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銀針
潘落得知傅沉寒離開了,來找姜咻玩兒,傅沉寒出任務是機密,姜咻隻是說他臨時有事回京城了,潘落說:「這也太過分了!這些有錢人的世界裡是不是隻有工作!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自己先走了!」
姜咻說:「這些有錢人要是不工作的話,就沒錢了。」
潘落:「……」
「對了,曲桐那邊怎麼樣?」
潘落說起這個就來氣,說:「我剛剛去了一趟,徐蝶在裡面罵街呢,還好我爺爺用了點辦法,讓生死蠱暫時失效,徐蝶沒辦法傷害曲桐,你放心吧。」
姜咻說:「進展怎麼樣?」
潘落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不太好,曲桐的身體不好,徐蝶又是個半吊子,她煉蠱是野路子,就學了些皮毛,很多步驟都是錯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陰差陽錯的她也把生死蠱給搞了出來,但是和書上記載的煉製方法不一樣,習性也有不同,我爺爺還需要重新研究解蠱的辦法,但是徐蝶不配合,死活不說自己的煉製方法。」
姜咻垂眸想了想,「你帶我去吧,我有辦法讓徐蝶開口。」
潘落驚喜道:「你手裡有徐蝶的什麼把柄痛處嗎?!」
姜咻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潘落帶著她去了裡間,曲桐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而徐蝶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看見姜咻進來立刻破口大罵,姜咻當沒聽見,蹲在她面前看著她:「聽說你不肯交代啊?」
徐蝶冷笑:」我就是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生死蠱取不出來,她還不是任我予生予死?!」
姜咻說:「我也沒想把你怎麼樣。」
徐蝶道:「怎麼,打算打感情牌了?我不吃這一套,要不是曲桐還有用,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姜咻沒回答,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皮夾,一攤開,一排雪亮的銀針。
徐蝶瞳孔一縮:「你想要幹什麼?!」
「讓你開口啊。」姜咻微笑:「我也很想看看,徐小姐的骨頭有多硬。」
她話音剛落,手上的一根銀針就直接紮進了徐蝶的穴位,徐蝶痛的臉色都扭曲了:「姜咻……姜咻你這個賤人!啊!!!」
她還沒有罵完,又是一根銀針,徐蝶痛的臉色慘白:「賤人!賤人……我是不會說的!我死也不會說!我死了,你就等著曲桐給我陪葬吧!!」
姜咻笑了:「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會讓你死呢?殺人可是犯法的,過失緻人死亡那也是殺人,我從不做違法的事情。」
徐蝶眼睛猩紅,像是某種陰毒的蛇類,死死地盯著姜咻。
姜咻點了點自己的皮夾,道:「你看,這裡還有這麼多呢,不急,我們一根一根的來,要是全部銀針都紮進了你的身體,你還是不說,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徐蝶冷笑:「我死不不會說!」
「那我們就試試吧。」姜咻不以為意。
她太知道從哪些地方下針會讓人痛不欲生了,不到無根,徐蝶就已經要疼瘋了,她穿著粗氣盯著姜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姜咻纖長的手指又抽出一根銀針,笑意淺淺:「好啊,等著你哦。」
動作卻毫不留情,銀針入肉,徐蝶嘶啞的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
姜咻輕聲說:「徐小姐,這才哪到哪?我這銀針一共有一百二十根,這才第五根,你就受不了了?」
一百二十根!
饒是徐蝶又再深濃的恨,眼睛裡也不由的露出了恐懼之色。
這才無根她就已經疼成這樣了,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一百二十根會有多疼!!
眼見著姜咻又拿起了一根,徐蝶涕泗橫流的道:「我說……我說!!」
姜咻溫柔道:」早點配合不就好了?何必吃這樣的苦呢?徐小姐,你就是太倔了。」
徐蝶咬牙,卻不敢再頂嘴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煉蠱的過程。
姜咻將自己的銀針收好,跟潘歸說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潘老爺子看著姜咻的背影,嘆口氣:「真是像極了她啊……」
潘歸疑惑:「什麼?」
「沒什麼。」潘老爺子說:「我們開始吧。」
「是。」
……
姜咻走出了裡間,潘落立刻就湊了上來,小聲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聽徐蝶叫的那麼慘,你到底對人家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姜咻說:「交流了一下人生感想而已,她被我感動了,就願意說了。」
潘落:「……」
潘落說:「你看我像是個傻子嗎?」
姜咻忍不住笑了,她揉了揉潘落的頭髮,道:「不太適合你知道。」
潘落立刻一臉驚恐:「你你你你你不會把人家的胳膊腿兒卸了吧??」
姜咻:「……」
姜咻說:「你在想什麼?怎麼可能。」
「那就好。」潘落嘀嘀咕咕的說:「故意緻人重傷可是犯法的……」
姜咻又在潘家待了一天,潘落終於帶來了好消息,說生死蠱已經被取出來了,姜咻趕緊去看,正巧看見潘老爺子養的小蛇將一隻黑色的蟲子吞掉了。
姜咻:「……」
是我看錯你了小蛇,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結果你什麼東西都吃!
潘老爺子疲憊的道:「它剛剛吃的是死蠱。」
姜咻看了看剩下的另外一隻蟲子,長得有點像蜈蚣,是純白色的,跟得了白化病的蜈蚣似的,挺噁心,她說:「小蛇,你把這個也吃了吧。」
小蛇立刻一口給吞了。
潘落扶著潘老爺子坐下,姜咻去查看了曲桐的身體,她還在睡,氣息虛弱,由此可見從體內強行取出蠱蟲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元亭早就在曲桐擠旁邊受著了,緊張的問姜咻:「怎麼樣?」
姜咻說:「沒什麼大事,吃點補品就好了。」
元亭鬆了口氣,誠摯的道:「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咻笑了笑:「沒什麼好謝的,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大事,隻是覺得兩個相愛的人卻因為莫名其妙的人而分開,實在是太讓人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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