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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魏姑娘妙計背黑鍋

大乾最狂駙馬爺 顧道 4671 2025-12-02 23:13

  與國子監的熱鬧不同,顧道的書房很安靜。

  他在國子監的朋友不多,也不想去硬融什麼圈子。

  既然答應了錦瑟,正好躲在書房裡給她寫《竇娥冤》,同時把書童豆丁和馬童關石頭派出去打探竇鼉的消息。

  這兩個人是奶娘挑出來伺候他的。

  豆丁十二三歲,大小眼塌鼻子,醜的都愁人,但是極其聰明。

  關石頭是關爺的孫子,胳膊上跑馬的猛漢。

  在袁家,除了顧道也沒人把魏青梅當成真丫鬟。

  她進不去書房,閑著五事就故意去找香雲聊天。想從側面打聽一下顧道平時都做什麼。

  可香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魏青梅沒得到什麼信息,反而被香雲套走不少心裡話。

  事後魏青梅自己都奇怪。「我怎麼就被她繞進去了呢?」

  她沒想明白,香雲可是刷過宮鬥副本的。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很快豆丁和關石頭回來了。他們已經打聽清楚竇鼉的確切行蹤。

  顧道走出廚房,找來魏青梅。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

  「魏姑娘,你也是將門出身,手上功夫如何?」

  魏青梅對他的目光很警惕,防備十足的說道:

  「不敢說弓馬嫻熟,但是打你隻需要一隻手。你最好別有什麼壞心思。」

  顧道撇撇嘴,滿臉的嫌棄。

  「長得跟搓衣闆似的,怎麼會產生這種盲目自信?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對你產生興趣?」

  魏青梅低頭看看自己,一下子明白了顧道在鄙視什麼,瞬間羞怒。

  「齷齪無恥。」

  顧道表現出聽不懂的樣子,假裝驚訝。

  「我隻是覺得你這身體,不像是弓馬嫻熟的樣子,怎麼就齷齪了?」

  魏青梅真的愣疑惑了?

  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想齷齪了?

  這可羞死人了,若是顧道反應過來,豈不是……

  正在她臉紅的無地自容事後。

  顧道欠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用懷疑,我就是那個意思。」

  魏青梅後悔為什麼忘了把大槍帶來,一槍捅這混蛋一個對穿窟窿,方解心頭之恨。

  ……

  燕回莊,不是一個莊子,而是京城最大的鬥狗場。

  紈絝子弟很多聚集在這裡,鬥狗,賭博。

  魏青梅和顧道,跟著豆丁來到了這裡。

  這兩天豆丁和關石頭就在尋找竇鼉的行蹤,今天終於抓到了機會。

  那天顧道看著竇鼉招搖過市,他就想著把那惡給燉了,

  今天,他就是來找機會的。

  量小非君子,而恰好,他不是什麼君子,還很記仇!

  竇鼉是這裡的常客,而他那名叫黑虎的惡狗,剛剛在裡面撕碎了一個對手。

  此時就在後院悠閑地休息。

  「公子,那竇鼉在裡面下注鬥狗,後面看門的已經被放倒了。」豆丁低聲說道。

  魏青梅看了看皮毛油亮漆黑的惡犬,又看看顧道。

  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這個混蛋竟然在打這條狗的主意?

  不喉嚨裡低低地擠出顫抖的聲音:「你不是要動竇鼉的狗吧?」

  顧道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張弓遞給她,指著那隻叫黑虎的惡犬。

  「來,是時候展現你的弓馬嫻熟了,射死這隻狗。」

  魏青梅一把推開弓箭,怒目而視道。

  「你瘋了!那是竇鼉的心頭肉,這不是往死裡得罪他麼?你還想讓我背鍋,當我是傻子麼?」

  顧道鄙視她一眼。

  「廢話,我跟他有仇,不能殺人還不能殺狗?你是我的丫鬟,替主人報仇不是應該的麼?

