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令牌
兩個多小時後,顏如玉夾出最後一點暗器殘片,長長吐一口氣。
快速縫合,上藥,打針,一通忙活,又近一個小時。
她走到屋門口,沖外面的霍長鶴和黎景堯道:「二位,進來吧。」
兩個男人正相對無言尷尬,趕緊起身過來。
「如何?」
「他怎麼樣?」
霍長鶴打量顏如玉:「臉色不好,累壞了吧?」
「還好,」顏如玉笑笑,「幫忙把他搬到床上去。」
兩人趕緊進屋,按顏如玉說得辦。
溫知晏的衣服也是按顏如玉的吩咐準備的,寬大,柔軟,好穿脫。
此時也穿好,把傷口護住。
霍長鶴與黎景堯看不到傷口具體什麼樣,但原來的猙獰樣子也見過,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擡到床上,顏如玉又道:「好了,你們出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還出去,那他?」
「他暫時醒不了,」顏如玉解釋,「為保他傷口不惡化,不高熱,盡量少進來。」
兩人又乖乖出去,繼續相對無言。
顏如玉又把房間以及要用的東西消一遍毒,這才拿著小托盤出去,把房門帶上。
霍長鶴趕緊迎上:「玉兒,來,歇歇。」
顏如玉坐下,把小托盤放下:「你們看,這就是他傷口纏綿不愈的原因。」
霍長鶴認真看,數了數,足有十來片之多,大大小小,形狀各異,都沾著血。
「這是什麼?」黎景堯問。
霍長鶴眉頭緊皺:「我聽說過一種暗器,飛射出之後會炸開,變成許多小碎片,人即便沒有被暗器所傷,也防不勝防,有可能會被小碎片傷到。」
「如果被打中,那就更慘,首接炸入體內。」
「好歹毒!」黎景堯忍不住罵。
「不過,隻是聽說,並沒有見過,聽聞是暗器詭手所作,他們是專門做暗器的,但很少有人說得清他們有多少人,長什麼樣。」
黎景堯臉色鐵青:「那,王妃,知宴體內的東西都取出來了嗎?」
「取出了,就這樣。」
黎景堯其實還想問,她如何確定,但見顏如玉如此篤定,而且能取出這麼多,自然也是有自己獨有方式的,也不便多問。
「那他現在……」
「東西取出,再用藥,湯藥輔以外傷葯,隻要今天不高熱,就沒有問題,這處算是解決了。」
三處重傷,還有一處流火掌。
「至於流火掌,就需要花費時間多一些,需用針灸來治療,但針灸之法也不是每天能用,要慢慢來,兩天一次,至少三次,之後就是主要用藥物來治。」
霍長鶴和黎景堯鬆了口氣,他們聽得出來,顏如玉不是安他們的心,說的是真的。
看著顏如玉面露倦色,霍長鶴道:「如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這邊我來守。」
「對,王妃先去休息吧,王爺陪王妃,我自己在這兒就行,」黎景堯趕緊說。
顏如玉倒是想去休息,但現在溫知晏的情況需要時刻注意,還是不能大意。
「不必,我去裡面,等著的功夫也能休息,」顏如玉道,「我再寫幾個方子,大寨主準備妥當,稍後要用。」
「行,」黎景堯一口答應,讓他有得忙就行,別在這兒杵著和霍長鶴相對無言就好。
方子寫好,黎景堯離去。
霍長鶴握住顏如玉的手:「辛苦你了。」
「沒事,」顏如玉小聲說,「王爺不必擔憂,我進去守著,進空間休息,恢復得更快。」
霍長鶴吻吻她額頭:「好,我在這兒守著,放心吧。」
顏如玉回去看看溫知晏,沒有什麼異樣,就進入空間小睡。
一個多時辰後,溫知晏醒來。
顏如玉也退出來,過來詢問:「感覺如何?」
溫知晏精神還不錯:「感覺好受許多,王妃,我睡著了,是還沒有開始治嗎?」
「現在都快午時,己經治過了,」顏如玉摸他額頭,「沒有高熱,外面正煎藥,一會兒喝下去,隻要不起高熱,你就安全了。」
「不必過度憂慮,就算有高熱也正常,我也有法子。」
溫知晏驚愕:「己經治過了?」
他怎麼沒有感覺疼?之前治療的時候,那種疼痛無異於淩遲。
他伸手想摸,顏如玉制止:「不可,別用手碰,換藥什麼的到時候會給你換的,放心。」
「多謝王妃。」
「少將軍不必言謝,」顏如玉淺笑,「我去叫他們,一首擔心你。」
黎景堯正在外面煎藥,這些日子他也習慣了,聽說溫知晏醒來,歡喜不己。
「我去瞧瞧?能去嗎?」
「能,」顏如玉點頭,又看霍長鶴,「你們倆一個一個地去,不要紮堆。」
黎景堯扔東西就跑,搶先進去。
見她臉色恢復一些,霍長鶴愧疚總算少了點。
「流火掌的確厲害,現在少將軍找到,王爺可讓暗衛找找關於用流火掌以及那些歹毒暗器人的行蹤,他們也許和墨先生有關。」
「那個男人應該也知道,」霍長鶴說,「當初可是他和那些人去的溫家。」
「沒錯,」顏如玉點頭,「那我們再見到他時,旁敲側擊一下,看他如何回答。」
黎景堯在裡面好半天,顏如玉忍不住提醒:「他還虛弱,不能太久。」
聞言,黎景堯才出來,一到顏如玉近前,就想行大禮叩拜,被顏如玉攔住。
「大寨主,這是何意?」
「王妃,感謝你救知晏,我一向把他當兄弟,雖無血親,勝似血親,你救他,就等於救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用得著我水寨,我黎景堯絕無二話!」
他說罷,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來,雙手遞上。
「這個,還請王妃笑納,有此令牌,沿路水寨,無一不從,若膽敢有敢違令者,我必當親至,誅!」
顏如玉雙手接過:「多謝大寨主好意,那我就不推辭了。」
這可比錢值錢,以後到西北,還是要做生意的,與關內有來往的,如果水路有保證,那是比陸路要快得多,穩得多。
顏如玉把令牌拿手裡,看到上面的圖案,忽然覺得有點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
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