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空微微點了點頭,心裡覺得這樣安排確實挺靠譜。
他之前可是和那邪修交過手,知道那邪修的厲害。
要是那邪修還在鍊氣六層,自己說不定還能和他過上幾招,可要是到了鍊氣八層,自己這點本事,怕是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對了,徐家還有白雲派都沒派人來收拾這邪修嗎?」
韓長空又把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
「白雲派根本沒把這邪修當回事兒,還把抓這邪修的任務交給了他們鍊氣後期的弟子,就當是給弟子們練手了。」
李嶽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前面,那兒站著六個模樣挺精神的修士。
韓長空往遠處一看,是四個男的和兩個女的,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厲害,氣息沉穩又悠長,明顯都是鍊氣後期的高手。
「老頭,就是說這白雲派的弟子在這兒挑幫手呢?」
韓長空輕聲問了一句,眼睛一直盯著那些白雲派弟子。
「小子,我要的療傷丹藥你帶沒帶?」
旁邊的李嶽山著急地問道。
「帶了。」
韓長空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
「這裡頭有六顆,都給你。」
李嶽山高興地接過瓷瓶,沒急著打開,而是趕緊說:
「小子,先別管這兒的事了,這挑人的事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先陪我老頭子去療傷。」
韓長空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是,這選人沒個一天半天的肯定不行。
很快,兩個人就穿過人群,往李嶽山租的住處走去。
看到那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韓長空忍不住吐槽:
「老頭,你都這麼有錢了,咋還住這種一塊靈石就能租到的破房子?」
「你懂啥,這叫節省,而且就是臨時住住,要不是等你,我都能睡大街上去。」
這話聽得韓長空直翻白眼。
「行吧,那你進去療傷,我在外面守著。」
李嶽山聽了就進了茅草屋。
韓長空在外面沒事幹,心裡就琢磨,這邪修的修為漲得也太快了,自己可不能就這麼乾等著,萬一哪天被這邪修盯上,那可就慘了。
自己以後肯定得經常在紅岩鎮和坊市之間跑來跑去,碰到這邪修的可能性不小。
想到這兒,韓長空就著急了,得趕緊想辦法提高自己的修為。
也不知道納氣丹貴不貴,一會兒要不要去買點試試?
時間過得挺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李嶽山住的屋子門慢慢開了。
韓長空聽到動靜,趕緊回頭看,這時候李嶽山的氣息明顯變強了好多。
「老頭,你這傷好了?」
「哈哈,小子,多虧了你的丹藥。我本來就是鍊氣六層巔峰,吃了你的葯,傷好了不說,還直接到鍊氣後期了。」
韓長空看著有點羨慕。
「就是說你現在鍊氣七層了?」
「可不是嘛,難道我還能說自己鍊氣八層?你能信嗎?」
韓長空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就接著說:
「那你現在是不是能隨便禦劍飛了?」
「也不是隨便飛,飛個一兩個時辰還行,而且我是金屬性單靈根,使飛劍更順手。」
韓長空聽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自己碰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靈根好,自己這雜靈根,怪不得師傅老說自己資質差,這話都不好意思跟人說。
「對了,你小子啥靈根啊?」
韓長空一聽,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我靈根不咋地,火木雙靈根。」
還好自己沒學別的法術,不然這謊都不知道咋圓。
「嗯,怪不得你火球術和土牆術用得那麼好。不過你這靈根也算不錯了,想進一些大宗門應該沒問題。」
韓長空一臉苦相,心裡想:除非大宗門不查靈根,可這哪可能啊。
「老頭,你這丹靈根進大宗門應該更容易啊,為啥你現在還是個散修呢?」
李嶽山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
「小子,看在你給我靈石和丹藥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實話,我以前可是天劍宗的天才。」
韓長空一聽這老頭又要開始顯擺了,就疑惑地問:
「這天劍宗和白雲派比,哪個更厲害?」
李嶽山愣了一下,轉頭白了韓長空一眼。
「小子,你要是不懂,我就告訴你,論實力,一百個白雲派都比不上天劍宗一根手指頭。」
韓長空在心裡算了算,一百個白雲派,那得有多少修士啊,得有多少厲害的築基修士啊。
「老頭,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哼,我以前可是天劍宗的親傳弟子,用得著跟你吹牛?愛信不信。」
李嶽山心裡也納悶,跟這小子說這麼多幹啥,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沒證據。
韓長空這時候想:要是這老頭說的是真的,可得跟他搞好關係,以後有不懂的還能問問他。
「我信,可是你這麼厲害,為啥現在到處流浪呢?」
李嶽山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過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
「小子,其實你之前有句話說對了。」
韓長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啥意思,也沒打斷他。
就聽李嶽山接著說:
「就因為我是天才,還是金屬性單靈根,天生就是練劍的好苗子,所以我被宗門的長老給奪舍了。」
聽見這話,韓長空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整個人都懵了,這個詞他可是知道的,也清楚奪舍之後會是怎樣的狀況。
「老頭,你,你現在是天劍宗的長老?」
韓長空瞬間如驚弓之鳥般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李嶽山,身體還微微顫抖著,似乎生怕李嶽山會突然對他不利。
李嶽山被韓長空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眼睛裡滿是疑惑,
「小子,我要是被奪舍了,這丹田氣海的傷還能拖到現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一個鍊氣修士,怎麼可能逃得出高手的手掌心?」
韓長空一邊說著,一邊拚命地搖頭,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特麼,要是李嶽山突然暴起,自己還真有點扛不住啊。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我難道沒有師傅嗎?我師傅難道不會救我嗎?」
李嶽山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韓長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用手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似乎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可不過片刻,他又猛地擡起頭,眼神中再次充滿懷疑,
「老頭,你師傅要是救你,你還會把傷勢拖上幾十年?你騙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