  你幹不幹就回魏家去,我不需要沒用的丫鬟!」

  魏青梅再次後悔沒帶大槍來,而且,誰家丫鬟是負責獵殺猛獸的?

  可是她又說不過顧道,還不想給他攆走自己的機會。

  於是壓低聲音開口說道:「你當那是普通的狗?」

  「那是竇鼉費盡心思培養的猛獸,撕碎過最厲害的馴獸師,無辜受害者不計其數,用幾十條人命堆出來的狠傢夥。」

  「一箭射不死,必然兇性大發。鬧出動靜來我們誰都跑不了。」

  魏青梅為了讓顧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聲音壓得很低,極力渲染嚴肅氣氛。

  顧道彷彿是聽進去了,信服地點了點頭。「魏姑娘將門虎女,說得定然沒錯。那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魏青梅心裡恨不得掐死他。

  可看他一副王八吃秤砣的德行,她隻能先安撫為主,虛與委蛇。

  「不可強攻,隻能智取,我們以後緩緩圖之。」魏青梅說道。

  顧道深沉的點了點頭。「好計謀,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什麼我的意思,我說什麼了?魏青梅沒聽懂。

  話音未落,關石頭牽著幾條狗過來,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魏青梅差點氣瘋了,這是數量問題麼?

  別說這幾條狗,就是再來十幾條,對上這頭黑狗也是送菜。

  百獸之王和綿羊有可比性麼?

  「你在跟我開玩笑,這幾條狗有什麼用?那隻黑狗可是能搏殺虎狼的猛犬!」

  魏青梅極力阻止,後悔跟這個混蛋出門。

  顧道卻對著她的眼睛搖了搖手指,露出奸詐的笑容。

  「不,這幾條狗不是用來打敗它的。」

  魏青梅怒問:「那你想幹什麼?」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看這些狗,高矮胖瘦,各種毛色應有盡有。」顧道得意的說道。

  魏青梅一愣,脫口而出:「都是母的?」

  何止是母的,身上還撒了母犬發情時候的尿液。

  這是京城資深偷狗者必備寶物。

  隻聽嗚嗷一聲,竇鼉的黑狗硬生生掙斷了鐵鏈,迅猛的沖了出來。

  關石頭拉著母犬,把它引入一條衚衕。

  一張漁網從天而降,一下子把黑狗兜住吊起來。

  欲求不滿的黑狗雙眼血紅,掙紮著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還沒來得及叫出來。

  關石頭一把短矛飛出,洞穿了黑狗的上下顎。讓它徹底失聲。

  漁網兜著黑狗扔上一輛馬車,一堆雜物掩蓋侯。馬車順著衚衕走了。

  過程乾脆,行動利索。

  直到馬車消失在巷子裡,母犬都被拉走。魏青梅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混蛋早有計劃,先前都是在戲耍自己。

  「你竟敢耍我?」魏青梅氣的發抖。

  說完這句話,魏青梅自己都覺得沒啥意思,他連竇鼉的愛犬都敢弄死。

  與之相比,耍自己還需要膽子麼?

  「魏姑娘這是哪裡話,不都是你的妙計麼?」顧道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的妙計?魏青梅一下子懵了。

  我什麼時候出妙計了?我怎麼就成了偷狗的狗頭軍師了?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道,你不要含血噴人,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不要拉我下水。」

  魏青梅一把拉住顧道兇狠的說道。

  自己什麼也沒幹,怎麼就成了往死裡得罪竇鼉的主謀?

