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的病,是我陸風治好的
電話尚未掛斷,已經和夏石說清楚一切的夏雨荷將手機歸還給蘇宇凡。
此時身體和精神雙雙被陸風啪啪打臉,基本打蒙圈了的蘇宇凡機械的將手機拿過來。
「夏叔叔......」
聽著略帶哭腔的蘇宇凡,夏石也隻能呵呵一笑,心裡想著:你小子是真不長眼吶,惹誰不好,偏偏惹陸風,不虐你虐誰。
當然這話夏石肯定不會說,他隻是非常客套的安慰幾句,然後和蘇宇凡保證後天蘇家的宴會他一定會帶著夏家眾人一起參加的。
夏家人。
聽到這三個字,蘇宇凡更是心中一涼,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陸風。
本著做事做全套的原則,陸風索性點點頭:「不用看,我身為雨荷的未婚夫,一定準時到場。」
「對對對,陸風是我們夏家的女婿,自然也是我們夏家人,到時候他會和雨荷都去的,你就死了......放下這條心吧。」
陸風和夏石的這兩句話,最終宣告了蘇宇凡和夏雨荷之間徹底沒了可能。
蘇宇凡縱然有千般委屈和不甘,現在也已經沒有理由再繼續糾纏了,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對陸風沒有恨意,相反恨意愈發濃烈。
掛斷電話,夏石深吸一口氣,臉色也瞬間浮現出一抹惋惜,連連搖頭。
「父親,您剛剛是在配合大師伯和雨荷演戲?」
「你不是廢話嗎?我倒是不想演,可誰讓雨荷不爭氣?!」夏石沒好氣的瞪了夏東風一眼,嚇得夏東風一哆嗦。
隨即夏石一邊搖著頭一邊遺憾不已的嘆著氣,感慨萬千:「唉,白讓我高興一場,剛剛那一瞬間我甚至連我外孫子外孫女的名字都想好了!!」
「雨荷啊雨荷,你可得爭口氣,隻要大師兄一天沒結婚,你就還有機會。」
和夏石差不多心境的還有蘇宇凡,當他離開飯店的時候,站在飯店門口遙遙看向心儀的夏雨荷,恨恨的說道:「有未婚夫又怎麼樣,隻要你一天不結婚,老子早晚要把你追到手!!」
「我覺得你很懸!」好兄弟錢程經過仔細評估,回應道。
「艹!!我現在嚴重懷疑你tm到底是和誰一夥的,怎麼隻是見了陸風一次就和認了爹一樣處處維護他。」
聽著蘇宇凡怒氣沖沖的譏諷,錢程卻嘿嘿一笑,根本不在乎。
「不過說真的,你之前隻是醫術不如陸風,現在好了,拳頭還沒碰到人家呢,臉被打腫了,我覺得這個叫陸風的不是一般人,要不你就認他當師傅算了,說不定是條好出路。」
「錢程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再提和陸風拜師這件事,我和你斷交!!」
「好吧,隻要別到時候後悔就行。」
錢程的話讓蘇宇凡冷哼一聲:
「後悔?我後悔就是重孫子!!」
......
蘇宇凡走後,飯桌終於清靜了下來。
陸風是真的被夏雨荷給餵飽了,便靜靜地看著夏雨荷自己吃。
也就在這時陸風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自己剛剛收下的記名弟子無為。
「無為啊,什麼事?」
「恩師安好,剛剛光顧著搞丹藥,竟然將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和您彙報了,我六十大壽將在後天晚上舉行,不知道到時候師父您有沒有時間參加啊?」
後天?
