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424章 溫傅甜蜜,陸出局!

  陸聞州見狀,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再也顧不了別的,大步走過去護著人,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下來,幾乎跪在地上,眼眶泛著愧疚的紅。

  「小辭,別這樣……」

  別這樣。

  別下床,也別離婚。

  他猜到了文件裡是離婚協議書。

  溫辭被他抓著手,感覺到手背上落下幾片滾燙,僵硬不動,漠然忽視。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沒想這樣傷害你……」

  陸聞州把她的手覆在臉上,力道都是顫抖的,唯恐下一刻,她就抽離。

  他痛苦道,「我錯了,我錯了……」

  「我看到你和傅寒聲在一起,聽到你說不在意我的死活,被刺激瘋了,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後悔了……」

  「這樣好不好,等你身體好了,你都報復回來,也讓我受一遍你受過的苦,我都乖乖受著……」

  陸聞州炙熱虔誠的吻落在她受傷的手腕上,呼吸微微發顫。

  溫辭眉眼低垂,就這麼看著他跪在地上,愧疚認錯,心裡絲毫波瀾都沒有起。

  早在他對她動手的那一刻,她就心死了。

  她沒說別的廢話,抽離自己的手,直接把第一份文件夾遞給他,虛弱笑了下,聲音很輕的說。

  「陸聞州,我們離婚吧……」

  該來的還是來了。

  陸聞州面龐緊繃著,用力抓著她衣服一角,就好像抓住了她,沒回應,笑了笑,自顧自說,「你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便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她倒水。

  「陸聞州,何必呢?」溫辭輕聲打斷。

  陸聞州喉結滾動,握水壺手把的手收緊了下,繼續倒水,回她,「我們今天就回京市,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小辭……」

  溫辭聽著,垂眸遮掩去眼底的暗沉。

  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以為所有的傷害,都能好起來。

  溫辭微微嘆了口氣。

  她現在不想跟他爭執。

  她偏頭看向窗外的落日,目光有一瞬的縹緲,「陸總,當年那個陸聞州從不會這麼對我。」

  一句話,擊潰了陸聞州所有的防線,尤其是那句陌生疏離的陸總,就像刀子一樣,狠狠刺在了他心口上。

  手指顫了下,一個不穩,水杯就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熱水撒在腿上。

  陸聞州跟感覺不到痛似的,巋然未動,唯有兇口痛苦起伏。

  溫辭回過頭,看著他,雪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繼續方才的話。

  「他知道我最怕疼了,我手指頭擦破了,他都要心疼的不讓我寫作業,幫我寫。他也跟很相信我,從來都會站在我這邊。不像現在……」

  「小辭,別說了!求你……」

  曾經的美好,鋒利的撕碎了此刻強裝鎮定的他。

  是啊,他明明知道他最怕疼了。

  怎麼還忍心那麼欺負她呢?

  怎麼忍心的呢?

  陸聞州心痛得再也聽不下去,暗啞顫抖的聲音制止她。

  大步走到她身旁,那麼堅韌不拔的人,此刻彷彿脆弱的下一刻就要倒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說話,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我任你處置,除了離婚,怎樣都好……」

  陸聞州滿眼痛色,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她的手。

  溫辭看了眼他緊張不安抓著自己的手,笑了下,擡眸看他,聲音輕柔,卻又堅定決絕。

  「我隻想離婚……」

  話音落下。

  陸聞州指尖微顫,臉色都白了幾分。

  他眉宇緊凝,近乎迫切的盯著她那雙清潤的眸,想從裡面看出一絲絲的愛意。

  但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陸聞州眼裡劃過一抹濃重的苦色,他卑微低下頭,那模樣像隻犯錯了的忠犬,「別離婚……行嗎……不要離婚……」

  「我那會兒在浴室對你說的話,還有離開去陪何書意,都是賭氣的……那孩子就算保不住了,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怎麼可能真的傷害她。

  她暈倒在浴缸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一會兒就送她離開好不好?別離婚……」

  他握緊她的手,眼眶有些潮濕。

  溫辭見他無動於衷,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手,把另外一份文件遞給他,清冷道,「既然你拖著不離婚,那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了……」

