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雖然不解,但還是停下,恨恨的看著倉惶逃走的蘇氏叔侄,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放他們走?」
燕宸冷聲說道:「放心,他們走不出雪山!」
此時,他已經快速紮出五針,並用左手抵在張宗背心上,真氣綿綿不絕的輸入其體內。
張宗中針的位置在後頸,距離脊柱神經僅毫釐之差,十分兇險。
而且,針上的劇毒的確很猛,如果不馬上施救,張宗很快就會喪命。
自己既然做出了要搶回種子的決定,自然必須保證張宗會活命。
此時,張宗的面色已經呈現出黑紫色,十分嚇人。
燕宸神情凝重,對夏風說道:「去我包裡取一隻紅色瓷瓶來。」
夏風恨恨的看了一眼蘇澤懷和蘇贊等人的背影,隨即身子一飄,來到背包存放之處。
這也是燕宸不讓他追蘇氏叔侄的主要原因。
背包距離這裡有十來米,如果讓蘇巴、白宇飛去取葯,肯定會耽誤時間。
朱雀的距離又有點遠,一來一回隻怕也來不及。
很快,夏風找到瓷瓶,飛速來到他身邊。
「打開瓷瓶,倒一顆丹藥,喂他吃下。」
燕宸面色凝重,他的左手一隻抵在張宗背心,不敢撤回,隻能讓夏風喂張宗吃藥。
夏風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豌豆般大小的紅色藥丸,伸手捏住張宗下巴,強行將那顆藥丸塞進其嘴中。
燕宸在其頷下輕輕一點,隻見張宗喉嚨動了一下,吞下了那顆藥丸。
至此,他的神色才稍稍有些鬆弛。
白宇飛、蘇巴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一聲也不敢吭。
兩人都知道燕宸是神醫,但從未見他真正使用過醫術,現在張宗的情況的確很危急。
他們一則在心中擔心,二則希望出現奇迹。
足足十分鐘,燕宸左手輕輕揉動,隨之快速在其後背連拍三下。
「噗嗤!」
張宗突然噴出一股血箭!
隻是,他所噴出的血呈現暗紅色,且帶著刺鼻的惡臭。
夏風忍不住蹙眉,輕輕掩住自己的鼻子,並後退兩步。
隨即,幾人驚喜的發現,張宗那黑紫的面色,正在快速恢復紅潤之色。
同時,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他,喉嚨動了幾下,發出幾個含糊的聲音。
燕宸將其脖子上的五枚金針起出,長舒一口氣。
張宗隨著緩緩睜開眼睛,開口說道:「我還沒死?」
燕宸將他拉了起來,微微一笑,「張老不會怪罪我吧?」
張宗有些錯愕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怪罪你?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燕宸說道:「要不是我冒險搶種子,蘇澤懷也不至於這麼快對你下手。」
張宗居然露出一絲微笑,不屑的說道:「他早晚是要對我下手的。早下手與晚下手,有什麼區別?而且,當著你的面下手,我才有活命的機會。」
一旁的蘇巴驚奇的說道:「燕大哥的醫術果然厲害!」
白宇飛低聲說道:「他可是京城神醫,怎麼可能不厲害?」
夏風則恨恨的說道:「可惜讓那兩人給跑了!」
張宗毫不在乎的說道:「他們多行不義,終究會遭到報應的,不用太在意他們。」
夏風說道:「我不相信老天那一套,下次讓我遇到,我一定要宰了他們!」
燕宸看著張宗問道:「張老,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張宗無奈的說道:「一則是被蘇氏叔侄脅迫,二是我自己對魔人花好奇心重,知道它到了成熟的時候,也想來看看……所以,我就跟著蘇家的人來這裡了。」
夏風遲疑的問道:「不會是你帶著他們找到魔人花的吧?」
張宗點頭說道:「沒錯,是我!」
夏風的面色頓時有點難看了,但他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看出來了,燕宸與張宗認識,而且兩人的關係還很密切。
張宗如何看不出夏風的情緒?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這麼做,是在助紂為虐。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一個老友就會死在他們手上。」
燕宸愕然問道:「你的一個老友?他也進雪山了?」
張宗點了點頭說道:「他叫平措,是雪山中的葯農。我那裡有很多靈藥,都是他采來給我的……」
蘇巴渾身一震,失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那人叫平措?」
張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對,是叫平措,就是雪山入口村莊的……」
白宇飛說道:「那是她爺爺!」
張宗「啊」了一聲,驚訝的說道:「你是平措的孫女,蘇巴?」
蘇巴點了點頭,哽咽說道:「我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張宗說道:「他一直被蘇家人看著……」
夏風詫異問道:「可是蘇家人說他進入雪山後,便單獨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