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離奇死去
顏如玉到小院,裡面仔細檢查一番,沒發現什麼異樣。
小院有正屋三間,左右兩邊各有廂房兩間。
正好,她和霍長鶴住正屋,銀錠和蔣跑跑住左邊廂房,大當家住右邊廂房。
銀錠三人也已經回來,把所見所得向顏如玉稟報。
「王妃,這裡真是不小,起碼得有二十多個院子,還有幾幢小樓。」
「不過,也都是後來慢慢擴散,原來也不是這麼大。」
「聽說老闆原是個江湖人,挺講義氣,仗義疏財的事幹過不少,很多落難的人都受過他的幫助,久而久之,名聲遠揚,來住的人也就多了。」
「尤其這裡還守著一道山谷,山谷很長,平時騎馬的人還好,多數走路推車的,半天根本走不出去,為避免半路在山路上過夜,因此都會挑一早出行,那自然就要在這裡住一晚。」
顏如玉想著司馬叔侄中的毒:「這裡有多少個夥計,問過嗎?」
大當家接過話:「問了,負責前面上菜的,有三個,負責院子這邊的有九個,一共一十二人。」
「至於雜役,什麼採買之類,也有幾個,不過不是固定,大多數是誰有空,誰就去。」
見顏如玉提及夥計時臉色不太大好,大當家問:「王妃,可是夥計有什麼不妥?」
顏如玉也沒隱瞞:「司馬叔侄,並非身體不適,而是中毒,初步判斷,應該是喝的茶水中被人下毒。」
她一說,三人立即瞭然。
銀錠眨巴眼睛:「我去打聽打聽,暗中觀察一下昨天晚上送茶水的人。」
蔣跑跑:「我在方圓三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大當家:「我去前廳,打聽一下老闆的過往,看他究竟是什麼人。」
顏如玉點頭:「無論結果如何,半個時辰,都得回來,在院子匯合。」
「跑跑,別去山谷,查看四周時,也要多留神,帶上響箭。」
「是。」
三人分頭行動,顏如玉思索片刻,進空間,給方丈通信。
方丈正在做時間安排表,聽到震動趕緊也進空間。
「如玉,你那邊怎麼樣?找到司馬家的人了不?」
「找到了,已經匯合,」顏如玉說,「人都沒事,可以放心了。」
方丈總算鬆口氣:「可算是找著了,好事好事,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還不行,」顏如玉說,「我現在住在一家客棧,你在地圖上看看,周圍有什麼隱秘的,危險的,或者是能通行的小道。」
「你等會兒啊,我看看,」方丈眯著眼睛,在面地圖面闆上放大,「哎,有了。」
「這家客棧,是不是叫……遊雲歸?」
顏如玉還真沒往心裡去,隻恍了一眼,回想一下:「好像是,是。」
「那就對了,這塊兒也沒別的客棧,前面是條山谷,這山谷還挺長,少說也得有個三五十裡,」方丈接著說,「我看下,上北下南……算了,就是你看在客棧門口,背對門,往右看,有一片林子,看似沒路,其實裡面有條小路,通到客棧後邊。」
「好像有個小山包,路就到那兒,至於裡面有什麼,不知道。」
「別的,左邊,有道山溝,地圖上看著挺窄,不知道實際怎麼樣,越過去,地圖上顯示有片花,不知道是什麼花。」
顏如玉一邊說一邊做記錄。
「好,我記下了,暫時這樣,有需要的再問你。」
「你在忙什麼?」
「我弄時間表呢,今天晚上就出城動工,軋實地面,得分段,我得提前算出時間。」
「你辛苦了,」顏如玉道,「回去給你帶點土特產。」
「行啊,」方丈立即開心,「還得是你。」
和方丈道別,顏如玉拿著記錄紙退出空間。
等一會兒霍長鶴回來,得和他說說。
霍長鶴正聽司馬叔侄說起離奇事。
司馬二叔說:「那個戲班子我沒怎麼注意,當時正和大伯商量行程的事。」
司馬大爺接過話:「不錯,我們倆都沒看到,是周圍的人有小小騷動,我們才擡頭。」
「他們的班主是個大鬍子,就算帶著笑都看著挺兇,讓人印象深刻,其它的幾個就更別提,反正特別紮眼。」
霍長鶴點頭:「他們也住下了?」
「沒有,」司馬大爺回答,「他們隻打了個尖兒,之後讓夥計裝上些吃的,就離開客棧,走的時候夥計還說,讓他們別走夜道,住上一晚。」
「這客棧住宿並不貴,貴有貴住,便宜也有便宜的房間,無論貴賤,小夥計還都是客客氣氣,一視同仁。尤其人多同住,更是便宜。」
「但他們沒答應,說是什麼要去趕堂會,怕誤了時間。」
霍長鶴若有所思,王府也好,司馬家也罷,以前都請過堂會,一般堂會是特別的日子,是主人家喜事,所以日子確實不能拖,到時候必須到。
「本以為是個小插曲,」司馬二叔接過話,和司馬大爺對視一眼,「結果,今天一早我和大伯身子不適,正愁不能上路時,外面有喧嘩聲,好多人都不敢走。」
「據說是第一撥天不亮就離開客棧的人,發現了……那個戲班子幾個人的馬車,還有……屍首。」
霍長鶴眸子微眯:「屍首?他們死了?」
「正是,早上最早走的多是沒有馬,靠走路的人,早早上路,省得白天穿不過山谷。」
「天還未大亮,看到倒下馬車,滿地鮮血,面目全非的屍首。」
「據有的人說,還聽以幽幽歌聲,以及來回飄浮走動的陰魂。」
霍長鶴眉心微蹙,越聽越覺得離譜。
要說別的或者他還會相信,什麼陰魂,他是斷然不會相信。
「然後,所有人就都不敢走了?」
「有幾個膽大的,要結伴而行,那時太陽剛升起,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間就起了大霧,什麼也看不清。」
「等濃霧散去之後,發現,那幾個意圖過谷的人,都死了。」
霍長鶴微挑眉:「死因是什麼?」
「不一樣,有的是被石頭砸破了頭,有一個大血洞,甚至血還未全涼透。」
「還有的,像被什麼抓的,脖子兇口破爛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