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1970章 又見水寨

  蘇勝勝詫異問:「爹,這不是您的令牌嗎?」

  蘇震海目光釘在令牌上。

  「怎麼會在這兒?」

  蘇震海接過令牌反覆摩挲,玄鐵特有的沉墜感,稜角還有點劃傷過的痕迹,錯不了,這確實是他那枚令牌。

  可昨夜他把書房翻得底朝天,從書架暗格到硯台底下,連地毯都掀起來檢查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抽屜裡?

  蘇勝勝歪著頭打量他緊繃的側臉:「您昨天說令牌丟了,是不是最近太忙太累又為大哥的事擔憂,記錯地方了?」

  她伸手撥了撥令牌上的鎏金:「您看這令牌好好的,說不定就是隨手放這兒忘了。」

  蘇震海沒接話,指腹反覆摩挲著令牌邊緣。

  昨夜的情景清晰如昨:查找刺客無果,全身疲倦,正想洗漱休息時,卻發現令牌不翼而飛。

  他當即封鎖了書房,讓管家帶著親信在院裡搜查,連伺候筆墨的小廝都盤問了三遍,折騰到後半夜也沒見蹤影。

  令牌幹係重大,若是落入敵手,整個容州都要陷入險境,他甚至已經暗中派人去查最近府裡出入的外客。

  可現在,這枚令牌,竟像尋常物件般躺在抽屜裡。

  蘇震海將令牌重重拍在桌上,玄鐵與紫檀木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可能。」他沉聲道,聲音裡帶著壓抑的寒意,「昨夜我來來回回查了六遍,這抽屜我親自拉開看過三次,當時明明空無一物。」

  蘇勝勝臉上的輕鬆漸漸褪去:「那……那會不會是家裡的下人收拾時放回來的?」

  「誰敢動我的書房?」蘇震海猛地轉身,眼底翻湧著驚濤駭浪,「這書房除了我和你,隻有老管家能進來伺候,而他昨夜一直跟著我搜查,根本沒時間把令牌送回來。」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了一下:「除非……是有人偷了令牌,又悄無聲息地送了回來。」

  這話讓蘇勝勝瞬間變了臉色:「偷了又送回來?這怎麼可能?府裡戒備這麼嚴,誰能在您眼皮底下進出書房而不被發現?」

  蘇震海沒說話,目光掃過緊閉的窗戶。

  他又走到門口,門軸處的銅套光滑如新,擦拭得乾乾淨淨。

  如果真有人來過,那麼,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換令牌,還不留一點痕迹,這手段實在令人心驚。

  「去查!」蘇震海沉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管家躬身行禮:「大人請吩咐。」

  「立即傳我命令,叫昨天晚上巡防隊長立刻來府中見我。」蘇震海指著桌上的令牌,「另外,你親自去查,昨夜各院有沒有人擅自離院,或是在書院附近逗留。」

  管家立刻應道:「老奴這就去辦。」

  他轉身正要走,又被蘇震海叫住。

  「等等。」蘇震海盯著他,「問清楚各隊長昨夜的行蹤,還有府裡的侍衛換班記錄,一絲一毫都不能漏。」

  管家躬身應是,快步退了出去。

  書房裡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蘇勝勝攥著衣角,小聲道:「爹,您懷疑是府裡的人乾的?可府裡的侍衛都是跟著您出生入死的老兵,巡防隊長更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

  「人心隔肚皮。」蘇震海打斷她的話,拿起令牌放在鼻尖輕嗅。

  除了熟悉的玄鐵味,似乎還縈繞著一絲極淡的冷香。

  「令牌失竊又歸還,此人顯然對府裡的情況了如指掌,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約莫半個時辰後,管家匆匆回來稟報:「大人,四位巡防隊長已經在前廳等候。」

  「勝勝,你先回房待著,不許亂跑。」蘇震海沉聲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你的院子。」

  蘇勝勝看著父親凝重的神色,知道事情不簡單,乖巧地點點頭:「爹,您也要小心。」

  蘇震海拿起令牌,指尖撫過,他有種預感,這枚失而復得的令牌,隻是一場風暴的開始。

  而這場風暴,或許會將整個容州都捲入其中。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朝前廳走去。

  不管幕後黑手是誰,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蘇震海看三個巡防隊長,他們脊背綳得筆直,一夜未眠,眼睛都布滿血絲。

  「昨夜可有異常?

  「回大人,屬下親率隊巡了三趟,並未發現異常。」

  「你們呢?」

  「回大人,我們也沒有發現異常。」

  蘇震海沉默著,蹙眉思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家丁一路急奔進來:「大人!軍營來人了,說有要事稟報!」

  河上的船正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銀錠靠在船舷上,揉了揉酸澀的眼眶。

  天快亮了,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將水面染成一片朦朧的銀灰色。

  這一夜他幾乎沒合眼,耳朵始終貼在船闆上,聽著水下的暗流聲辨別方向,鼻子裡滿是河水的腥氣和船篷的黴味。

  從三更天經過的蘆葦盪,到四更天繞過的淺灘暗礁,每一處地標都被他刻在了心裡。

  「吱呀——」船槳突然停了,船夫的咳嗽聲打破了寂靜。

  銀錠警惕地直起身,順著船夫的目光向前望去。

  隻見前方的河道驟然變窄,一座巨大的水寨橫亘在水面上。

  寨牆是用粗壯的松木搭建的,上面覆蓋著厚厚的茅草,露出的木頭上纏著鋒利的鐵刺。

  水寨一半建在岸邊,一半浸在水裡,岸邊的望樓高達數丈,上面插著的黑色旗幟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最引人注目的是寨門前的兩座石塔,塔上隱約能看到手持弓弩的守衛。

  「到地方了。」船夫啞著嗓子說,將船緩緩向碼頭劃去。

  銀錠眯起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刀柄。

  他想起之前在黎景堯的大寨見到的景象——那才叫真正的固若金湯。

  相比之下,這座水寨就顯得簡陋。

  銀錠暗自鄙夷——你銀爺爺跟著王爺,什麼沒見過?這算什麼。

  船剛靠岸,就有幾個穿著黑衣的漢子就跳上船。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三角眼掃過眾人時帶著幾分審視。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