聽著無為的話,陸風眉頭一皺,轉頭看了一眼夏雨荷,不太確定的問道:「剛剛你父親說讓我們一起參加宴會是什麼時候?」
「後天晚上。」
陸風這就有點為難了。
而從電話裡聽到陸風和夏雨荷對話的無為連忙哈哈一笑緩解尷尬:「沒事沒事,師父您先忙您的事情,我本就是出家人,不太注重這些,隻不過是那些徒弟徒孫們張羅罷了。」
「您後天沒時間就算了,等過兩天有時間了,我讓那些徒弟和徒孫們一起來拜見您。」
「好吧,那就先這樣安排吧。」說完陸風掛斷電話。
夏雨荷卻似笑非笑。
「恭喜師伯收了一個老徒弟,還順帶著收了大群徒孫徒重孫,你徒弟都這麼大年紀了,估計那些徒重孫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真不知道到時候那些重孫子們見了你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同齡人跪在你面前喊你師祖,那畫面想想都好玩。」
說完,夏雨荷咯咯樂了起來。
而陸風也是一臉無奈。
那沒辦法,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徒重孫子,自己也很無奈啊
和夏雨荷吃飯完已經是下午了,陸風並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回到了夏石幫忙安排的臨時住所。
說是臨時住所,夏石卻直接給自己買了一套附近最頂級的小區住宅,要不是陸風要求低調,估計直接給弄成大別墅了。
房間裡一應俱全,陸風倒也省心了。
閑來無事修鍊一下,一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好幾個未接電話了。
挨個回復完,看了會電視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陸風神清氣爽回到學校,開始了他正式的學生生涯。
隻不過當陸風走入教室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即看向陸風,特別是講台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中醫更是專門起身向著陸風點頭緻意。
很明顯,昨天成功救治了周偉,讓堂堂蘇教授都主動拜師,現在校園的角角落落都回蕩著關於陸風陸神醫的傳說。
時間過得飛快,中午下課後陸風去了一趟食堂,講真的學校食堂相對來說性價比還是不錯的,隨意打了幾份菜,拿了幾個饅頭,陸風便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他本就是鄉村娃,對吃從不挑剔,隻不過當陸風大口吃著柔軟溫熱的白面饅頭時,他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昨天的那個瓷碗,以及瓷碗中的饅頭鹹菜。
有時候我們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當你看到真正的苦難之後才會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如此幸運了。
而這時,旁邊飯桌上幾個同學的對話卻引起了陸風的注意。
「聽說沒,那麼災星又來學校了。」
「真的假的,不是學校讓她休學了麼,她怎麼還回來,還嫌禍害的人少麼?」
「就是啊,她這幾年不知道讓周圍的多少人都生病了,還回來學校,真的是晦氣啊!!」
「唉,別這麼說她,她也不容易,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孩子,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現在人家又是疾病纏身,咱們還是留點口德吧。」
伴隨著最後這位同學的勸說,飯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遠處,應該是他們的同班同學,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過來。
一屁股坐在他們身旁,急匆匆的喝了一口同伴幫忙打好的湯。
「幹什麼了現在才過來,我們都快吃飽了。」
「你們不知道,學校外面的商業街有人打起來了。」晚來的同伴喘著粗氣回應道。
打架?
