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戒指
沈戰梧伸手抱住她,閉上眼睛:「睡覺吧。」
阮青雉哦了一聲。
老實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又在他懷裡拱了拱,壓低聲音喊著:「沈戰梧……」
沈戰梧依舊閉著眼睛,保持不動,隻是說道:「既然你睡不著,那我們來聊一聊吧。」
阮青雉開心答應:「好呀好呀。」
沈戰梧:「你身邊長得很高的男人是誰?叫什麼?多大了?結婚了沒?在你的公司裡擔任什麼職位?為什麼聘請他?」
阮青雉不嘻嘻了:「……」
男人睜開眼睛,借著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向懷裡的妻子:「怎麼不說了?」
阮青雉不太明白:「你忽然問他幹嘛呀?」
沈戰梧:「聊天嘛,隨便問問。」
「這叫隨便嘛!」
男人沉默下來,可腦海裡卻忘不掉白日裡,那個男人的眼神。
很熟悉。
因為他看向青雉時,也是那副模樣。
想到這,沈戰梧咬了咬後槽牙,強勁有力的手臂圈住妻子的腰身,低聲說:「明天還有一天假期,後天要再去一趟京都,因為這次國家從學校裡選拔了十二個綜合能力不錯的大學生,要在年前集訓一下,為期十天。」
過完年再過兩三個月,就是大演習。
今年組建的幾支小隊到那時候就得亮出看家本領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男人繼續說:「月底回來後,就安心準備過年了。」
阮青雉好奇道:「陸軍大學好玩嗎?」
沈戰梧:「你說的哪方面?如果是景色的話,恐怕會讓你失望,如果你說的是那些大學生的話,應該好玩吧,畢竟他們朝氣蓬勃,比我這塊老木頭年輕太多。」
阮青雉:「……」
老陰陽家!
他今晚怎麼一直有種爭風吃醋的感覺?!
沈戰梧忽然想起一件事,伸出手夠到椅子上的外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首飾盒,從裡面拿出一枚戒指,又重新躺下。
阮青雉問:「怎麼了?」
沈戰梧握住她的手,輕輕把戒指套進女孩的中指上。
阮青雉摸了摸,驚喜道:「戒指?」
男人輕嗯了一聲。
阮青雉:「我想看看什麼樣兒的……」
沈戰梧把床頭櫃上的手電筒拿在手裡,打開,一束淺黃的光芒照亮了小姑娘的手。
阮青雉借著光芒,看手上的戒指。
乾乾淨淨的素圈。
上面有一個小巧的蝴蝶吊墜。
「哇,好漂亮。」
男人給她打著光,淡淡的光芒也落在她明艷的臉龐上。
他問:「喜歡嗎?」
阮青雉看了一眼他,滿眼的驚喜:「喜歡,當然喜歡,我喜歡這種款式的,不會過時。」
沈戰梧輕聲開口:「京都金店最受歡迎的款式。」
阮青雉:「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種做工應該不便宜吧,給你的生活費,你都用來給我買金子了。」
沈戰梧關掉手電筒:「我吃住都在學校裡,用不上生活費。」
說話間,兩人重新躺下。
沈戰梧重新把妻子的腳撈進自己的腿間,壓緊身後的被角,輕輕擁住她:「睡覺吧。」
阮青雉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嗯。」
兩個人都很累了。
沒過多久,就相擁而眠了。
……
第二天。
傅裕拎著五六個飯盒,從車上下來:「大東,你幫我把後備箱裡的皮包拿出來,我手拿不下了,跟我上樓看那傢夥去。」
大東推開駕駛室的門,拎著包。
跟著傅裕走進住院部。
傅裕一路腳步匆匆,來到病房外,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片刻後,又緩緩退出來了。
大東疑惑道:「怎麼了?老闆?」
「他們睡覺呢。」
傅裕支吾了一句,就把東西放在走廊的窗台上。
大東聞言,臉色落寞了幾分。
不一會兒,沈戰梧就穿戴整齊地從病房走出來,還隨手輕輕關上門,壓低聲音說:「青雉還沒醒,你們怎麼來這麼早?」
他看了眼腕錶。
才六點半。
沈戰梧已經醒來好一會兒了。
隻是他知道青雉睡眠輕,稍微一動就會醒,擔心自己吵醒她,索性就躺在那閉目養神。
聽見傅裕推門進來,又出去了。
沈戰梧才躡手躡腳地起來。
傅裕透過病房門的窗戶,往病房裡看了眼,嘟囔道:「在家裡也睡不著,一直擔心這傢夥,雖然知道她沒事,但畢竟在醫院裡走了一遭,沒看見她醒過來,心裡始終七上八下的。」
他轉身指了指窗檯:「我給你們帶早飯了,你趕緊趁熱吃。」
沈戰梧搖搖頭:「我等青雉一起。」
說話間,他轉眸看向一旁的大東,說道:「我還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呢。」
大東語氣平平:「叫我大東就好。」
沈戰梧頷首,表情和善:「大東兄弟,謝謝你啊,昨天太著急,沒當面感謝你,不好意思。」
大東擡眸,視線幾乎與男人平視。
許久,他搖頭:「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欠阮老闆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清的恩情。」
沈戰梧勾唇笑了笑:「我妻子向來很善良。」
大東沒再開口。
沈戰梧又和傅裕說:「你們先在門口等一會兒吧,我先去洗漱一下。」
傅裕催促:「行行行,你快去吧。」
阮青雉這一覺睡得極其踏實,主要是身邊有沈戰梧這個大暖爐。
被窩裡越睡越暖和。
所以,睡得也很沉。
阮青雉醒來時,都已經八點多了,窗外冬日溫暖的陽光照進病房。
把病房照得亮堂堂的。
她打著哈欠,在被窩裡狠狠伸了個懶腰,感覺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醒啦?」
傅裕湊過來。
阮青雉愣了愣神:「你咋來了?」
剛睡醒,小姑娘嗓音還有點沙啞。
傅裕扯來椅子坐下:「還我咋來了,我早就來了,天不亮就拎著早飯在門口等著了,結果倒好,您老人家睡到日上三竿。」
阮青雉坐起來,又打了個哈欠:「我是病號。」
傅裕一臉嫌棄:「病個屁,我八兩白酒一口悶,我也得進搶救室,我跟你講,因為你,我差點被我爸罵死!你知不知道!」
阮青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我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