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靜有些忐忑地跟著回了龍淺的院子,可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
雲天頃知道崔婷婷的身份,還願意讓她靠近,難道……
他不會是為了引出老虎,犧牲自己吧?
想起昨夜的事,能確定崔婷婷是童揚天的人。
童揚天身旁的紅人肯定不是崔婷婷,除了死去的藍劍,還有墜崖找不到屍體的紅纓。
難道,崔婷婷就是紅纓。
可真是紅纓的話,他們也不至於一點都覺察不到她的功力。
比紅纓更厲害的人,到底是誰?
「方燁,你不去看看雲天頃?」袁飛靜來到樹下,輕聲問道。
方燁慵懶地斜靠在樹榦上,看著明月。
她沒想到袁飛靜會跟她說這話,驚訝過後,從樹上跳了下來。
「郎情妾意的,我去看他做什麼?」下一句話,她轉身朝主殿走去。
袁飛靜看著離開的背影,幹著急。
方燁知道真實情況嗎?雲天頃拒絕她,或許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如今他獨自面對崔婷婷,還不知是什麼狀況。
他不會為了查出崔婷婷的真實身份,選擇犧牲色相吧?
想想,極有可能。
「方燁,說不定……」袁飛靜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說不定不是。」
後面幾個字,她的聲音很輕,輕得隻有她自己能聽得見。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去看看雲天頃?
去打攪他們的「好事」,又該用什麼借口?
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主廂房。
「天頃,你還好吧?」崔婷婷坐在床邊正給床上的人擦臉。
「沒事,你回去吧。」雲天頃搖頭,推開她的手。
「將軍,這是小小姐的房間。」不遠處的婢女輕聲解釋。
雲天頃揉了揉眉心,撐著身體,坐起。
「抱歉!打攪了。」
他剛想站起,崔婷婷卻抱著他的手臂,將他推回到床上。
「沒事!你我都是有婚約的人了,而且是皇上親口賜婚,哪怕在一起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崔婷婷抱著他,讓他躺回到床上。
雲天頃喝了不少酒,臉,耳根,脖子都是緋紅一片。
「不能……污了你的名聲。」他意識暫時還是挺清晰的,就是累,躺下就不想動了。
「將軍別擔心,小小姐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在意這些。」婢女抱來一襲棉被放在床後。
「小小姐,您好好照顧將軍,小人現在就去熬醒酒湯。」
「去吧。」崔婷婷回頭將毛巾放在熱水盆裡泡了泡,撈出,擰乾。
她一點一點給雲天頃拭擦臉,脖子,耳朵,最後解開他的衣裳,輕輕給他拭擦著身上的細汗。
結實的兇膛上下起伏,渾然有力。
崔婷婷看著看著,手便不自覺貼了上去。
雲天頃感受到什麼,緩緩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什麼東西正慢慢滋生。
「天頃。」崔婷婷咬了咬唇,啞聲喚了句。
突然,男人炙熱的大掌往上,握住了她溫柔的手。
「天頃。」崔婷婷這一句句的呼喚,完完全全是發自內心的。
她表面是十七歲的姑娘,內在卻已經二十有五了。
此刻,對男人的渴望十分猛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