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你還太小
沈戰梧嗓音冰冷,直接戳穿:「你們在說特種小隊的事,這屬於機密,你們是聽誰說的?又傳給了誰?自己乖乖向上級彙報,別等著我主動跟上級彙報這件事。」
沈戰梧端著臉盆,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那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都傻眼了。
其中挑起這個話題的人,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後悔不已道:「我他媽嘴賤什麼呀!現在攤事了!他媽的!」
另一個也直呼完了:「完了,讓沈戰梧聽見了,誰都知道他眼裡不揉沙子。」
「就他這樣,還有小媳婦兒願意跟他,真是離了大普了。」
「他那小媳婦兒到底啥樣啊?我特別好奇。」
「你還是先好奇好奇自己怎麼和首長解釋你這張棉褲腰的嘴!」
「天塌大家死,怕啥!」
「好傢夥,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你!」
幾個人嘟嘟囔囔地進了宿舍。
隻是他們沒想到,隔天夜裡,正吭哧吭哧鏟雪呢,身後就突然冒出來個小雪人。
穿得比較單薄,脖間圍了一條紅色圍巾,露出巴掌大的小臉,臉蛋被冷風吹得通紅。
眉毛和睫毛上都掛著白霜。
頭髮,肩膀,衣服上,褲子上,腳上全都沾滿了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雪裡鑽出來的呢。
結果對方一開口,就自稱沈戰梧愛人,這讓他們更吃驚了!
等到小姑娘上樓了。
三個人才後知後覺地語調疑惑地問:「剛才是不是上去個人?我鏟雪,好像把眼睛鏟瞎了。」
另外兩個人異口同聲:「我好像也看見有人上去了。」
「她說她是誰來著?」
「沈戰梧愛人。」
「啊?她怎麼來的?這麼大的雪,長翅膀飛來的?咱們學校的新兵蛋子們都去路上除雪了,半人高的雪,她一個女同志,說來就來?」
「她不是發燒了嘛,咋來京都了。」
「沒準就是燒糊塗的,埋怨老戰照顧不了她,跑過來興師問罪!」
三個人說到這,忍不住擡起頭。
一起看向三樓亮燈的窗戶。
不一會兒,就聽從樓上傳來男人模糊的怒吼聲:「胡鬧,簡直胡鬧!」
除了這句,沒再聽到別的。
三人砸砸嘴。
站在中間的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聽見沒,老戰發火了!!老一輩說什麼來著,娶妻得娶賢,這女的一作啊,兩口子日子就過不長遠。」
「怎麼沒聲了?不抄了?」
「那還能一直吵呀!這又不是他家炕頭,在這吵,多丟人啊,那麼大一團長。」
說話間,他們就看見沈戰梧風風火火地從樓裡跑出來。
來外面裝了一盆乾淨的雪。
又飛奔上樓。
三個人見狀,不由得笑了一下:「你們看,媳婦兒來了就是不一樣,平時冷靜沉著的沈戰梧,全國第一兵王,腿都要跑冒煙了。」
「老戰媳婦兒的背景,指定不一般。」
「你直接說老戰吃軟飯得了唄。」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行了,你倆別鬧了,趕緊鏟雪吧,你看老戰一個人鏟那麼遠,我們三個人怎麼說也得鏟得比人家多啊。」
「行吧,幹吧,誰讓咱們的人都被調出去了呢。」
三個人嘮嘮叨叨地繼續鏟雪。
樓上,小小的宿舍裡,溫馨一片。
不斷跳躍的燭光在窗台上亮著,將阮青雉和沈戰梧兩道相擁的影子映在雪白的牆上。
阮青雉看著牆上的影子。
隻見她調皮地伸出手指,一點點靠近,然後輕輕戳了下男人硬實的兇肌。
沈戰梧語調輕柔:「別鬧。」
阮青雉像隻小貓一樣,軟綿綿貼在他身側,撒嬌道:「我就是喜歡~」
男人嘴角翹了翹:「趕緊躺好,別再凍著了,我得把你腿上的肌肉揉開了,不然睡醒一覺,兩條腿會疼的。」
阮青雉用額頭蹭了蹭他:「我無聊~」
沈戰梧挑眉:「不困?」
他看著小姑娘凍得通紅的臉,和疲憊的神色,蹙了蹙眉頭:「躺下閉眼睛休息一會兒。」
阮青雉拉著他的手:「那你跟我一起睡。」
「好,我哄你睡。」
阮青雉聞言,開開心心鑽進被窩,然後轉身擠進沈戰梧的懷裡,閉上眼睛。
沈戰梧將她身後的被子掖緊。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腳,還是冷冰冰的,又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間,輕聲問:「冷不冷?」
阮青雉搖搖頭:「不冷。」
沈戰梧這才擁著小姑娘躺好,被窩裡的手,摸到她的後腰,扯了扯她的衣擺,嗓音低沉道:「睡吧。」
阮青雉閉上眼睛,用鼻音應了一聲。
房間裡安靜下來。
隻有偶爾炸開的燭花聲響起。
半晌,阮青雉在男人懷裡睜開眼,入目是他線條分明的喉結,她靜靜望著,然後用氣聲說道:「沈戰梧,如果……其實……總之我們可以試一試。」
話音落下,她能感受到男人微僵的身軀。
阮青雉伸出小手,調皮地抵在他性感的喉結上,一點點打著圈。
力道很輕,像羽毛掃過。
發癢。
難耐。
沈戰梧喉間緊澀,下意識滾了滾喉結。
卻被小姑娘使壞地用力一摁,隻聽她毛茸茸地小腦袋從他頸間擡起,唇瓣吻上他的下唇,語調親密道:「就那個,試試,我不怕疼的。」
沈戰梧垂眸,漆黑的眸子落在她唇間。
薄唇輕輕勾起。
阮青雉預感不好:「……」
想逃都來不及。
直接被男人摁在床上親到神經麻痹,感覺像上了雲端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
阮青雉趴在枕頭上,眼尾泛著紅,眼眸水亮亮的。
紅腫的雙唇間氣息急促。
她連手指頭都軟得不想動了:「討厭,你除了會弄我一臉口水,你還會幹嘛?有本事你倒是做啊!」
沈戰梧勁瘦的腰背弓起,一隻手掐著她雙頰,慢條斯理地吻著:「你還太小。」
阮青雉:「……」
她不服氣地咬了一口男人的唇:「我哪小?有就行唄!」
沈戰梧聞言,嘴角笑意加深,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尖:「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你年齡,你才十八歲,身體還沒長開,你自己就是學醫的,你不清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