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尋找蹤跡
顏如玉意識進入空間,立時接通。
她還真擔心,方丈處在危險中,是抓住瞬間機會來電,稍縱即逝。
「你在哪?」
「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沒受傷,」方丈聲音傳來,「但這是哪兒我也不知道,看樣子應該是個山洞之類。」
顏如玉心一沉,這可不好找,山洞,看不到外面的環境,沒有標誌性的東西,無法確定位置。
「是誰抓了你?」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田裡,突然就有人過來拖拽我,力氣挺大,卡的是我的脖子,沒幾秒我就暈了。」
顏如玉心裡急,表面沒露,頭腦也保持冷靜。
「大黃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是它提醒我給你打電話的。」
「這樣,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大黃出來,你看空間時有沒有什麼東西,比如粉狀類,綁在它身上,它跑出來,就有痕迹。」
「好,好,這是個好辦法,」方丈立即答應。
「另外,」顏如玉快速思索,「你看下我的定位。」
方丈的定位系統,不能定他自己,但能定別人,顏如玉的位置正是長期定著,以防哪天有用。
已經有好多次在關鍵時候幫上忙。
這一次,用來救他自己。
方丈原本慌亂的心逐漸定下來。
「我看看,」他走到屏幕前,「咦,你來莊子了?」
「對,你一失蹤,李王林就發現了,立即回王府稟報於我,我剛到莊子。」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系統,最後一次升級後,有個功能,」顏如玉緩聲說,「但你沒有開啟過。」
方丈忽然想起來:「對,對,是。」
前些日子,在發現莊子上鐵礦之後,方丈的空間升過一次級。
但他覺得功能挺雞肋,還和顏如玉吐槽了一下。
這個功能,就是沒被他定位的人,一旦接近他,方圓五裡之內,就會有滴滴報警聲。
因為他空間裡定的人不少,顏如玉、霍長鶴、銀錠幾人,還有大夫人、霍長旭和霍長衡等。
大家都在一個府裡住著,都在這個範圍之內,一旦開了,得滴滴個不停。
所以,他也沒有開啟過。
「現在,你聽我說,」顏如玉聲音低緩,充滿安撫的力量。
「把這個功能打開,雖然你的系統不能定你自己的位置,但你能看到我,一旦滴聲響,就說明我距離你五裡內。」
方丈瞬間懂了:「好,我懂,這樣你就能確定我的位置。」
「對。」顏如玉道,「如果你能想辦法,讓抓你的人帶你出山洞,看到方向,就更好了。」
方丈清楚,不但要等顏如玉來救,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還要想辦法自救。
「我試試。」
「保證安全,如果不行,不要硬來,」顏如玉叮囑,「相信我,會儘快找到你,不隻我自己,還有銀錠他們也來了。」
方丈心頭一熱,李王林爭取了時間,顏如玉一分鐘都沒有浪費,還有銀錠他們,都在牽挂著他,全力找他。
「好,我知道,你放心。」
「那現在第一步,就是安排一下,把大黃放出來,我這次來也帶了小蘭,它有可能比我們先一步找到你。」
方丈感動不已:「好。」
掛斷通話,顏如玉退出空間,對銀錠道:「把莊子上的管事叫來,還有,讓他找幾個對周圍熟悉的人。」
「是,」銀錠略一思索,「王妃,要帶幾條狗嗎?」
「不必,」顏如玉搖頭,「大黃在方丈身邊,大黃是狐狸,有可能怕狗,如果方丈用它來送信,反而會誤事。」
銀錠知道大黃非常聰明,但狐狸一般都怕狗,也確實不妥。
「是,我這就去。」
顏如玉推測,方丈應該不會太遠,李王林報信,她馬不停蹄帶人來,剛到這裡,方丈打來電話,已經在山洞。
這段時間,不會跑得太遠。
……
霍長鶴辭別章遠威,帶著兩個手下離開。
公羊華一路送到門外,笑意淺淺。
但霍長鶴看得出來,她這笑,和之前帶他來時,可不太一樣。
「宋公子,既是故交,那應該可以把生意交給我們做了吧?」
霍長鶴點頭:「這是自然。」
他揚揚手裡的藥方:「就沖這張方子,也得交給你們。」
「巧了不是,我夫君身體不太好之後,也是偶有頭暈,這方子我夫君用著還不錯,希望對令尊也有效。」
「多謝。」
霍長鶴道:「我稍後就派人把方子送回去。」
「不知公子住在哪家客棧?」
霍長鶴淺笑:「我妻子喜歡安靜,不喜客棧,所以我們租了處院子,先住住看,如果她喜歡,就把院子買下來,若我以後常來常往,還有自己的住處方便些。」
公羊華笑笑:「尊夫人好福氣。」
霍長鶴不再接話,拱手告辭。
他轉身對兩個手下說:「去街上,給夫人買些東西再回。」
「是。」
公羊華看著他走遠,目光冷銳,冷冷哼一聲。
霍長鶴邊走邊對其中一人說:「回府裡讓宋平差人去把那處小院子收拾一下,再安排些人手,營造出有人住的假象。」
「是。」
他口中的院子,就是之前有暗衛曾死在那裡的那處,因暗衛慘死,顏如玉心中不忍,後來就很少去。
一直空置,偶有人過去打掃。
現在這處倒是派上用場。
另一人問道:「王爺,您這宋銀平的名字,不是隨口編的嗎?」
「是,」霍長鶴看他,「你是想問,為何本王說的是假的,而章遠威卻說有此人?」
「正是,屬下疑惑。」
霍長鶴臉上笑意微收:「那你看到章遠威手裡的小鋤頭了嗎?」
「瞧見了。」
「我們去時,他就在用小鋤頭鋤草,待聽到公羊華叫他,說有故人來時,他不但沒有鬆開小鋤頭放下,反而握得更緊。」
「這說明什麼?」
手下一怔,隨即眼睛微亮:「您是說,他一直處在防禦狀態,看到來客,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愈發緊張。」
「不錯,這不是該有的狀態,」霍長鶴說,「所以,當說是故人之子時,本王在賭。」
「他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