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玉竹和南宮羽彤並沒有管外面的事情,兩人每天都按照自己的節奏在生活。
甚至就連南宮雲齊也沒搭理外面的事情,每天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皇子府上。
大皇子再一次找到二皇子。
那天大皇子上門尋找二皇子,最終無疾而終。
二皇子根本就不給大皇子商量的機會,不僅把那店鋪的東家保護起來,甚至還直接和大皇子杠了起來。
這也導緻整個安陽城很多人都躲在暗中看熱鬧。
大皇子氣勢淩人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中帶著冷意道:「你當真要魚死網破。」
他沒想到一向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的二皇子,居然突然鑽出來咬他一口。
關鍵,他正準備賣掉店鋪好好地對付其餘幾個蠢蠢欲動的皇子。
現在整個安陽城的人都在看笑話,這讓他心中很不舒坦。
二皇子平靜地看著大皇子,用手敲了敲腿道:「大皇兄說這話有些嚴重了,什麼叫魚死網破?我不過是做點正義的事情罷了,在大皇兄眼中,怎麼就成了魚死網破的事了!」
停頓了一下,淡淡一笑道:「再者說了,那老闆是親自找上門想我幫忙的,人家都找上門了我不可能不幫忙吧,總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大皇兄與其在這裡威脅我,不如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身邊的人,若當初那孫乾做事仁義一點,也不至於鬧得這樣難堪不是。」
這話二皇子是平靜地說出口,卻讓大皇子氣得渾身顫抖。
他沒想到二皇子這樣難纏。
想到這段時間面臨的困境,再想想二皇子現在的突然發難。
靜靜地看向二皇子道:「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做出這些事不可能沒有所圖,把你想要的東西說出來,我若是能辦到,一定會滿足你的條件。」
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二皇子的腿,心中極其不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物,居然也想著威脅他。
一想到南宮雲齊沒有回來之前,他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如今卻變成了這般!
心中對南宮雲齊的仇恨又上升了不少。
二皇子笑容很平淡道:「大皇兄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沒有多大的野心,隻不過當初我母妃的死有蹊蹺,若大皇子能幫我調查出其中的隱情,我便不為難大皇兄。」
他一直盯著大皇子,卻見大皇子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中多了閃躲。
這讓他更加堅信,當年的事和大皇子還有賢妃有關係。
他的腿,一定是兩人下毒。
大皇子有那麼一刻是慌的,擔心二皇子知道什麼內幕。
但很快他平靜下來,轉念一想,二皇子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他們做得乾淨利落,特別二皇子的生母死了之後,更是死無對證。
至於二皇子的腿,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也構不成威脅了。
眼下穩住二皇子才是關鍵。
醒了醒嗓子,故作為難道:「二皇弟不是我不幫你,當年你母妃不是病死的嘛,這是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的,若當年有什麼隱情,父皇早就查出來了。」
二皇子語氣平和道:「你就說查不查吧。」
他要的是結果,可不是大皇子的拖拖拉拉。
而且……
他很清楚大皇子是想要拖延時間。
大皇子是氣呼呼離開二皇子府的。
二皇妃這時候走了出來,站在二皇子身邊,扶起二皇子道:「你這樣激怒他值得嗎?本來他視線就沒有放在我們身上,隻要我們在背後動手,永遠在暗處,他也不會猜到是我們。」
她一直覺得二皇子現在這樣做太冒險。
二皇子卻無所謂地笑笑道:「不重要了,我本來就是個廢人,隻是苦了你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邊照顧我,大皇姐對我們有多好你心中清楚吧。」
二皇妃點了點頭,閉嘴不語。
二皇子繼續道:「我看得出大皇姐是想扶持八皇弟,八皇弟這個人也接觸了幾次,覺得人也很不錯,比起大皇子和別的皇子的虛偽,八皇弟這種赤誠之心極其難見,皇姐既然有意扶持八皇弟,那我們幫上一把又有何不可!」
「可你也不用這樣啊!」二皇妃還是覺得二皇子主動站出來吸引大皇子的注意力不理智。
二皇子慢慢地往前走了兩步,腿卻在微微顫抖:「我還是不中用啊!走這麼一兩步就受不了,大皇子目光已經放在了八皇弟身上,八皇弟才回宮沒兩年,羽翼還未豐滿,他直接和大皇子對弈沒有勝算,我站出來可以分擔。」
他這麼主動一來是為了報仇,二來,卻是想幫助八皇子。
二皇妃卻不甘心:「可你這樣做,他們都不知道你的苦心,我隻想你平安。」
她心裡苦澀,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而是心疼二皇子這麼多年受的委屈。
二皇子抓住了二皇妃的手,很用力道:「大皇姐都明白的,大皇子是我的仇人,賢妃也是我的仇人,隻要這兩人能死,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讓我死我也願意,柔柔,這些年你知道我有多煎熬的。」
二皇妃咬唇,千言萬語這一刻都說不出口。
停頓了半晌才長長地嘆息一聲:「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都聽你的便是,希望八皇子是值得幫助的一個人吧,不過我對八皇妃的印象還不錯。」
二皇子微笑:「八皇妃的名聲在安陽城不是浪的虛名的,她這個人就是太心善了,我們已經吸引了大皇子的目光,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要注意安全,出門的話一定要多帶侍衛。」
二皇子府中發生的事情,南宮羽彤沒有多餘關注。
她相信二皇子。
一個人為了報仇,能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若沒有點本事她都瞧不起。
正在屋中和林玉竹請教怎麼養孩子呢,織錦便進了屋子稟報道:「大皇子來了。」
南宮羽彤聽到大皇子的名字,看了一眼林玉竹道:「你要迴避嗎?」
林玉竹直接搖頭:「我已經不畏懼他了,不用迴避。」
從和大皇子用酒樓生意博弈之後,她就不畏懼大皇子了。
左右都已經撕破臉了,見面膈應一下對方也不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