  顧道無比淡定。

  「誣陷到是談不上,其實就是讓你背個黑鍋而已,魏丫鬟,你沒什麼意見吧?」

  魏青梅快氣哭了。

  想讓我背鍋的時候叫魏姑娘,現在陰謀得逞,又成了魏丫鬟。

  「你無恥的如此光明正大麼?會遭雷劈的。」她惡狠狠的詛咒著。

  顧道摸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好像是聽進去了,鄭重的點了點頭。

  態度變得十分誠懇,魏青梅都以為他要道歉了。

  「的確是有點過分,放心吃肉的時候叫上你,不讓你白忙活。」

  「吃肉?吃什麼肉?」

  魏青梅呆愣了一下。

  她想到了答案,但是打死也不敢相信。

  「廢話,當然是那條狗的肉。」顧道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幫她確認了答案。

  「你竟然要吃這條狗的肉?」

  「廢話,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大丫鬟的妙計?」

  「跟我沒關係!」

  最後一句,魏青梅把嗓子都喊破了。

  半個時辰之後。

  竇鼉雙眼血紅從燕回莊衝出來。拎著刀,帶領一群惡奴,四處尋找愛犬的行蹤。

  渾身殺氣的模樣,彷彿要生吃了偷狗賊。

  街上的人聽說竇鼉的那隻惡犬丟了,簡直是大快人心,祈禱他再也找不回來。

  可是看到竇鼉兇蠻模樣,全都遠遠的躲開,生怕遭受池魚之殃。

  甚至他一出現,整條街雞飛狗跳,瞬間一個人都沒了。

  誰也不想無辜承受他的怒火。

  顧道哼著小曲,後面跟著身心俱疲的魏大丫鬟。

  魏青梅手裡抱著大包小包招搖過市,這些都是顧道採購的各種調料。

  剛回到袁家,就發現楚矛在等他。

  這段時間,楚矛偷偷的賣顧道的字賺了不少錢。緩解了家裡的經濟壓力。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顧道從來不隨便給人寫字,更不會賣字。

  傳聞,當然是也是顧道自己傳播的小道消息……

  傳聞,有人花千金準備購買顧道一幅字,被顧道給打了出去。

  顧大居士,絕對不會因為錢財而出賣一個字!

  這是什麼?這是高雅,是真正的高潔之士呀!

  但是私下流傳一個秘密,顧道有個貪財的奴僕,經常偷偷把顧道的字拿出來賣。

  大家心照不宣的小心隱藏著這個秘密。

  生怕這個奴僕行跡暴露,斷了這條能買到顧道字的渠道。

  越是如此,這字自然就不便宜。

  這就是後世的超級飢餓營銷,因為明面不賣,所以暗地裡更貴嘛!

  最關鍵,這麼賣不影響他的名聲。

  大家都知道,他十分清高,從不賣字,不會為幾兩銀子而折腰,壞的都是下人。

  楚矛這次來是因為字賣沒了,另外一件大事,書已經印出來了。

  顧道嗅著書本上的墨香,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套四冊,厚厚的一摞。

  靖節先生畢生心血凝結的學問,這不是書,是一坨銀子。

  「修之,這書既然已經印出來了,趕緊找地方賣吧。」楚矛惦記著賺錢。

  顧道卻搖了搖頭,賣是要賣,不過不能隨便賣。

  好東西也要會營銷才能賺到錢。

  何況找人賣,差價都被中間商賺走了,不如自己直銷。

  兩個人在書房裡面商議了許久,顧道布置好了賣書的手段。

  楚這才矛帶著一包新的字帖,興沖沖的去執行顧道的計劃了。

  晚飯的時候,顧道跟袁琮商議好了,決定明日以袁琮的名義給楚王下帖,請吃飯。

  楚王一般不會輕易赴宴,但這是楚王主動約好的。

  餐桌上的汽鍋雞,顧道是一口沒動。

  「這是吃膩了?」袁琮開口問道。

  「師祖啊,不能這麼補啊。吃多了也不好。」顧道趁機勸說道。

  「這也不是什麼大補之物,這麼多年了,就這個冬天我老人家過得舒坦,全仗此物。」袁琮指著葯膳汽鍋雞說道。

  袁琮畢竟老了,過冬的確難受。溫補一些也是好的。

  「可是師祖,我血氣方剛,哪受得了這個。」顧道苦著臉說道。

  「你可以半夜起來練刀啊。」袁琮笑著說道。

  原來他也知道。

  「為啥半夜練刀?」錦瑟一臉呆萌地問道。

  顧道心說,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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