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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真是轉著圈的丟人

大乾最狂駙馬爺 顧道 2708 2025-12-02 23:13

  自從孫執中離開京城,太子嚴密關注著箕子國的每一個動向。

  他內心十分矛盾。

  覺得這樣做,對不起顧道。

  可是又覺得,作為大乾未來的君王,應該從國家安危的角度考慮,扼殺一切萌芽。

  衝突的想法不斷糾結,讓他寢食難安。

  孫執中每一步行程,陸端都會飛鴿傳書告知,尤其是過了遼東之後。

  幾乎每一天一次傳信。

  每天太子都心神不寧,就等著那邊的傳信。

  「你在遼東的時候,見過顧侯,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太子拉著朱逢真的手,問道。

  朱逢真已經成為太子侍妾,她安靜小意的性格,讓太子極其喜歡。

  不過太子有病亂投醫,這話問得有點冒昧。

  朱逢真心中驚恐忐忑,太子這是懷疑自己在遼東,跟顧侯有什麼嗎?

  如此懷疑,還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突然驚覺,自己問的話可能是造成誤會,假裝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

  「最近顧侯在征伐箕子國,孤讓他停下來,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問你也是有病亂投醫,你怎麼能知道呢?」

  朱逢真一聽,放下心來。

  其實太子寬厚仁慈,不會有不好的心思,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立即展顏一笑。

  「殿下,我的確不了解顧侯,唯一一次近距離看到他,還是出去打獵,顧侯竟然親自做菜。」

  朱逢真柔聲說道。

  「嗯,那你是不知道,顧侯以前住在袁師祖家裡,他做的菜譜,從來都要禦膳房抄一份的。」

  太子也順勢轉移話題。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走進來。

  「殿下,都水監劉監正求見。」小太監稟報。

  「好,帶他去書房等候,我隨後就來。」太子說道,他知道一定是陸端來消息了。

  「殿下忙著,我先去了。」朱逢真起身告辭。

  太子這才來到書房,從劉鐵柱手裡,拿到了一張紙條,隻見上面寫著。

  「顧侯怒,稱病,棄印而去,軍原地屯駐。」

  太子心中深吸一口氣。

  顧道還是發火了,竟然稱病之後,棄印而去,把大軍留在了原地。

  「不應該啊,他收到孤的信了,並沒有過激反應,怎麼命令到了就發火了?」

  太子拿著紙條,八字眉塌了,喃喃自語。

  「還有別的消息麼?」太子看到劉鐵柱沒走,又繼續問道。

  「回殿下,南越魏無極最近跟斯隆國互通使者,恐怕有所勾連。」劉鐵柱說著,又送上一份檔案。

  太子嘆了口氣。

  南越被顧道殲滅船隊之後,就老實了一陣子,現在又開始活動起來,真是不死心啊。

  「你說他們折騰什麼?」太子問道。

  劉鐵柱一如既往,不該自己回答的問題,一律保持緘默。

  「如果有箕子國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孤,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方。」

  太子跟劉鐵柱下令。

  又過了兩天。

  太子在皇城處理政務,剛告別六部尚書喝口茶,劉鐵柱悄無聲息地找到了他。

  又是陸端傳來的字條。

  「駱定遠降,一切順遂。」

  看到這幾個字,太子興奮的八字眉都翹起來了,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駱定遠投降了,箕子國的事情解決了,孤為大乾開疆拓土了。」

  高興之餘,他想到了顧道。

  打了一仗,滅國功勞沒了,而此時大乾納入箕子國,他一定不甘心。

  「你放心,孤不會少了你的功勞,雖然這次沒有滅國之功,但是功勞上不會虧待。」

  「孤這就命人給你們考功,讓你們早點拿到爵位和賞賜。」

  太子嘟嘟囔囔地,對著字條說話。

  好像那個字條,就是顧道本人,他在輕聲的安撫。

  他也是打過仗的,知道的任憑誰,被別人搶了功勞,這心裡終究會不太好受。

  「不過妹夫,你要理解,孤現在不是牛雜皇子了,是大乾的儲君,有些事也隻能委屈你了。」

  當天晚上,

  太子府燈籠高掛,太子請了幾個屬官。

  他們飲酒慶祝,恭賀太子監國以來,完成了如此開疆拓土的大功績。

  這一下沒人敢質疑他不會監國,質疑他年紀小,無法控制朝中大事走向。

  他沒當上皇帝,就給國家開疆拓土,以後的威望必然會節節高。

  飲酒到了深夜,太子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朱逢真在他身邊醒來,沒有叫醒他,躡手躡腳地下床。

  「夫人,都水監劉監正來了,神色匆匆,要告訴殿下麼?」

  一個宮女走進來,低聲跟朱逢真說道。

  「馬上叫醒殿下,這件事殿下吩咐過,不能耽擱。」朱逢真說著,起身去叫醒太子。

  可是太子已經做起來了。

  「我聽到了,侍奉我穿衣,快……」太子大聲說道,劉鐵柱不合時宜的時間來,定然是箕子國急事。

  太子披著衣服,來到了書房,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劉鐵柱,他心裡咯噔一下。

  從劉鐵柱手中接過字條,慢慢打開。

  「駱定遠雖降,李清源重掌箕子國,準備談判勸降。」

  這一次的字數少比較多,顯然陸端想要表達更多的東西,隻不過寫不下。

  「駱定遠無法控制箕子國,他投降了,但是箕子國無法頭銜個,還需要勸降李清源!」

  太子很透徹地理解了紙條上的話。

  一層細密的汗水,在他寬廣的額頭上滲出來,這張紙條的信息,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次談判,到底跟誰談?

  如果駱定遠不掌控箕子國,那跟他談判有何意義?

  他是不是投降已經不重要。

  而且駱定遠是背刺過皇帝的反賊,作為太子監國,竟然命人跟叛賊談判?

  如果獲得箕子國國土,無傷大雅。

  可現在啥也沒獲得,反而赦免了駱定遠的罪過。

  別人會怎麼看自己?

  「萬一跟李清源談判不成,還要兵戎相見。那到時候誰去打?顧侯會怎麼想?」

  太子痛苦地發現,如果李清源真就算願意談判,但沒有實質性的讓步。

  那還要打。

  既然打是唯一的選擇,又為什麼叫停?

  監國,沒有搞出開疆拓土,反而弄成了瞎指揮?讓國家靡費糧餉。

  關鍵是,箕子國那個地方,除了遼東打得方便以外,沒有調別的兵過去的可能。

  國家浪費不起。

  太子揉了揉腦袋,他感覺自己在轉著圈地丟人,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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