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霖和楚大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楚大人擔憂道:「玉竹有什麼話你直接說,不管什麼結果我們能接受。」
林玉竹看了三人一眼,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腦子裡面思索了一番後道:「我這麼給你解釋一下吧,楚公子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子嗣並非府中夫人的問題,而是和楚公子有關係,若是我沒診斷錯誤,楚公子應該經常起夜還有時候腰疼無力吧。」
有些辭彙在現代說出來很正常,但放在這個時代她要是開口說出來了,隻怕三人會把她當成怪物看待。
斟酌了好久才找到這些辭彙形容,可憋壞她了。
楚晉霖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林玉竹,他都沒開口啊,林玉竹就把他的癥狀猜得七七八八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要幾年了,一直以為是太累了,所以沒太在意。
楚夫人最關心孩子的問題:「那他這個病醫治好了不會影響子嗣吧。」
林玉竹溫和一笑安慰道:「雖說楚公子的病稍微有點嚴重,但醫治好了並不會影響子嗣,但希望楚公子能配合一點,我先給你開藥。」
消炎是必須的,楚晉霖的還有一些癥狀她沒敢說出口,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聖虛外加嚴重的前列腺炎,隻可惜這個時代這個病症連個詞代替都找不到,腎虛這種詞也不是她該說出口的,隻能隨便找了幾個癥狀讓楚晉霖信任她。
楚晉霖也想要孩子,他就是害怕家裡人嫌棄康清婉才答應納妾。
隻是最近他去康清婉那邊,看到的都是康清婉幽怨的眼神,弄得他心煩意亂。
如果是他的問題事情就好解決了,他配合著治病就好:「林大夫我這個病症的能治好?」
「自然,雖說有點嚴重,但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你調養半年時間差不多就可以了,但你要記得,吃藥這段時間千萬不能行房。」這個不是開玩笑的。
她知道楚晉霖後院有三個女人,這要是不知道節制,想要病好可就難了。
楚晉霖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接話。
楚夫人瞪了一眼楚晉霖道:「你給我最近老實一點,我等著抱孫子。」
楚大人卻道:「玉竹你之前說要買地,是買地種藥草嗎?」
林玉竹之前就想過買地或者買店鋪,因為要開醫館最終決定買店鋪,但現在醫館已經有合適的店鋪,南宮雲齊給的條件也比較寬鬆,她完全可以租兩年再買下鋪面,要種植藥草買地就尤為重要了。
心裡默默嘆息,都是因為銀子不夠多,要是錢夠多就沒有這樣的糾結了:「計劃買地種植藥草,如果有林地能買下來最好。」
她記得上輩子家族種植出最好的藥草,都是模擬野生環境種植出來的,山間林地雜草叢生可能很多人看不起,但如果用來種植藥草卻是極其好的,完全野生的環境,人為隻播種不幹預太多,生長出來的藥草次品雖然也多,但卻能出精品,藥效也比較好。
當然也不能全部買林地,買良田才是最關鍵的。
現在家裡都是她做主,買地這種事她相信林玉樹和李荷兒不會阻止,繼續補充道:「我現在隻有三百兩銀子,林地我隻打算花一百兩銀子買下,良田花兩百兩銀子,至於後期請工人做工這些,我後面會補充銀子的。」
三百兩銀子應該也買不到多少地,忙肯定能忙下來。
楚老爺沉思了一會道:「不買你們縣的可以嗎?府城附近的你要不要。」
這不正好合林玉竹的想法,她不是很想讓村裡人知道她所有底細,村子裡的人最擅長的是嫉妒,能見你過得不好,卻不能容忍你過得好,再者,離府城進地可能會貴點,但以後升值的可能性也大很多啊。
連連點頭道:「要,隻要價錢合適都要。」
楚大人喝了一口茶後道:「地的事我幫你打聽,你最近忙醫館的事就好,如果買地我會讓晉霖陪著你一起去看,還有晉霖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玉竹身邊多學,正好玉竹醫館要開業,你過去忙幾天,先熟悉熟悉藥草,別到時候連有那些藥草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楚晉霖這一次特別乖巧爽快答應。
林玉竹給楚晉霖寫了一個藥方,被強留下來吃了午飯才離開。
回到聚財巷,見木匠有條不紊的幹活,秦三和林奇把後院也收拾好了,那間需要重新修葺的屋子清理特別乾淨,隻需要請泥匠工人來粉刷一遍,再把地重新鋪磚就可以了。
林奇和秦三好奇林玉竹被叫去楚府做什麼,一直纏著林玉竹。
無奈,林玉竹把去幫著診斷的事說了一遍後道:「前堂那些事也不需要你們幫忙,最近兩天你們就安心留在後院學顛勺,要是不想學顛勺也可以,我給你們銀子,你們自己去找鐵匠打一把刀,這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不要吝嗇銀子,選好的知道嗎。」
府城這邊鍋這些也沒買,算一算時間兩人也快回去了,也不需要浪費太多銀子去購置。
林奇和秦三都很激動,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菜刀,這可是每個廚子都有的夢想。
兩人開始還有點抗拒學廚,現在不僅接受了,還在朝著如何做一個好廚師努力。
連著兩天林玉竹都在醫館忙碌,楚大人特意讓楚瀟瀟送了一幅字來,一看居然是楚大人親自題寫的「林氏女醫館」,這讓林玉竹歡喜不已,趕緊給了木匠讓再做一個匾額。
她都計劃好了,以後柵欄外面這個木門上面就掛之前做的匾額,醫館本來的大門上就掛楚大人寫的匾額。
錢大在同心堂穩了兩天,一直在等林玉竹找他,結果連著兩天林玉竹都未曾上門,這就讓他看不懂林玉竹的用意了啊。
按理說開店鋪不都很急著想買藥草,怎麼輪到林玉竹一點都不急。
林玉竹不找他,他便主動找林玉竹,先把林玉竹的底細試探到才是正事,他始終不服氣楚老爺的安排,一個鄉下來的寡婦,憑什麼要讓他卑躬屈膝的去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