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988章 身份揭穿

  顏如玉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一張人像。

  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大儒。

  「認識他嗎?」

  掌櫃的眸子一縮,略一猶豫還是沒否認:「有印象,好像來買過紙。」

  顧蓉蓉短促笑一聲:「掌櫃的,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到底是誰的人?直說吧。」

  掌櫃的擠出個笑:「東家姓陳,不是本地人,就是派我二人來管理生意。不知哪裡冒犯了夫人……」

  顏如玉把畫像收起來:「生意?你們這店裡的生意一天能出幾單?賺多少?房租幾何?你們東家是傻還是癡,讓你們做這種買賣?」

  「還是說,你們不在乎賠嫌,別有目的?」

  掌櫃的額頭滲出薄汗來。

  大儒今天有點不安,不知怎麼的,總感覺心驚肉跳。

  捏著剛得來的消息,安慰自己,一定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過了今日,得好好休息一下。

  一進紙店,店裡正在清掃的小夥計看過來。

  店中有三人,兩個夥計,一個掌櫃,其中掌櫃的和一個夥計是一起的,另一個夥計是本地招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眼前這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大儒若無其事問道:「掌櫃的呢?」

  「您來了,掌櫃的和小李在後面。」小夥計放下手裡的東西,「我帶您去。」

  大儒擺手:「不用,我自己去,你忙吧。」

  他也算是老主顧,而且和掌櫃的關係不錯,小夥計也沒有客氣,由他自己去。

  後院裡挺安靜,廂房中有點小動靜,平時他們見面商談也是在這裡。

  大儒也沒多想,上前敲門,沒等裡面應,他自顧推門進來。

  這一進來,瞬間愣住。

  裡面的人他都認識: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撚著紙張看的,是顏如玉;她對面坐著的是霍長鶴,雖然易了點容,但也能認得出;站在一邊的是方丈。

  再看另一邊,被綁著的是掌櫃的和夥計。

  大儒張張嘴,聲音都卡在喉嚨裡,此刻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顏如玉擡頭看他,似笑非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大儒心說哪裡是不知道,分明就是知道了,到這裡來堵他。

  大儒苦笑:「王爺,王妃,他們不是惡人,不如放開說話?」

  霍長鶴冷笑,眸光比冰還冷:「你還有閑心管他人?不如先顧你自己。」

  大儒嘆口氣,掀袍子跪下去:「王爺恕罪,隱瞞身份實在是不得己,主子交代,我也不敢不從。不過,主子也無惡意,隻是不想給王爺添麻煩,是我愚笨,辦事不利。」

  霍長鶴眸子微眯:「你主子是何人?」

  大儒伸手入懷,方丈在一旁喝道:「他要拿槍!」

  大儒:「??」

  顏如玉:「……」

  方丈:「不好意思,說錯了。」

  大儒把一個小布袋拿出來,小布袋灰撲撲的,看著並不起眼,裡面裝的似乎也不是銀子。

  大儒沒把東西取出來,雙手奉上。

  霍長鶴把小布袋接過,手指一捏,猜測大概是什麼,但是打開面袋,看到裡面的金黃色,還是愣一下。

  他猜到是令牌,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顏色。

  這是皇族才能用的。

  霍長鶴把令牌遞給顏如玉,顏如玉抽出一半,詫異道:「你是六皇子的人?」

  大儒點頭:「回王妃,正是。」

  霍長鶴低聲道:「六皇子的母妃,姓陳。」

  剛才掌櫃的說了,東家姓陳。

  「他們二人是從其它地方調配過來的,」大儒接過話說,「是在王府被判流放當天夜裡,六皇子命人執信去了離幽城最近的地方,掌櫃的和小李接到信就到這裡來,就是想著先安定下來,暗中打探情況,若有朝一日,王爺有麻煩用得著他們,也好出手相助。」

  霍長鶴一愣,王府被判流放當夜?六皇子就開始為他籌劃安排?

  「主子說了,他雖然人微言輕,沒什麼話語權,但手底下也些忠誠的人,陳家人這些年也出了些力,不怕王爺笑話,主子府裡的開支用度,單靠那點俸祿哪裡夠?多虧陳家有些生意,時常補貼。」

  「主子說,王爺的安全最重要,若是王爺在此處不好度日,就讓我等出手相助,如果王爺神武,能變逆境為順境,那我等就是蟄伏不用表露身份。」

  大儒目露欽佩:「事實也被主子料中,王爺王妃同心協力,不但沒有困境,反而事事都擺得平,所以我等也按照主子吩咐,沒有表露身份。」

  霍長鶴心頭微震,自從王府獲罪以來,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的人他見過太多,但忠義之士,重情重情的人也有很多。

  但六皇子身為皇子,本身就不受寵,卻為了他,偷偷安排這些,要知道,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但卻極費心神,也要冒極大風險。

  一間小鋪子,一個小信息網,看得見的兩三人,看不見的是更多人背後的努力。

  更別說一旦被皇帝得知,知道自己的兒子,暗中與自己作對,是怎樣的勃然大怒。

  六皇子本就勢微,他能不能承受得住皇帝的怒火,都未可知。

  霍長鶴沉默不語,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顏如玉也極感意外,很受觸動,但她比霍長鶴更理智。

  顏如玉問道:「令牌是六皇子給你的,那你那個布褡子,是哪裡來的?別說是你撿來的。」

  方丈道:「就是那個上面有圖案的,別裝想不起來。」

  大儒微愣一下:「那個?那個確實是我的,也確實很久遠了。」

  大儒擼起一點袖子,露出左小臂,在手肘部位,有一個小小的青色紋身。

  隻有一個鉤,像是一個蠍子鉤。

  顏如玉微蹙眉,沒有說話,等著大儒自己解釋。

  「我呀,」大儒自嘲笑笑,「我父親是漢人,我母親是苗人,我在苗疆長大,小時候不懂事,就是覺得父母話少,尤其我父親,幾乎不怎麼說話。」

  「每到中秋或者過年,他就眺望著一個地方,我問過他在看什麼,他也不說話。」

  「後來長大一點,我才知道,他是在想家。」

  「他是被我母親相中,用情蠱強行留在苗疆,而非自願。」

  「後來他決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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