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出手診治
這是老婦人和山羊長老第一次聽到陸風的聲音,但是卻是他們這輩子聽過的最有底氣最霸道的話語。
甚至就連因為束手無措而無奈愁郁的布馮院長,此刻也忍不住猛的擡起頭,循聲看去。
隻見陸風步履平坦,在國師藍嚴的陪伴下緩步走了進來。
伴隨著陸風的出現,現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攏。
也就在此刻,一聲略帶質疑的聲音,驀地從人群裡傳來:「你是誰?你怎麼可以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褻瀆神明?」
說話的是王後身旁的一個貼身侍女。
然而面對著侍女的質疑,陸風還沒說什麼,身旁,國師藍嚴卻已然面色嚴肅,雙目瞪圓,狠狠的盯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侍女。
「混賬!!!」
兩個字裹挾著濃濃的憤怒,從藍嚴口中說出,
與此同時,藍嚴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盡威壓,宛如一座大山,頃刻間拍在了這個小侍女的面前,
僅僅一剎那,侍女面色慘白,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隨即雙腳一軟,撲通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一幕,再一次深深的震撼到了現場的眾人,特別是山羊長老。
他與國師藍嚴相識多年,雖然平日裡沒有太多交集,但是對於國師藍嚴的性格,山羊長老還是知道的。
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國師藍嚴如此發威,而讓國師藍嚴發威的原因,竟然隻是無知侍女對國師藍嚴身旁那位年輕男人說出的輕飄飄的一句質疑。
僅僅是一句質疑聲,就惹的堂堂國師毫不避諱的散發出濃烈殺意,
可想而知旁邊這個黃皮膚的年輕人,在堂堂國師心中到底有著怎樣擎天徹地的重要性。
警告完這個無知侍女之後,藍嚴隨即神色莊重,眼神淩厲的掃過現場所有人,
然後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在我大師兄面前,神魔退避!!」
如果這句話從旁人口中說出,人們一定是哈哈一笑,然後說一句中二傻逼。
然而此刻,當這句話從國師藍嚴口中,用著萬分敬畏和尊重的聲音說出後,現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敢戲謔半分。
因為他們從他的神態和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這句話,國師藍嚴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有了藍嚴的強勢定調,現場再也沒有人敢對陸風有半點的疑慮,甚至一向將神明視為不可違背的老婦人,此刻看向陸風的蒼老眼眸裡,竟然也莫名的浮現出信任的神色。
不過相對於藍嚴的強勢護場,陸風卻依舊顯得十分從容淡定,
清澈的眼眸僅僅看了躺在床上陷入到深深昏迷中的王後一眼,陸風心裡就已然了解。
單純的從王後表面,確實看不太出有什麼異常,但是陸風的實力是何等深厚,雙目如炬的他,在掃過王後身體的同時,便已然發現了從王後身上散發出來的若即若離的黑霧。
特別是在她的頭部印堂穴,後頸大椎穴,後腦風池穴兇部心俞穴,四大穴位,黑霧尤為明顯,
哪裡是什麼頑疾,這是明顯被人給陷害了啊。
當然所謂的明顯是對於陸風而言,對於其他人,確實很難察覺出來。
哪怕是自己的師弟藍嚴,他的功力也不足以精準的捕捉到病竈的位置。
這也更是從側面說明了下手殘害王後的人,手段是非常高明的,而且極為謹慎。
雖然施法者的手法或有千差萬別,但是九九歸一,陰陽既定,
不管對方用的什麼手段,終究還是達到了封閉穴位的作用,從而導緻了王後頭痛頑疾久治不愈。
再結合王後發病的時間長短,陸風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西醫隻能治標,這些昂貴的儀器以及價值百萬一顆的頂級藥物,都隻是在緩解癥狀,而不是在根治。
穴位不開,頭痛兇悶之症永遠不能被消除,而且隨著穴位堵塞的時間越長,癥狀也會隨之愈發嚴重,這便是這群號稱世界名醫,用盡各種檢測和治療卻依舊束手無措的根本原因。
但是對於陸風而言,哪怕王後被人用奇術秘法陷害,但是說到底,這些奇術秘法最終還是要通過穴位的破壞以及氣血的損毀來最終實現殺害王後的目的。
隨即,陸風的眼神緩緩地從王後身上移開,最終落在了剛剛被藍嚴威壓嚇到癱軟在地的王後貼身侍女身上。
而此時已經從震驚中稍稍緩過神來的侍女,也發現了看向自己的陸風,
特別是看到陸風臉上那份淡定和自信之後,不知為什麼,侍女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臉色也隨之慌張起來。
「你在王後身邊有十幾年了吧?」
侍女似乎沒預料到陸風會突然詢問自己的經歷,她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閃,但是身體和臉色,在這一刻卻愈發的驚慌起來。
就連撐著身體的手,也因為緊張而出現了明顯的抖動。
侍女沒有回答陸風的問題,而山羊長老卻主動開口,
「是的,尊敬的先生,她從小就在王後身邊,已經十幾年了。」
或許連山羊長老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他回答陸風的話,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語調中,都不自覺的帶出濃濃的敬畏。
聽著山羊長老的話,陸風輕輕點點頭。
也不再多說什麼,拂袖間,一根銀針已然出現在手中,
隨後在眾人還處於一臉茫然的時候,陸風右手五指張開,銀針宛若流星一般劃破虛空,精準的紮入穴位之中,
隨即張開的手指再次合攏,陸風身法也在這一瞬間爆發出恐怖的速度,隱隱竟然有虛影出現。
這一幕,更是徹底看呆了現場的所有人,
特別是布馮院長,此刻他雙目瞪圓,嘴巴張大,一張老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或許不一般,但是從心裡還是將自己放在了前輩的位置上,
然而當他真正的看到陸風行醫的身法之後,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但是對於布馮院長的震驚,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