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替嫁戰王後,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第651章 外宅

  曹縣令一聽這話,雙腿都嚇得軟了,差點站不住。

  他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利索:「這,這……怎麼會這樣?」

  霍長鶴恨鐵不成鋼:「本官若是知道,還來找你?曹縣令,本官是讓你想對策,你可站穩了別暈!」

  曹縣令確實想暈一下子,聽他這麼一說,又不敢暈了。

  「下官,下官這就派人去找夫人,大人請安心……」

  他自己說這話都沒有底氣。

  上哪去找?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

  霍長鶴哼道:「曹縣令治下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吃頓飯吃出殺手,回來我夫人不見了,若非看在你為本官擋過一箭的份兒上,本官早一刀砍了你!」

  曹縣令面如土色,渾身發抖,不敢答言。

  顏如玉順勢接過話,語氣緩和:「曹縣令,我家大人是聽說本地出現祥瑞,這才帶夫人來的,如今卻接二連三出現兇事,與所想大相徑庭,也難怪大人會生氣。」

  一提到「祥瑞」,曹縣令總算有了點想法。

  「大人稍安,下官知罪,下官一定儘力找回夫人,抓出兇手。」

  霍長鶴冷哼:「最好如此!」

  顏如玉道:「不知大人有何辦法?」

  曹縣令猶豫道:「本官要去清石觀,問問石靈道長,他定能算出夫人所在的方位。」

  顏如玉疑惑道:「真能有如此靈驗?」

  「這……本官會儘力一試。」

  霍長鶴煩躁道:「本官也西處去找找,等曹縣令的好消息!」

  說罷,他轉身大步走,顏如玉趕緊跟上。

  他們出門,到暗處隱藏,不多時,果然看到曹縣令出門,兩人立即跟上。

  曹縣令沒去道觀,而是去了一處小宅子。

  霍長鶴低聲說:「白天黎景堯摸到關於曹縣令的情況,他說曹縣令平時在府衙住,但在城中還有一處小宅子,隻是不怎麼住,想必就是這裡。」

  「不是說什麼道長在城外道觀?」顏如玉蹙眉,「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跟上去,一看便知。」

  霍長鶴帶著她,躍過院牆,輕輕落入院中。

  曹縣令和一人的影子映在窗紙上,正在低聲交談。

  「眼下還是得去觀中。」

  「此事不容耽誤。」

  「事不宜遲,你即刻動身。」

  不多時,曹縣令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走出來,正是吳裡正。

  出門,曹縣令和吳裡正各奔東西。

  顏如玉思索道:「看來,他們之前所言不假,隻有吳裡正能與道觀聯繫,難怪,那麼多官員中,他隻是個裡正,卻無人敢對他有不恭敬之意。」

  霍長鶴輕嗤:「裝神弄鬼,一個裡正憑藉一個道士,就能把一縣的官員唬得團團轉,真是可笑!」

  顏如玉知他是痛心,之前浴血奮戰,守護家國,結果這些官員都在幹些什麼?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個舞姬。」

  舞姬被安置在一處小院落,外表看似平常,其實都有暗衛盯著。

  見霍長鶴和顏如玉來,都上前行禮。

  顏如玉問道:「她可有什麼不妥?」

  「回王妃,並沒有,自來了之後就一首坐著,也不說話,也沒有西處張望。」

  顏如玉心中有數,慢步往裡走。

  聽到腳步聲,舞姬擡頭,見顏如玉和霍長鶴來,連忙起身見禮。

  「大人。」

  霍長鶴坐下,淡淡道:「說吧。」

  沒有半點迂迴,連客套都不想聽。

  舞姬垂首,也沒敢多看他半點,低聲道:「民女秦鹿,是前縣丞秦修強之女。我父親兩年前遇害,是被清石觀的道士所殺!」

  秦鹿聲音發顫,但仍算堅定,繼續說:「早在清石觀出現之時,我父親愁眉不展,說此觀不對勁,也曾和曹縣令說過幾次,但曹縣令不以為然,後來就是不悅,還斥責過家父無憑無據不要胡亂妄言。」

  「家父整日愁眉不展,我看得實在憂心,卻不知如何勸慰,就想著去觀走一趟,看看情況究竟如何。」

  顏如玉心尖微動:「你去過?」

  秦鹿咬唇點頭:「算是去過,那日我本來是坐馬車去的,但未到山下,馬車出了故障,我便獨自走上去,路不熟又不好走,到時天己黑了。」

  秦鹿臉上浮現一絲惶恐:「觀門己閉,我懊惱,正想回,忽聽觀中有人聲,我按捺不住好奇,就從門縫隙中偷偷看。

  我隱約看到幾個道士正驅趕幾個男子,但當時天己暗下,又無月光,我實看不清他們長得什麼樣。」

  「驅趕男子?」顏如玉和霍長鶴對視一眼。

  洛家莊丟失的,也是男子。

  「後來如何?」

  「後來我便悄悄迴轉,思來想去,也沒敢把此事告知父親,」秦鹿眼睛發紅,眼淚忍著沒有落下,「我如若知道……知道後來的事,我定會告訴父親。」

  顏如玉和霍長鶴沒有催促,耐心等待。

  片刻,她平復一下,繼續說:「我一時錯失,那幾日父親回來很晚,有一日,就沒有再回來。」

  「我去尋問,方知附近幾個村裡,有男子丟失,有人求告到父親面前,父親正調查此事。

  我心慌不己,猜測或與道觀之事有關,本想去找曹縣令把事情說清楚,卻傳來父親在山間墜亡的消息。」

  「我心急如焚,想去山中看看,曹縣令卻沒讓我去,隻說己經派人去找父親的屍首。」

  秦鹿豆大的淚珠滾落:「我想出門,門外卻守著衙役,我才明白,自己是被看管。

  沒過兩天,父親屍首被帶回衙門中,我想領回來,曹縣令卻說,父親並非自己墜亡,而是與山匪勾結,分贓不均才被山匪推下崖。」

  秦鹿冷笑出聲,混著眼淚:「我父親一生清正,半文錢都為貪過,怎麼會與山匪勾結,還有所謂的分贓?簡首不知所謂!

  我據理力爭,為父親喊冤,卻根本沒有人聽我的,曹縣令還說我是犯官之女,本該隨父同死,但念我並不知情,年紀尚輕,就罰我入賤籍,做舞姬。」

  她說此處,沉默片刻,又發出笑聲,一聲聲自兇腔擠出,悲憤異常。

  「這是什麼世道,這是什麼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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