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91章 傅寒聲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溫辭待在包廂裡百無聊賴的捏著勺子,在空碗裡打轉。

  靜下來,她心裡有又忍不住開始浮躁,想七想八,難以自控,特別傷神。

  其實剛剛她熱情四射地同白先生聊,一方面是確實熱愛設計,另一方面,就是想藉此穩住自己。

  忽然,包廂的門被打開。

  溫辭下意識擡眸看去,注意到是白先生,她起身禮貌迎接,笑笑說,「白先生……」

  白先生目光在她身旁空落落的位子上停留了一秒,隨後落在她那張未施粉黛的白凈小臉上,回之一笑,問,「陸總還沒回來?」走到椅子上坐下,似是覺得熱,他把領口的兩顆襯衣扣子解開了。

  溫辭看到這一幕,短暫的怔了幾秒,但並未深想,回應道,「沒有回來,應該還在打電話。」

  白先生聞言,目光深深的看了她幾秒,忽而一笑,「那我們現在繼續?還是再等等?」

  溫辭想了想,不想讓人等著,便說,「繼續吧……」

  白先生挑眉,「好。」

  接著,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她……

  溫辭疑惑,「這是什麼?」

  白先生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溫辭頓了頓,以為是圖冊,便伸手拿了過來,打開看。

  可翻開第一頁,看到裡面白紙黑字寫著的東西時。

  她眼眸一震,臉色刷的就白了下去。

  ——文件裡,是這次設計大賽決賽的設計圖透!

  溫辭心中震顫,刷得下就合封皮,側首惶恐看向白先生。

  這才又發覺,方才還坐在位子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座位,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她身邊。

  注意到她看了過來,他清俊的面龐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讓人脊背發寒。

  溫辭心臟突的一跳,顧不了其他,起身就走,「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溫小姐去哪?怎麼不繼續看文件,是不喜歡這個禮物嗎?」

  白先生笑了聲,捉住她的手腕,把他重新按回了座位上,扣住她肩膀,讓她不得動彈。

  那兩隻被稱為『設計聖手』的手,此刻就像是兩條冰冷的毒舌,令人作嘔!

  陣陣冷芒侵襲身體。

  溫辭不禁打了個寒顫。

  霎那間,方才心中還搖晃不定的念頭,轟然確定:

  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滾開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溫辭心中對他的敬仰徹底消散,她掰扯著他的手腕,拚命掙紮起來,憤怒控訴。

  白先生嘖了聲,壓根沒聽她的控訴,隻是不滿她不安分的掙紮。

  於是手上使力,一把拎起她。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就把她按在了桌子上,呈現一個仰躺姿勢……

  「啊!」這個姿勢太危險了,溫辭心中惶惶臉色頓時就慘白了下去。

  「溫小姐不止臉蛋長得漂亮精緻,身材也十分美觀,尤其是這雙腿……」白先生笑得奸佞,手已經覆上了她的小腿,慢慢往上遊走。

  那感覺,像是毒蛇信子在舔舐,濕滑噁心,讓人頭皮發麻!

  「滾開啊,你這個變態!你知道我是誰嗎?一會兒陸聞州回來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溫辭到底是個女人,力氣是比不上一個成年男人的,掙紮無用,隻能大喘著氣驚恐的癱在桌子上,搬出陸聞州來恐嚇他。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讓他聞風喪膽,反而愈發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

  「呵。」白先生嗤笑了聲,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我以為溫小姐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什麼?」溫辭掙紮的動作顫抖頓住,小臉白得厲害,費解皺眉,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她不知道。

  她這副茫然蒼白的破碎感,有多刺激男人的獸慾。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她,他就想這樣弄她了,想看看她清冷外表下是怎樣一番風韻。

  如今看來,確實勾人得很。

  白先生眯了眯眸,一時沒看清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倒也無妨。

  對待美人,他還是有點耐心的,「陸聞州根本不在意你,你不知道嗎?你不過是他應付悠悠眾口的一個工具,他真正的寶貝疙瘩現在正在醫院懷著孕呢……」

  「他剛剛離開,就是因為他那寶貝疙瘩生病了,他著急過去看了。」

  轟!

