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用硫酸潑應如願!
謝夫人不認識陳家姿。
但看陳家姿穿著乾淨,不像是碰瓷的或者精神不正常的,她才沒有在她靠近車窗時升起玻璃,而是打量她:「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我的車?」
陳家姿敢攔車也是豁出去的,因為她太激動,太迫不及待了,不顧一切衝出去,差點就被車撞到,這會兒臉色煞白。
她咽了一下口水:「我們,我們單獨談談吧。」
笑話。
謝夫人怎麼說都是高官家眷,怎麼可能隨便冒出來個人,說要單獨,她就跟她單獨?
她直接呵斥:「讓開!再敢攔我們的車,我們就報警了!」
陳家姿又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我跟蹤應如願好幾天了,我剛才聽到你們的對話……你姓謝,是蓉城謝家的謝夫人吧?」
謝夫人立刻豎起警惕,她認識應如願,還知道她是蓉城謝家的人……不簡單。
「你又是誰?」
陳家姿能知道她是蓉城謝家,是從她和應如願的對話裡推斷出的,好歹她曾是薄聿珩的秘書,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她看了眼前排的司機,目光帶著提醒。
謝夫人也看了過去,司機看起來是目視前方,其實豎起耳朵偷聽。
陳家姿為了讓她相信她,又從包裡拿出兩張卡片遞過去:「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謝夫人,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聊聊,我們的目的和目標,都是一樣的。」
謝夫人看了工作證,居然是薄聿珩的秘書……她斂了一下眼皮,沒說什麼,升起了玻璃。
司機以為能走了,但謝夫人從容地說:「等等。」
司機握緊方向盤,謝夫人繼續對她說:「你在豪門裡討生活,應該知道一條潛規則,那就是閉緊嘴巴,不要亂說話!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要想處理你一個司機,還是很容易的。」
!司機整個人都是一凜,連忙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謝夫人嗯了一聲,拎著包包,優雅下車。
這一片也屬於那條江的範圍,隻不過一個在江頭,一個在江尾。
江頭是應如願和鹿寧在練習打鐵花,引來無數遊客圍觀,掌聲與叫好聲頻頻響起;江尾是兩個女人在路燈下密探,連風掠過樹梢的聲音,都帶著陰謀的氣息。
謝夫人對陳家姿還有幾分警惕,保持了半米的距離,先問:「你為什麼要跟蹤應如願?你想對她做什麼?」
陳家姿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這是硫酸……」
謝夫人大驚失色!
馬上後退:「你不要過來!你這個瘋女人,你不準動!!」
硫酸啊,沾上一滴都會燒毀皮膚!讓人面目全非!何況還是一整瓶,這可是能緻命的化學物品!
陳家姿立刻將硫酸放在地上,舉起雙手。
「我跟蹤應如願,就是想找機會用硫酸潑她!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今天本來是要有了,但我聽到你跟應如願的對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瘋女人!」
謝夫人被她的話嚇到,轉身就走,不敢跟她有任何瓜葛。
陳家姿卻追了上去:「你難道不恨她搶走你女兒的丈夫?那可是薄聿珩啊!被她搶走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優秀的女婿了,你不恨嗎?!」
她也是偷聽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原來跟應如願有關係的人是薄聿珩,不是葉言,她一直以來都誤會了。
但事到如今,是誰都沒關係,她已經把應如願當成她的死敵!
謝夫人罵道:「你跟應如願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做這種事?」
陳家姿陰冷:「我知道了她一個秘密,她怕我說出去,就找社會上的人拍了我的裸照!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秘密?謝夫人打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什麼秘密?」
「我告訴你,你能幫我嗎?我其實已經有很好的計劃了!」
謝夫人沒有說話,從她隨身攜帶硫酸這一行為,就能看出,這女人的精神和行為都已經不正常了,所謂的計劃,肯定也是身敗名裂,要坐牢的勾當。
謝夫人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堵上自己和謝家的前途,隻為了解決一個應如願。
何況應如願已經答應她離開港城,她的危險係數,已經很低了。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隻能靠出賣色相與肉體的孤女。
謝夫人不想跟陳家姿談下去了,拉開車門,陳家姿卻一把按住門。
她怒目:「你幹什麼!」
陳家姿舔了舔嘴唇:「你難道真的相信應如願,信她會離開薄聿珩?」
謝夫人一頓,陳家姿篤定地說,「她絕對不會!」
「她現在答應你,隻是權宜之計!她媽生下薄家小九,她們母女就徹底在薄家站穩腳跟,再加上薄聿珩的寵愛,她在港城可以過得風生水起,她怎麼可能甘心離開?」
「港城豪門很多納妾的,她應如願就算混不上正妻的位置,還可以當妾,你覺得你女兒鬥得過這種年紀輕輕就爬上繼兄的床的淫蕩賤貨嗎!」
這一句直戳謝夫人痛點!
謝夫人的神情變幻莫測,放開了打開車門的手,重新看向陳家姿,沉聲。
「你先告訴我,應如願有什麼秘密被你知道了?我要綜合考慮,才能給你答覆。」
於是,陳家姿就在她耳邊說:「我偷聽到……我們公司的敘總,薄敘,跟應如願她姐姐的死有關係,應如願可能要報復薄敘,她怕我洩露出去,妨礙她的復仇,所以威脅我要閉嘴。」
——!
什麼!
謝夫人臉色唰地一下變白!
應如願查應如意的死,已經查到薄敘的身上了?!
那不就等於都知道了!
藏得真好啊……
謝夫人還以為應如願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孤女呢!
她一把攥緊陳家姿的手:「……你那個計劃,是什麼?」
陳家姿都被她臉上突如其來的厲色嚇到,過了幾秒,才偏頭看了眼地上那瓶硫酸。
臉在昏黃的路燈下,變得扭曲猙獰:「我們把這個,加到鐵水裡,你覺得怎麼樣?」
「……」
謝夫人可能知道她想要怎麼做了,眼睛也眯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