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我來想好好問你兩件事，第一件……」她酒醒了兩分，「你說我是你的人，是指下屬還是別有所指？第二，你是失聲不會說話還是不想同我說話？」

　　他伸手夠到床頭的紙筆，給她寫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第一：你是我的人，即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我的，第二，我現在隻是不方便說話。]

　　「可是你結婚了……」她一臉不情願，「我雖離婚了，但也是有底線的，雖然我的命是你的……」

　　他又寫了一句話給她：[你有反對的權利？]

　　顧裡裡翻身趴在那裡，把臉埋在枕頭裡，「我不要。」

　　然後新的回話重新拿來，[我會離婚。]

　　顧裡裡看了這話，很是吃驚，「九殿下，你要離婚，你不是才剛結婚沒多久嗎？」

　　[過不下去了。]

　　顧裡裡狐疑的望著他，有些同情起了他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妻子肯定嫌棄你不夠陽剛了對不對？她一定覺得無地自容跟比她還漂亮的老公一起生活，每天看你的臉都深表打擊。」

　　也是因為喝醉腦子不清醒，才膽敢說出這話來，否則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九殿下的嘴角勾起，似乎並不介意她的話。

　　[不是，是我過不下去了。]

　　顧裡裡看了字條上的話問，「為什麼？」

　　[因為你，不想委屈你。以後少喝點酒，倘若再敢喝醉如此亂跑，我定要收拾你。]

　　不等她回答，顧裡裡便見他的手指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她便沒了意識。

　　他拉上被子給她蓋上，手指輕輕地把她的頭髮撥到一旁，認真端詳著她的面容。

　　繼而躺下，靜靜地躺在她旁邊，目光輕柔。

　　***

　　龍鳳喜看著梳子上掉的一大撮頭髮，有些怔神。

　　掉頭髮是化療正常的副作用。

　　最近幾日掉的尤為明顯，似乎頭髮隻要一摸，就要往下掉。

　　她把頭髮裝進床頭的袋子裡，靜靜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

　　「嗡嗡嗡……」

　　床頭桌上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

　　她把手機拿來，發現是龍天嬌打的電話。

　　她接聽電話，「喂。」

　　「姐，今天咱哥和嫂子領離婚證了。」

　　龍鳳喜深呼吸一口氣，「真可惜。」

　　「咱媽第一次被罰家法，被打的老骨頭都要斷了，躺在床上如癱瘓了一樣。」

　　「誰讓她瞎作死，正好她跟爸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就安生著吧。」龍鳳喜有些氣結，「咱哥好好的婚姻讓她給作沒了，差點連自己的命也作沒了，這下她就開心了。」

　　「咱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耳根子軟，別人說個啥她就信，這次是受到林夫人梅夫人兩個人的挑撥，她也有些後悔了，不過，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希望咱哥能重新把嫂子追回來。」

　　「我也希望是這樣。」

　　「姐，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是不是生病了？」

　　龍鳳喜強打起精神回，「是昨晚沒睡好，最近我特別忙。」

　　「姐，你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啊。」龍天嬌叮囑，「別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