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針後,文靜和上次一樣,進入了催眠狀態。
這一次,燕宸沒有急著把她弄醒,讓她躺在裡面休息。
見燕宸獨自出來了,張玉梅趕緊迎了上去,偏著頭往裡面看,緊張的問道:「小燕……燕醫生,靜靜呢?」
燕宸淡然說道:「已經治療完了,剛吃了葯,有半個小時的催眠狀態,等她醒了就好了。」
「那……那她以後真的不會再犯那病了嗎?」
張玉梅充滿希望的看著燕宸,再次問道。
燕宸說道:「癲癇是肯定不會犯了,但關於文靜小姐,我想給你們一點建議。」
張玉梅神情有些冷淡,她知道燕宸想要說什麼,而那些,正是她不想聽,也不想接受的。
燕宸如何看不出來?但為了文靜能真正恢復正常,不想聽,他也要說。
張放則說道:「燕醫生請說。」
燕宸說道:「文靜小姐最大的隱患不是癲癇,而且她的癲癇,已經好了。真正有危險的隱患,是她的心理健康。」
張玉梅不屑的說道:「什麼心理健康?你是說,我們靜靜有心理毛病?」
燕宸說道:「有,而且不輕。我試問一下,如果有人強加給你所不喜歡的生活,你會不會壓抑、抵觸?」
張玉梅毫不猶豫的說道:「那沒辦法,誰讓她出生在文家這個書香門第?她既然出生在文家,就有著振興文家的責任!有些壓力,她必須要承受。」
「可她就是一個女孩,如果你們一味的隻給她施加壓力,你們覺得她能承受得起嗎?如果一旦她的心理出了嚴重問題,到時候你們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燕宸雖然知道不可能輕易說服張玉梅,卻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張玉梅嗤笑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治好了靜靜,就可以對我指東畫西。我知道你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我給靜靜自由,好讓她經常出來找你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女兒,怎麼管教那是我的事!你放心,我知道你這次為了治療我女兒,用了一種很貴重的葯,你說多少錢,我保證一分不少你的。」
燕宸被她給氣笑了,有些冷淡的說道:「錢就不用給了,我是看她可憐,才救她一次。我隻是希望,你們不要讓我把這葯給浪費了就行。」
張玉梅好像也被氣笑了:「笑話,我女兒要你可憐?你不要在這裡裝清高,以為不要錢,我就會同意靜靜出來找你了?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燕宸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張放在一旁說道:「燕醫生,開個價吧,一碼歸一碼。你在這診所打工,總不能讓你墊葯錢不是?」
燕宸無奈搖了搖頭,說道:「那好吧,你們既然一定要這麼想,那我就不多說了。葯錢是30萬,診費就免了。」
「30萬?」
張玉梅與張放異口同聲,顯然,這個價格嚇到他們了。
現在的文家可不是以前,這些年為文靜的投資可不少,治病花銷也很大,現在可以說是外強中乾,虛有圖表了。
張放雖然在體制內,但他位不高,加上在這方面還算規矩,所以也存不了多少錢。
30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的確是很嚇人了。
燕宸倒是有點意外,看張玉梅在外面吃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和人說話,也是鼻孔朝天,一口一個書香門第,搞得她家好像多高大上。
結果卻被30萬嚇到了?
而且這30萬,還真就是他的收購價。煉丹的時候,還加了一些藥材進去,真要算起來,一顆要價30萬,一點也不貴。
「你……你就算想賺錢,也不能這麼獅子大張嘴吧?就一顆葯,要我們30萬?」
張玉梅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了。
燕宸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我這是成本價,我本來沒打算收你們錢,是你們非要給,還說一分都不少的。怎麼現在嫌貴了?」
張玉梅說道:「貴不貴,你心裡清楚,哪有一顆葯要三十萬的?」
燕宸懶得理她,他原本就沒打算要錢,不過是想讓她知道,自己佔了多大便宜。
可這女人,居然質疑他想借著那顆葯敲詐,這就不能不生氣了。
他正要辯論,魏大為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給你女兒用的葯,叫清靈草,古籍上記載,這種藥草,可遇不可求,生長在懸崖峭壁上,而且一面懸崖,往往隻生一株。所以在西南地區,有人把這種草稱之為神草。燕醫生把葯買回來,還要製作成丹藥,其中加工成本、輔葯成本,他都沒有計算進去,30萬,他確實連成本價都沒開出來。」
魏大為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名資深老中醫,他站在那裡,自然給人一種醫學高手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