  這話如雷貫耳,震得溫辭耳邊一陣嗡鳴作響。

  一時半刻,她也忘記了掙紮,痛苦難受的擰緊了眉頭,通紅的眼眸和蒼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著那麼楚楚可憐。

  白先生頗為憐香惜玉,輕嘆了聲,湊近她,循循善誘的說,「溫小姐倒也不必傷懷,隻要你願意,我養著你,你喜歡設計,我就托舉你成為頂尖的設計師,讓你名揚世界……」

  溫辭醒了神,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托舉你妹!滾開!!」

  在他回擊之前,她不知從哪兒偷來的力氣,手抓起桌子上的陶瓷碗砰的下狠狠砸在了他腦袋上。

  隻聽一聲痛苦的悶哼——

  瞬間,男人額頭就出了血。

  溫辭雙目猩紅,趁機拼盡全力推開他,手抓著包踉蹌離開,一邊顫抖的從裡面掏出手機,下意識按下應急電話。

  她雙腿又疼又軟,身上也沒力氣,剛剛掙紮那幾下,幾乎耗盡了她全部力氣。

  但她不能倒下!

  因為她靠不上任何人!!

  此刻,她慶幸自己不久之前沒有被陸聞州的溫柔鄉迷惑,堅定的想離開他。

  不然,她現在一定會羞恥狼狽的想死,被一次次騙,還不長記性。

  溫辭拖著雙腿朝門口走去,一邊焦急的等待應急電話那邊接通——

  手機裡出來嘟嘟嘟的電話振鈴聲。

  那邊尚未接通!

  溫辭焦灼皺眉,索性她很快就走到了門口,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握住門把手按了下去。

  卻驚愕發現,根本按不動!

  想來也是那人方才趁她不注意,偷偷把門鎖了!

  溫辭小臉白了白,又忙去開鎖,轉了好幾圈,眼見就要打開門了。

  肩膀突然被一道大力扣住。

  緊接著,她唇就被捂住。

  「唔!!」溫辭驚呼,掙了掙,但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敵得過男人?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好不容易開了鎖的大門出口漸行漸遠。

  淚水模糊了眼眶。

  耳邊是男人陰翳的嗓音,「脾氣還挺爆,沒關係,我就喜歡這樣的,不然太沒滋味了,沒有爽感。」

  「既然好話你聽不進去,那我不介意來點粗暴的……」

  「其實你也該榮幸!我下一次的設計靈感,就從你這兒獲得,設計圖的名字就叫做——」他的手從她雪白的脖頸摩挲過,細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喟嘆出聲,「設計圖的名字就叫做《泉》,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適合這個字眼……」

  白皙通透,溫潤如水。

  各取一個字,白和水,不就是泉嗎?

  多適配!

  溫辭聽著,害怕的渾身止不住的發顫,此刻,她一想到剛剛那樣敬仰他,這些年也一直把他視為偶像,就覺得噁心!

  她絕望掙紮著。

  就在這時。

  像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呼救,她手機播出去的緊急電話打通了——

  白先生陰翳皺眉。

  溫辭眼裡閃過一抹光亮,嗚嗚嗚的扯著嘴巴上那隻大手,「救命,傅寒聲,救命……」

  她手機裡第一位緊急電話聯繫人是傅寒聲。

  她沒辦法了,隻能打給他,因為她知道他現在也在這裡,說不定就在她附近位置,來得會快一些。

  溫辭懷揣希望。

  可下一刻,命運就把她推進了深淵裡。

  躺在地上的手機裡,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喂,誰啊,怎麼不說話?」

  熟悉的聲音好似當頭一棒,砸得溫辭恍惚的怔了一瞬。

  那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

  是何書意!

