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替嫁戰王後,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第1597章 印堂黑,心更黑

  大夫人邁步出門,宋平回頭一看,心說,得,這回玄清道長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夫人,您要出門?」

  大夫人擺手:「本來想出,現在不想了,讓我看看,是誰敢在此大放厥詞,讓玉兒出來見他,好大的口氣。」

  玄清道長打量大夫人,腦海中浮現大夫人面黃肌瘦,穿著精布衣裙,漿洗衣服的樣子。

  和眼前的形象,怎麼也搭不上。

  可明明,又是同一個人。

  玄清道長暗自思忖,該如何對大夫人開口。

  大夫人說完,見他眼珠子亂轉,卻又不說話,這身打扮是個道士,看著也算有些仙風道骨。

  但這年頭,化妝成道士和尚的騙子太多了。

  豈能因貌而斷定是好人壞人。

  再說,不管好壞,剛才那種語氣說如玉,就不行。

  大夫人問道:「怎麼?剛才還兇悍,現在變成啞巴了?」

  玄清道長回神,一甩拂塵,壓低聲音道:「夫人,你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大夫人眼睛眨巴:「怎麼?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是不是覺得我印堂發黑,眼下發青,雙目無神,七魂不安,六魄不寧?」

  玄清道長眼睛一亮,恨不能拍幾下大腿,之前真是走錯了,早知道就該從大夫人身上下手。

  婆婆和媳婦,這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敵人,他說什麼,都能讓大夫人輕而易舉地相信。

  玄清道長略一沉吟:「夫人,此處不是講話之所,能否……」

  大夫人瞭然:「行,沒問題,請跟我來。」

  大夫人回身,引著玄清道長入府。

  宋平欲出言提醒,王妃說了讓他改日再來,大夫人一使眼色,隻好又打住。

  宋平趕緊讓手下跟上盯住,他轉身快步去稟報顏如玉。

  顏如玉正在花園子裡等,尋思著要不要在湖裡養點什麼水產,年節的時候還能拿出來當菜,沒事還能垂釣。

  以前爺爺在家的時候,就愛釣魚,沒事的時候,別的愛好沒有,拿上魚竿在後山水邊,一釣就是一天。

  思緒飄得有點遠,忽然感覺,這時間有點長了。

  怎麼宋平還不來?

  正想著,宋平急匆匆來了。

  「王妃,屬下……」

  顏如玉伸手,宋平會意,正緊把錄音筆拿出來。

  還在錄著。

  顏如玉按下停止鍵,開始播放。

  先是宋平走路的聲音以及衣裳摩擦的聲音,路上還有幾個手下打招呼。

  「宋哥。」

  「宋哥。」

  宋平聽到此處,眼睛霍然圓睜。

  這是……

  隨後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王妃不在,你改日再來吧!」

  緊接著就是玄清道長:「你有沒有說,是貧道?玄清道長。」

  「那王爺呢?」

  「果然不是自己的兄弟,就不在乎死活,早知如此,我就該把此事告知王爺,而非王妃。」

  宋平驚呆了。

  顏如玉冷笑一聲:「還和以前一樣,就差指著我說我心腸冷硬,不顧別人死活,不是人。」

  宋平喉嚨輕滾:「他簡首胡說八道,屬下和兄弟們都不這麼認為。」

  顏如玉掃他一眼:「他人呢?」

  播放還在繼續,宋平還沒有回答,顏如玉己經聽到大夫人的聲音。

  「母親帶他走了?」

  「正是,屬下來就是稟報此事。」

  顏如玉沒言語,轉身去找大夫人。

  穿過月亮門,她想起來道:「你把金鋌叫來,讓他在前廳外等我。」

  「是。」

  得找個暗衛,去趟申城,聯絡一下那個在申城的小藥販,問問藥材的情況。

  總覺得此事是個隱患。

  霍長鶴和暗衛首領說過,他不在時,顏如玉和他一樣,要服從命令,聽從調遣。

  但這陣子暗衛首領不在城內,得讓金鋌去通知。

  她快步到前廳,前廳隻有一個小丫環正打掃,不見大夫人。

  「夫人呢?」顏如玉問。

  小丫環疑惑:「回王妃,奴婢沒有見過夫人呀。」

  顏如玉納悶,大夫人去哪了?

  大夫人在側跨院的雜物房。

  說是雜物房,但也挺寬敞,收拾得乾淨。

  旁邊堆著柴垛,也是整整齊齊。

  玄清道長納悶:「夫人,為何到此說話?」

  大夫人在小椅子上坐下:「你要說的事不是挺機密嗎?自然要找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再說,你說的是什麼鬼鬼神神的事,此事……須得謹慎。」

  玄清道長瞭然,心頭疑慮盡去,覺得夫人說得有道理。

  愈發覺得,之前走了不少彎路,就該早和大夫人攤牌。

  他清清嗓子,聲音壓低:「夫人剛才說了,覺得身子不適。」

  「夫人看起來紅光滿面,實則不然,」他一本正經說,「夫人有所不知,貧道能看到過去未來。」

  「過去我也能看到,」大夫人說。

  玄清道長:「……」

  「貧道的意思是,有些事,應該有它固定的軌道,可你看到的,未必就是應該發生的。」

  大夫人擡手:「不是,你等會兒,什麼是不應該發生的?」

  「夫人,您可知,鎮南王府被流放,到幽城時,理應人員損失嚴重,你們一家日子貧苦,夫人該以為人漿洗補貼家用……」

  大夫人不聲不響,聽著他說,目光掠過外面的柴垛。

  「二公子則是為別人寫信為生,後來結識一個自稱做紙的女子,為她賣紙,殊不知,那紙非同一般,裡面摻了毒,以至於二公子被冤下獄。」

  「小公子懂事,整日餓著吃不飽,一場病來,無錢買葯,也就……」

  大夫人緩起身,走到柴垛邊。

  玄清道長嘆口氣:「所以……」

  「所以,」大夫人抽出一根木棍,在手裡掂了掂,「你的意思是,我們一家人就該死走逃亡傷,就不該有什麼好下場。」

  「像現在這樣,我無憂無慮,兒子平安無憂,小兒子安心讀書,健康無病,就是不應該?」

  「我夫君,我大兒子,為國盡忠,為百姓保平安,結果到頭來,我們一家就該慘得要死,這才對,是正常的。」

  「現在,過好日子,就是不正常,對嗎?」

  玄清道長一噎:「貧道的意思是……」

  「依本夫人看,不是我印堂發黑,黑的人是你,不隻印堂,心也黑,眼也黑。」

  「你就沒算出來,今天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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