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她的頭髮站了起來，「滾，以後不要再出現我面前。」

　　按照以往他一定弄死她，但這次他放過她了。

　　不過正是她曾經跟過他那麼久過。

　　春瓷哭喪著臉從地上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他最後一眼，飛快的離開。

　　不但沒有得到幫助，反而把自己乾的事兒抖摟了出來，對她來說，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

　　春瓷清楚他的脾氣，他以後絕不會再見自己了。

　　還好夜鶯在他身邊，若夜鶯得到他的心，她可以佔據夜鶯的身子繼續待在他身邊。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剛回到家，夜鶯就一併回來了。

　　看到夜鶯的臉色，春瓷有點不祥的預感，「是他趕你回來的？」

　　夜鶯點點頭，小聲的回，「是，少君說他一看到我就想到你，讓我也滾的遠遠地。」

　　失去了待在容斐的機會，夜鶯真是萬般不想。

　　「你在他身邊這麼多日，他就沒有對你有點不一樣？」

　　夜鶯回，「你明明都知道……」

　　春瓷心裡發堵，也是，自己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都沒用，更別說她了。

　　原本的盤算全部落空，春瓷隻覺得自己的運氣背死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你去給我找十個年輕的女孩過來，全部要乾淨之身，年齡不得超過23歲，這件事別引起警方的注意，最好是從黑市之類的地方或者是在校學生，三天之內，我就要。」她就不信了，再安插他身邊一個，等時機成熟她便取而代之。

　　「三天？」夜鶯忍不住說，「春姐姐，這是犯罪，我不想做這個……」

　　她真的怕再惹上官司。

　　「怕什麼，有我替你撐腰，就算你入監獄了，我也能把你救出來重新再給你一副容貌。」

　　夜鶯接話，「我知道你要年輕女孩子做什麼，其實，沒必要，春姐姐你把我的臉再變一變，我還繼續待在少君身邊……」

　　「他對你的身體熟悉了，一眼就能識破你，別做夢了，要是可以，我自己早就這麼做了。」

　　「可是……」夜鶯還是不想擄人。

　　「可是什麼可是，你要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不然，我讓你死的透透的。」春瓷冷下臉，再也不在她面前演。

　　夜鶯倒抽一口氣，「春姐姐……」

　　「別再這麼喊我，跟喊夜場的女人似的，喊我大姐。」

　　夜鶯看她變了臉，唯唯諾諾的喊了一聲，「大姐。」

　　「以後除了我交代你的事兒，別的你不用出現我面前，該幹什麼幹什麼，隻要把我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乖乖聽話，你就能一直高枕無憂的好好活著。」

　　「是……」

　　***

　　再一次早晨醒來滿頭虛汗，枕頭已經濕了，額頭邊的頭髮也已經成了一縷一縷的。

　　顧裡裡睜開眼睛，隻覺得好累好累，一直做夢，醒來卻又忘記到底夢見了什麼。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到底夢見什麼了？」

　　顧裡裡搖搖頭，「想不起。」

　　自從認主回靈劍後，她便一直晚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