  「怎麼不說話啊?」何書意疑惑。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低沉的男聲穿插進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以後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嗎?怎麼才能有效預防一下?」

  「多陪伴病人,讓她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情,這樣對孕婦和孩子都好。」

  「知道了,謝謝醫生。」

  是陸聞州在詢問醫生,聽得出來的擔憂焦急。

  可不擔心嗎?

  一聽何書意出事了,話都不說一句,就丟下她去醫院找人了!

  電話中斷。

  溫辭希望徹底破滅,她目眥欲裂的看著地上那部手機,氣憤得兇腔鈍鈍的疼,痛苦的發出一聲哀鳴……

  陸聞州愛著何書意,為什麼要把她的緊急聯繫人換成他!

  他火急火燎的去陪愛人了。

  卻堵死了她最後一條路。

  白先生見她崩潰的小模樣,呵呵笑了聲,在她耳邊嘲諷了句,「聽到了吧,陸聞州根本不在意你,他隻是把你當應付外人的工具!」

  「一個廉價的工具……」

  這話溫辭曾經聽過無數遍,早被傷得鮮血淋漓。

  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不會再痛了,可再聽到,還是難受的要命。

  不過不是因為愛而不得。

  而是因為氣憤,無邊無際的氣憤。

  就像是走在沙漠中傴僂獨行的人,接受到好心人送來的一瓶水,你心中觸動,可喝下後,才發覺,這瓶水,是催命的毒藥!因為隻有你死了,那個人,才能剝去你的血肉來續命!

  溫辭絕望閉眼,她身上不住的發冷汗。

  為什麼。

  為什麼!

  她已經在躲著他了,為什麼還是這樣悲慘,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折磨。

  溫辭痛苦搖頭,指尖一寸寸抓緊了手包。

  這個包是四四方方的盒狀,邊角鑲嵌著瓷實的寶石,這樣的銳利度,雖然不足以砸爛一塊石頭,但足以砸死一個人!

  白先生嘲諷的聲音還在繼續,「溫小姐,你不如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想,在我這裡,你至少可以完成設計師的夢想,當上頂級設計師,而跟著陸聞州,你能得到什麼?羞辱,難堪,綠帽子……說白了,還不如一個妓女體面,那種女人陪了男人還能拿到錢,而你什麼也得不到,白白被睡。」

  溫辭呼吸顫了顫,捏緊了包,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被寶石割出細密的血珠……

  白先生看著她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中,臉上的血色漸漸褪盡,不受控制的變得瘋狂,捏著她下巴想吻下去——

  砰!

  溫辭眼眸猩紅,猛的擡手,把包一端尖銳的角,對著他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男人眼眸一瞪,觸碰她的動作頓時僵住。

  幾秒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溫辭的身體也虛軟的癱倒在了地上,她看著地上那一片血,小臉煞白,渾身上下冷汗直冒,要命的顫慄感幾乎要把她吞噬。

  最後,她顫抖著手,傾身過去,探了下男人的鼻息……

  ……

  五分鐘後,溫辭白著臉,指尖緊緊的捏著領口,推門而出,落魄的像個從風月場跑出來的風塵女人。

  外人看一眼,就能猜到剛剛裡面發生了什麼,看過去的眼神都變得鄙夷。

  「真是什麼人都有。」

  「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家樂意陪男人睡,用身體賣錢。」

  「可不,不吃青春飯,等以後誰還下的去嘴?」

  「……」

  諷刺的聲音難聽極了,溫辭低下頭,咬著發白的唇瓣,悶聲往前走。

  但也有理智的人,「衣服破了就是陪男人去了啊?那你穿的這麼精緻,是不是準備去陪男人了?」

  那幾人聽到這話,當即氣得臉色鐵青。

  溫辭眼睛有些紅,感謝的看了那女人一眼,抓著衣服快步離開。

  走在燈光明亮的長廊。

  面前忽然響起一陣匆忙而沉悶的腳步聲。

  溫辭下意識擡眸,便猝不及防對上了男人幽深的眼眸。

  是傅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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