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校尉。」玥兒看著昏過去的人,跑過去扶了一把,「袁校尉,你怎麼了?」
「郡主,袁校尉她……」想到什麼,她立即擡頭。
「大概一刻鐘就能醒來,照顧好她。」龍淺站了起來。
「郡主。」玥兒放開袁飛靜,「你真的……」
今天剛出皇宮,郡主就讓她將孤煞大哥給的銀票換了錢,還以她請客的借口將換來的銀子取走。
要不是另有圖謀,懶郡主怎麼可能願意將沉甸甸的銀子掛在身上?
她知道郡主想逃,袁校尉也知道,所以她們希望能說服她,讓她改變主意。
「郡主,你別走。」玥兒哭了,「至少,帶上我一個。」
「帶上你,我走不了。」龍淺比了個心,轉身走了,「告訴娘親,隻要找到傾兒,我一定會回來。」
隻有傾兒才能治她的病,與其留下讓大家都不開心,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
袁飛靜說得對,她面相這麼好,肯定不是短命鬼。
玥兒想追上去,但也不敢將昏迷的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想喊,卻不知為何喊不出聲音。
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龍淺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
孤煞帶兵南下,計劃常駐南疆。
龍淺選的也是南面,一方面是楚傾怕冷,另一方面她也希望能再與孤煞見一面。
反正毫無頭緒,選哪個方向都是一樣的。
在外漂泊三天,龍淺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孤單。
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買吃的和詢問路人,其他時候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本就隻有她一個人,還能自言自語?
以尋人為目上路走不快,整整三天,連皇城的大門都還沒見著。
本以為離開了楚東陵,她的日子會很自在逍遙,可為什麼現實與理想相差那麼遠?
沒有袁飛靜鬥嘴,沒有玥兒陪她吃飯,路真的很漫長。
入夜,龍淺找了家客棧落腳。
喝飽喝足,洗刷過,她將布袋中的畫像拿了出來。
不知道將傾兒畫成這樣,她會不會生氣?唉!她也已經儘力了。
眼看畫像被自己弄得皺皺巴巴,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撫平。
明知道哪怕傾兒來了這個年代,也不一定是現代的長相,可她能拿得出手的畫像也隻能是這張了。
她的尋人和一般人的尋人不同,別人是靠畫像,她是靠感覺。
要不是情況特殊,她估計還會願意選擇依賴楚東陵。
可惜他的人也找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磕磕嗑……」敲門聲響起。
出門在外,龍淺還是十分警惕的。
她幾乎每天出門都換一張人皮面具,一方面是擔心楚東陵的人找上來,另一方面是擔心楚東陵的仇人找上來。
反正,都與楚東陵有關。
短短幾個月,她的人生幾乎都離不開這個男人。
今晚拆掉人皮面具後,她發現臉都起紅疹了,真後悔選了這麼劣質的材料。
可有什麼辦法?出門著急,需求量又大,有已經很不錯。
房門再次被敲響,龍淺捏著喉嚨,壓低聲線。
「什麼人?半夜三更打攪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