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資本家小姐掏空寶藏,帶倆娃隨軍

第229章

  平常要是誰家的孩子丟了,家裡的大人不得急得火急火燎的,這次要不是舒楹發現的及時,等發現孩子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老蕭啊,要我說有時間你也多陪一陪孩子,這麼大點的小豆丁,這平常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你都不知道,本身孩子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就已經夠可憐了,總不能你這個父親也成了隱形人,那孩子的成長上可就真的沒什麼領路人了。」

  石頭雖然話不多,但是看到人都會禮貌的打招呼,學校學的東西不是很多,可是他會幫助老師維持秩序,大部分小朋友都很願意跟他玩,這孩子從一生下來就帶著良善。

  蕭學義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臉上,一群人嚇了一跳,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的情況,他轉過頭去就往醫院裡跑,剛才眾人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蕩。

  「這孩子生下來恐怕就是受罪的,人家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隻怕這孩子心裡都已經留下了陰影,這次病的這麼厲害,要是留下了病根那也是一輩子的事情,蕭家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孩子,這要是真的燒傻了,蕭學義再出去工作,這孩子不就更沒人管了?」

  「平時還真是看不出來,難怪石頭這麼怕生人,感情是擔心自己身上的傷被發現,這就是養一條小狗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活生生的孩子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蕭學義越跑越快,他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這些聲音全部都消除掉,可他越想要忽略,就越是聽得清楚。

  這一整天他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妻子死之前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反覆回蕩。

  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清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頭,蕭學義甚至連握她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田芳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斷斷續續的交代後事。

  田芳眼角滑下一滴淚,聲音微弱,「學義,你不用傷心,是我沒有福氣,我沒有辦法看著孩子長大成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石頭。」

  她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你不用在意我,到時候再找個好的,找個真正能和你一輩子生活的人,倘若人家介意石頭,你就把他送回去給我爸媽照顧,可是你得答應我,有空就要抽時間去看看他,不要讓他以為自己沒了母親,也沒了父親,哪怕我死了,你也要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她不阻攔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她同樣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

  蕭學義眼眶通紅,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他顫抖著回應,信誓旦旦的保證,「阿芳,你放心的去,我一定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曾經病床上生命前的誓言,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微薄又可笑。

  蕭學義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上樓的時候幾次被絆倒,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

  從大廳的到診台詢問了孩子的病房,等他氣喘籲籲找到的時候石頭已經陷入重度昏迷,醫生在旁邊給他打了點滴。

  舒楹彎腰替他蓋好了被子,楊醫生拿著聽診器又給石頭做了系統的檢查,謝執硯往旁邊拽了一把椅子過來,讓舒楹坐下。

  「楊醫生,孩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退燒?」

  楊醫生的眉頭緊鎖,收起了聽診器,言語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發現的太晚了,孩子燒的嚴重,現在已經是很嚴重的肺炎了,所以一開始有懷疑,我就讓你把兩個孩子隔離了起來,他現在的情況是帶有傳染病毒的,大概兩三天就能退燒了,但是到了夜間可能會反覆,隻是孩子的肺炎有些棘手,怎麼用藥醫院還需要再斟酌斟酌。」

  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孩子因為肺炎沒能救過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傳染病的高發階段,石頭燒了這麼長時間,要是來的再晚一些,連救的必要都沒有了。

  月月和陽陽隻能在病房外面等著,兩個小傢夥在門縫裡趴著看,月月靠在牆上,淚眼模糊。

  「哥哥,石頭哥哥是不是病的很嚴重?他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跟我們一起玩?」

  陽陽學著舒楹的樣子抱住了她的脖子,「不用擔心,石頭哥哥最勇敢了,說不準他明天就能醒了。」

  謝執硯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跟舒楹交代,「我先去辦理住院手續,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我一塊買回來。」

  舒楹面色有些疲憊,她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先去辦理吧,孩子還沒醒過來,暫時沒什麼需要買的。」

  謝執硯點頭開門出來,兩個小傢夥就要跟著一起,還沒走出去兩步,就看到了,匆匆趕過來的蕭學義。

  瞧見謝執硯是從病房出來的,他立馬站直了身體,喉嚨有些沙啞的詢問,「首長,石頭他」

  謝執硯給他帶到了病房前,面色嚴肅,「家裡怎麼弄成這樣?這孩子長期都在被虐待,這件事情你不知道?」

  蕭學義工作內容不同,他常年要出公差,但是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八天假期,即便是當月不休,也可以延續。

  孩子身上的傷,並非一朝一夕,哪怕隻是一次偶然,他也該要發現了。

  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舒楹站起身來,她輕聲安撫好了兩個孩子,又帶著蕭學義進來。

  她一隻手掀開了蓋在孩子身上的被子,蕭學義看的一頭霧水。

  「嫂子,這是?」

  舒楹不言語,輕手輕腳的捲起了石頭的袖口和褲腿,小小的孩子躺在病床上,白的臉幾乎和床單無異,他的胳膊和腿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病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說一句話,蕭學義隻覺得一顆心都快要從兇膛裡跳出來。

  他的手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觸摸孩子身上的傷口,可是又擔心隻會讓他更疼。

  他鼻子一酸,隻感覺比在戰場上中了彈還要疼。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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