了,偏偏方知硯一聲不吭。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去醫院偷個開塞露抹方知硯嘴上。
方知硯很快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去。
但同一時間,馮朗和嚴靜也在其他考場考完,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方知硯沖著馮朗招了招手,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馮朗,來。」
「你看,馬上考試結束我們就要分開了,再不打賭就來不及了。」
「這樣,如果我能成功完成心臟移植手術,並且病人存活,才算我贏,怎麼樣?」
「咱賭一千!」
方知硯開口表明態度。
上大學的時候,馮朗這小子總是嘲諷自己,說自己學傻了。
甚至還因為嚴靜,所以對自己多有貶低。
以前方知硯顧慮太多,沒有背景,惹不起馮朗,現在絕對不能慣著了。
再說了,萬一騙到了,這錢不就是大風刮來的?
不賺白不賺!
可馮朗也好像學聰明了。
無論方知硯怎麼忽悠,他就是不上當,死活不肯鬆口。
唯獨旁邊的嚴靜,一臉恬靜,微笑的望著方知硯。
那溫柔的眼神和動作,好似在她眼中,方知硯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換個人,還真就被她這神態給感動到,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張無忌的媽媽說過,漂亮的女人不能信,所以方知硯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見三言兩語馮朗也不會被忽悠成功,方知硯便果斷地擺了擺手。
「行了,不跟你們鬧了,我要回江安市了。」
「鄒森森,回頭有空去江安市,到了我請你吃飯。」
說著,方知硯匆匆跑了出去。
別人考完,那是如釋重負,得到了休息的時間。
可對方知硯來說,考試才是休息。
真正的考驗,隻不過剛剛開始。
見方知硯行色匆匆,嚴靜好奇地問道,「他怎麼走這麼快?待會兒聚會他不參加了?」
「參加啥啊?他說什麼皇家醫學會的人要看他的手術呢。」
鄒森森也是抓起包,迅速跟上去。
不行啊,剛才話沒說完呢,他就這麼跑了。
兩人一前一後速度很快,看得其他人都有些懵。
嚴靜猶豫了一下,也匆匆跟過去。
剛出考場大門,她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門口安保和警察的數量,似乎比考試前多了不少。
清一色的交警摩托停在路邊,將行人分割,劃出了一條清晰的道路。
這場面?怎麼回事?
嚴靜一臉的驚愕,同時目光也落在了最前方的方知硯身上。
此刻方知硯出現得最快。
剛到門口,便被霍東發現了。
「就是他,知硯!方知硯!」
霍東激動地沖了過去,緊隨其後的,是省公安還有交警總隊的同志。
那陣容,差點讓別人以為方知硯是在逃犯了。
「你好!方知硯是吧?我是省公安政治部主任,佟冕。」
霍東的身側,站著兩個陌生男人。
一個一臉英氣,穿著制式服裝,面容冷峻,威嚴。
另一個穿著交警隊服,目光銳利,身材挺拔。
說話的,是那穿著制式服裝的男人。
他主動伸手。
「我們接到江安市的請求,迅速調動警力,護送你回江安市。」
「這位是省交警副總隊長,趙子武。」佟冕指了指旁邊穿著交警隊服的人介紹著。
「佟主任,趙隊長。」方知硯心中有些驚訝。
沒想到,唐雅向上申請,竟然請動了這樣的人。
這倆一個副廳,一個副處,竟然能親自到場。
「方醫生,我們長話短說。」
「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知曉,傷患也是我們公安的同志,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全力支持你。」
「另外,事情還涉及外籍人士,我們也要充分地向外籍人士展現出我們的實力,更要向我們國內同胞展現出我們的大愛!」
方知硯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他自然清楚。
「好,那接下來,就由趙子武隊長護送你,用最快的時間趕往江安市。」
說著,佟冕讓開了身位,同時看向身後的趙子武。
趙子武身形一肅,筆直站立。
「趙子武同志,黨和人民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現在,經上級決定,本次護送任務由你完成,你務必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把方知硯醫生送去江安市,能不能做到!」
佟冕大聲開口道。
趙子武也瞬間擡手,「保證完成任務!」
緊接著,趙子武看向方知硯。
「方醫生,請吧,我們抓緊時間。」
方知硯點頭,快速跟著趙子武,佟冕等人往外走去。
門外,聚集了一大群不明真相的群眾。
他們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警察,交警都來了?」
「聽說裡面有個醫生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呢!」
「什麼?你說考證的實習醫生?我看著不像,估計他是受體吧?」
「說不定他是供體,不然怎麼派這麼多警察?」
「供體?那他不就死了?」
「說不定人長兩個心臟呢?」
「你還別說,我剛才聽到什麼皇家醫學院的醫生也來了,估計真有可能兩個心臟,不然人家怎麼會來我們這裡?」
「乖乖,剛才那人長兩個心?還沒看出來呢。」
吃瓜群眾的話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而鄒森森,嚴靜等人則是將剛才這一幕看了一個完完整整。
他倆面面相覷,嚴靜忍不住問道,「這怎麼回事?」
「這些交警是來護送方知硯的?」
鄒森森摸了一下額頭的汗。
原來,老方真的沒吹牛。
這架勢,他好像真的趕過去做心臟移植手術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倒是說啊!」
嚴靜有些急了。
鄒森森跟方知硯關係最好,剛才也跑得最快,肯定知道些什麼。
鄒森森此時也苦笑一聲。
「這些警察是護送他回江安市的,他下午要做一場心臟移植手術,好像還有英國皇家醫學會的人來親自旁觀。」
「什麼?」
嚴靜整個人愣在那裡,眼中閃爍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緊跟著出來的馮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難怪他一直催促自己跟他打賭,原來是惦記自己的錢。
幸好自己理智,沒有胡亂答應他。
可是,這小子,大家都是一起畢業出來的,他現在怎麼這麼牛了?
馮朗滿心的苦澀,虧自己還想著趁下午的聚會挫挫他的銳氣,找回上次的場子。
幸好他沒空理會,不然自己丟人丟得更大了。
鄒森森也是長嘆了口氣。
人與人的差距,在出了學校之後,一下子就展現出來了。
而旁邊,嚴靜也是走了過來,目光有些火熱的盯著鄒森森。
「你有方知硯的聯繫方式對不對?你把他手機號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