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拿一枚紅果子，清洗一下嘗一口。

　　這味道，簡直就是原來的升級版。

　　雖然原來的已經足夠好吃。

　　而且數量多，個頭大，顏如玉滿心歡喜，這是因禍得福了？

　　知道她昨天受了巨大驚嚇，所以空間特意補償她的？

　　一枚紅果子下肚，顏如玉感覺渾身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摘幾枚帶出空間，給霍長鶴也嘗嘗。

　　霍長鶴已經起了，正在外屋，給她準備洗漱用的水。

　　聽到動靜，挑簾進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

　　顏如玉眼睛晶亮，掀被子下床。

　　「我沒事，」她把紅果子交給霍長鶴，「你快嘗嘗。」

　　霍長鶴驚訝：「這麼大？」

　　顏如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天晚上帶你去空間看看，果子樹上長了好多。」

　　霍長鶴心思震動：「好。」

　　見她沒事，又恢復如初，霍長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等她洗漱完，一起去大夫人那裡用早膳。

　　昨天晚上大夫人就來過，隻是沒有見到顏如玉，被霍長鶴打發回去。

　　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此時聽說兩人來了，趕緊迎出來。

　　「如玉，沒事吧？」

　　大夫人心有餘悸，抓著她的手左看右看。

　　「我沒事，好著呢，母親這裡早膳用什麼？我餓了。」

　　「都備好了，快，快進屋。」

　　顏如玉也並非隻是哄大夫人開心，確實有點餓，好像……從裡到外，都被刷新了一遍。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但又隱約感覺是真實存在。

　　吃過早膳，顏如玉去見鬼眼。

　　鬼眼現在如同廢人無異，沒了蠱蟲和兵器，又受重傷，還被捆著手腳。

　　他的臉色一片灰敗，嘴角滲血，臉上青紫交加。

　　不用說，是昨天銀錠他們乾的。

　　顏如玉到關押鬼眼的院門口，比她來得更早的是宋平他們。

　　不用問，也是為了穆武之死，來討個說法。

　　顏如玉對他們點點頭：「在此等候，問完重要信息，就交給你們處置。」

　　宋平等人拱手：「謝王妃。」

　　顏如玉進屋，鬼眼被扔在地上，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過來。

　　他的那隻眼睛沒有了，隻有一個黑洞，看得並不比眼睛怪異的時候好多少。

　　顏如玉不懂，怎麼這些人如此喪心病狂，為了做那種詭異惡毒的事，竟然能把自己殘害到這種地步。

　　但她不是來聊這個的。

　　「墨先生在哪？」

　　鬼眼冷哼一聲，沒回答。

　　這在顏如玉意料之中：「你是來給鬼手報仇的？」

　　鬼眼看她一眼：「一半一半，為他報仇，也為我自己。」

　　這倒是實話，要說舍死為鬼手報仇，交情雖有，但沒深到那份兒上。

　　還因為他和鬼手是一組，基本都是聯手一起做事，鬼手死，事情失敗，他要面臨墨先生的懲罰。

　　必須得做點什麼，把事情挽回。

　　兩者結合。

　　顏如玉觀察他的反應，做到心裡有數。

　　「你這次來幽城，有沒有和其它的人聯絡？」

　　「比如，山，比如，花？」

　　鬼眼擰眉，神情和第一個問題「墨先生在哪」時一樣。

　　看來是沒有。

　　顏如玉有點失望，看來，這兩個埋得很深，連鬼眼也不知曉。

　　又或者，墨先生那邊的安排，就是等級森嚴，各司其職，互不幹涉，也互不了解。

　　如果真是這樣，那墨先生此人，比他們了解的還要可怕些。

　　「東西城區的人，都是你殺的吧？」

　　「是我，」鬼眼毫不猶豫承認，「我來幽城時間不短，也該見點血腥。」

　　「程鳳瑤，知道嗎？」顏如玉問，「鬼手說過，她是不錯的葯鼎，她為何會變成那樣？」

　　這個問題也很關鍵，顏如玉想知道，他們把妙齡女子變成那副鬼樣子要是幹什麼，還有多少那種人，有沒有來幽城的。

　　鬼眼一怔：「程鳳瑤？你見過她？」

　　顏如玉不語，暗自奇怪這個問題問得怪。

　　鬼眼哼笑：「原來她跑回幽城了，難怪，我說怎麼前幾日隱約聞到有那種味道。」

　　「她變成那樣，是因為試藥失敗，前些日子出了差錯，竟然讓她跑出來，尋了幾日未果，反正她也是失敗品，抓回去也是處死。」

　　「既然跑了，還能嚇嚇人，引起點騷亂，也不錯，就由著她去了。」

　　「倒真沒想到，她會回到幽城。」

　　鬼眼笑容狠毒：「難怪是失敗品，意識還沒有完全被清除，竟然還想著家在這裡。」

　　顏如玉眼睛微眯，被他的笑激怒。

　　程鳳瑤算不得好人，但也不該由這些惡魔用這種惡毒的法子弄死。

　　死了還在這說風涼話。

　　人命在他們手裡，比草芥還不如，在他們手中，還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人。

　　「王妃，」鬼眼語氣低沉，言語中像有蠱惑，「你若肯放我一馬，我可以送些好東西給你。」

　　「程鳳瑤是失敗品，但我們還有些成功了的，製成的香膏，能使容貌美麗，保住青春。」

　　「若王妃放了我，我保證，從今以後，保證供應不斷。」

　　顏如玉立即明白，他們用女子做成了某些所謂的駐顏的東西。

　　至於是怎麼做的，不用說，手段是極其殘忍，關鍵是做好了送給誰？

　　若說是賣，當成生意來做，恐怕賺不了錢。

　　除非，以墨先生的格局和野心，他換回來的，不是錢。

　　而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錢沒了可以賺，有權勢在手，想要錢，是輕而易舉。

　　顏如玉面上不動聲色，眼神中閃過一絲心動。

　　「能保青春？保多久？」

　　鬼眼心滿意足，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證明是動心了。

　　女人嘛，有幾個對美青春永駐不動心的？

　　鬼眼道：「多了不敢說，現在王妃就是妙齡，若是此時用，到三四十歲時，依舊如現在這般模樣。」

　　「若是到五六十歲，最多如同三十歲。」

　　「七十歲時，不會超過四十歲。」

　　還想怎麼樣？這種效果，已經是非常驚人了。

　　顏如玉暗自心驚，別說現在，就是回到現代，也沒哪個醫療美容敢這麼承諾。

　　顏如玉嗤笑：「你在吹牛吧？這種話也用來騙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