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一聽,頓時一愣,心中暗自叫苦:
這特麼我哪還敢再多說半句?
這娘們別看隻是個鍊氣四層的修為,可真要是打起來,人家身上有各種符咒,那威力可不容小覷,自己手裡又沒什麼厲害的手段,拿什麼跟人家鬥?
想到這兒,徐朗趕忙恭敬地開口說道:
「靈玉仙子,您說了算,您說咋辦就咋辦。」
他心裡清楚得很,人家可是白雲派的弟子,這身份擺在那兒,自己可得給足面子,不然萬一得罪了,往後在這修仙界裡,自己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說著,他便直接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一塊身份令牌,畢恭畢敬地遞給大鎚,臉上陪著小心的笑容。
大鎚接過令牌後,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個直接就可以使用嗎?」
丁靈玉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大鎚連這都不懂,不過她還是耐心地解釋道:
「韓道友,你得向令牌內打上你的神識,這樣令牌就可以自動識別你的氣息了,往後進出坊市的陣法時,隻要把令牌掛在身上就行,方便得很。」
大鎚聽了,依言緩緩將自己的一縷神識打入令牌之中,剛一打入,他便瞬間察覺到自己跟這令牌之間彷彿建立起了一種奇妙的聯繫,彷彿這令牌已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丁道友,這令牌是用何種材料煉製的呀,竟然能鎖住自己的一縷神識?」
大鎚好奇地問道,眼中滿是探究的神色,對於這修仙界裡的各種奇妙物件,他總是充滿了求知慾。
「令牌的材質倒不是很好,就是普通的靈木罷了,然後由煉器師在裡面篆刻陣法就行了。這令牌內的微型陣法與外界坊市的幻陣是同一個陣眼,隻要靠近這坊市的幻陣,陣法之間產生共鳴,如此一來,就可以打開幻陣了。」
丁靈玉詳細地解釋著,聲音清脆悅耳,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一旁的李嶽山聽到這兒,這才百分百地確定,這大鎚還真是個修仙小白,啥都不懂。
不過既然這小子認識白雲派的弟子,估計接下來也就用不著自己再引路了,自己這嚮導的活兒怕是要到頭了。
大鎚聽完這一番解釋,這才徹底明白了陣法和令牌之間的原理,心中不禁暗自感嘆:
看來這修仙一途,要學的東西可真是不少啊,自己還得多多用心鑽研才是。
「丁道友,韓某這是第一次過來,還是想先去坊市裡頭逛逛,等我購買到自己想要的那些物品之後,再來叨擾您。」
大鎚笑著說道,他心裡想著,自己這次來可是要出手靈植的,這事兒可不能讓丁靈玉跟著呀,畢竟之前自己都跟劉青說過沒靈植了。
而且他們又是同門,難免會相互聊起自己。現在要是突然冒出三十幾株,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嘛,可就太尷尬了。
丁靈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熱情地說道:
「韓道友,要不我陪你去吧,這地方我熟,有我在的話,說不定還能給你爭取些折扣。」
「丁道友此次前來是帶著宗門任務的,要是因為陪我而耽誤了任務,那韓某可就難辭其咎了。而且李嶽山可以給我當嚮導,我靈石都已經付給他了。」
大鎚趕忙解釋道,一臉誠懇的模樣。
聽到這般解釋,丁靈玉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想著自己的任務雖說就是盯著坊市的一舉一動,平日裡幾乎也沒什麼事兒,但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門內發現自己玩忽職守,那確實是要受到處罰的,況且坊市裡還有內門師兄在呢,自己可不能大意了。
隨即,丁靈玉一臉歉意地說道:
「韓道友,那我就不陪你們了,等此次任務完成之後,張衡師兄說要帶我們好好去感謝你一番。」
「哈哈哈,那倒不至於,以後我肯定會經常來這坊市的,有的是機會見面嘛。」
大鎚笑著回應道,臉上滿是隨和的笑容。
一旁的李嶽山聽到這話後,心裡忽然感覺暖暖的,心中暗自想道:
這小子雖然是個修仙小白,但總算還是有點良心啊,知道老頭子我窮,還沒有想著踢走自己,讓我能掙點引路錢呢。
隨後,大鎚便與丁靈玉拱手告辭,而後才與李老頭緩緩朝著坊市內走去。
「老頭,這坊市怎麼人這麼少啊?」
大鎚一邊走著,一邊好奇地問道,心中滿是疑惑,畢竟這好歹也是修仙界裡專門用來交易的地方呀,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熱鬧非凡才對,可眼前這冷冷清清的景象,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小子,你剛剛也聽見了呀,邪修殺了白雲派的弟子,所以白雲派發布了任務,誰要是能抓到那邪修,那可是有五十塊靈石作為酬勞。」
李嶽山解釋道,邊說邊四處張望著,看著這略顯冷清的坊市,也是微微搖頭。
「五十塊下品靈石?」
大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咂舌,在他看來,這可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對啊,這對於咱們鍊氣期的修士來說,那可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你也知道,咱們鍊氣期修士雖說能靠吸納靈氣維持生計,但也是肉體凡胎,還是得吃飯的。雖說有辟穀丹可以解決飢餓的問題,但那得花靈石去買,而且一顆辟穀丹也隻能維持兩天,性價比實在是不高,所以大家都寧願自己動手做飯。」
李嶽山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臉感慨的模樣,顯然對於這修仙生活裡的諸多不易,深有體會。
大鎚對此也是知曉的,鍊氣期修士體內的靈力畢竟有限,而且說到底還是凡人之軀,不過功法上倒是說過,隻要達到築基境界,就可以不用進食了,因為到那時體內的靈氣已然發生了質變,足以支撐身體的日常消耗了。
「老李,我想找個地方出售一些靈植。」
他這次來坊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帶來的靈草賣掉,好換些自己需要的東西,尤其是心心念念的飛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