這在大學校園裡也算比較少見了的。
「誰打架啊,咱們學校的?」
「就是那個災禍女,她在外面發傳單,一不小心撞了一個路人,那個路人好像認識她,嫌棄她是災禍女,說她是故意想給自己傳播疾病,非要讓她帶著去醫院檢查。」
說著,這位晚來的同學再次喝了一口湯壓壓驚,繼續說道:
「那個災星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哪裡有錢給別人看病,於是被她碰到的人不依不饒,找了幾個社會上的人過來逼著災女拿錢,現在還在爭執呢。」
聽到這裡,陸風默默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們沒有說名字,但是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林幼楚了。
其實昨天幫她治療完畢之後,從林幼楚看向掛在牆壁上破舊皮包的眼神裡,陸風知道她已經沒錢了,於是陸風這才選擇讓她今天給自己一百塊錢的開方費用。
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在外面發傳單,應該就是為了這一百塊錢的藥方費用。
想到這,陸風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林幼楚膽怯羞澀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
生活就是這樣,越困難的時候萬事都難。
將手中的饅頭塞到嘴裡,剩餘的兩個饅頭打包,陸風大步走出校園。
或許是陸風是從山村出來的,因此對於普通人有著更為豐富的感情,再加上實在是惋惜林幼楚的遭遇,陸風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
當陸風來到出事的商業街之後,這裡已經圍了三四十人,除了幾個路人之外絕大部分都是學生。
人群內,三男一女正將林幼楚圍在中間,此時林幼楚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扯爛,手臂上更是有數條抓痕。
直到陸風走過來,欺負他的女人依舊沒有停口,沖著林幼楚破口大罵:
「媽的,禍害人的臭婊子,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死的麼?都是被你剋死的。」
「巫女,災星,今天老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活剝了你!!」
「一萬塊錢,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來,那就跟我去醫院把腎摘了,賠償!!」
「所有靠近你的人都病了,你自己什麼鳥貨色不知道啊,還敢出來禍害人,真的是賤皮子,賤婊子一個!!」
女人指著林幼楚的鼻子罵,三個男人更是嫌棄的拿著木棒不斷戳著林幼楚,但是不管對方怎麼咒罵,被木棒戳的多痛,林幼楚都隻是低著頭,將自己躲在別人給的寬大衣服中。
長長的頭髮和瀑布一樣將她的臉頰蓋住,所有人都看不到林幼楚的表情,能看到的,也隻有一滴滴從臉頰滑下來滴在腳邊街磚上的淚痕。
陸風剛剛走近,不遠處,一聲怒喝卻率先陡然在人群外炸響。
「混蛋,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欺負一個弱女子,真的也是好意思。」
匆匆趕來的是一個剪著短髮的女同學,她憤怒的推開人群來到林幼楚面前,面對著三男一女毫不示弱。
「我告訴你,我已經報告學校領導了,你們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報警了!!幼楚,我們走!!」
說著,短髮妹子就要去拉林幼楚的手,但是林幼楚卻小心翼翼的躲開,不敢讓短髮妹子碰到自己,生怕給她惹出什麼禍事。
看著林幼楚小心翼翼的模樣,短髮妹心疼的搖搖頭,而這時挑事的女人卻冷笑一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被這個災女禍害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吧,當時可是在ICU住了半個月,嘖嘖嘖,看來你是沒死成,不甘心吶。」
「其實......我的病已經治好了,真的......」這時林幼楚到目前為止第一次說話,但是出乎眾人預料的,林幼楚並沒有和挑事女辯解,而是和自己唯一的好朋友雯靖。
林幼楚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惡毒指責,她在乎的,是這個唯一能站在她身旁的好朋友。
聽著林幼楚的話,雯靖一臉驚訝,開心的走到林幼楚面前:「真的啊幼楚,你的病真的好了?」
林幼楚默默地點點頭,但是挑事女卻冷哼一聲,譏諷道:「你說好了就好了,那之前檢查那麼多次,醫院還說你沒病呢。」
「別給我找理由,一萬塊錢,交給我我就放你走,你要是不交錢,我今天一定要割你一個腎作為對我的補償!!」
看著眼前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雯靖懶得和她廢話,再次拉起林幼楚的手就要往外走,卻被旁邊三個大漢給攔了下來。
雯靖怒了。
「幼楚都說了她的病已經被治好了,你再胡攪蠻纏我真的報警了!!」
「她說她的病好了就好了,證據呢?誰幫她治好的?」
說著,挑事女再次憤怒的伸手狠狠的揪向林幼楚,而就在這時,一隻如鐵鉗一般的手卻將她的手腕緊緊抓住,巨大的力道讓挑事女吃痛頓時嚎叫起來。
與此同時,一個自信而平靜的聲音傳到了現場每一個人耳中,包括一直低著頭的林幼楚。
「她的病,是我陸風治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