  聞言,陸聞州愣了愣,看著那份黑色文件夾,心中惶惶,慢半拍的才接了過來。

  薄薄的一張塑料紙,好似比鐵片都重,他艱難打開。

  第一眼,就看最上方明晃晃的四個大字【驗傷報告】。

  緊接著下面,白紙黑字寫明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小到手腕挫傷,大到兇腔積液……

  休克。

  病危。

  ……

  陸聞州太陽穴突突的跳,呼吸沉了又沉,從未覺得文字這麼刺眼。

  他想過她受傷了,但沒想到竟然傷的這麼嚴重……

  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小辭,我……」陸聞州艱難的咽下喉嚨裡的酸楚。

  「陸聞州,如果你不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我就上訴法院,告你家暴……都不是法盲,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完全坐實了故意傷人罪,是要坐牢的。」

  溫辭平靜望著他。

  這話如雷貫耳。

  陸聞州有一瞬的恍惚,這話竟然是從溫辭嘴裡說出來的。

  為了跟他離婚,她要讓他坐牢。

  他至今都記得,當年他跟幾個對她開黃腔的人打架,在少管所待了一天,出來後,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讓他以後別再做傻事,她害怕,她怕見不到他。

  陸聞州苦笑了聲,抓著文件的手不住收緊,「小辭,你真的想讓我去坐牢?」

  溫辭平靜同他對視,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你有選擇的。」

  聞言,他心中微乎其微的那一點點幻想徹底被磨滅了。

  陸聞州咬了咬牙,別開臉忍下呼之欲出的苦澀。

  在她又一次開口提離婚時。

  他一把搶過那兩份文件,把裡面的紙都撕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小辭,我是不會離婚的!」他紅著眼眶,額角處青筋突起,忍著痛苦開口,「你也應該清楚,我這兒還有你和傅寒聲在一起的照片,如果真打官司,你未必打的過我!」

  溫辭被這句怒吼,震得好幾秒沒回過神。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己和何書意接吻上床擁抱的照片都滿天飛了,竟然還有臉用她和傅寒聲的照片威脅她。

  溫辭氣笑了,滿臉蒼白的看著他,漆黑的瞳仁裡滿是失望……

  陸聞州呼吸顫了顫,沒勇氣去迎那雙受傷的眼眸,喉結滾動,攥緊拳,垂眸說了句,「還有,你和傅寒聲的照片如果傳出去,傅家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聞言,溫辭再好的脾氣也綳不住了,「陸聞州!!」

  陸聞州心疼了下。

  見她因為動氣了,喊完臉頰漲得通紅,忍不住咳嗽,應該是兇口疼,沒一會兒小臉就慘白了下去。

  他目露驚慌,下意識便想上前,可轉念想到她抗拒他,如果他再靠近,隻會愈發刺激她,加重她的病情。

  他垂在身側的手攥得咯吱響,最後啞聲說了句,「小辭,我是不會離婚的,你好好養傷,我去叫醫生過來……」

  說完,心疼又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大步離開,去叫醫生過來。

  門闔上的那一瞬間。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傅寒聲憂心的大步走來,小心翼翼扶著她肩膀。

  他臉色依舊沉得厲害,可看到她那張沒什麼血色的小臉,開口時,脫口而出的指責,又都成了心疼。

  「是不是兇口那兒難受了?」

  他按了下鈴,坐在她身旁,溫柔的一下下順著她脊背,讓她靠在他懷裡,哄著的口吻說,「沒事,一會兒就不疼了,先忍一忍。醫生馬上就來了。」

  「呼吸,慢慢吸氣,然後再慢慢呼出來,不要用力……」

  「……」

  溫辭虛弱的靠在男人肩膀上,聽到他哄小孩子似的聲音,愈發覺得難受,淚水忍不住往下掉。

  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男人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輕輕的碰她的臉頰,吮去苦澀的淚,低道,「我都知道。」

  「你想和陸聞州離婚,他卻拿著咱們的照片逼你,你擔心影響到我和傅家,我怎麼會怪你。」

  他心疼都來不及。

  溫辭抿著唇瓣,口腔裡化不開的苦澀,「真的不會嗎?輿論一定會影響到傅氏集團的,傅家那邊也……」

  「我來處理。」

  傅寒聲長指抵住她唇瓣,「陸聞州不是要打官司嗎?我和他打。」

  「他出軌在先,又多次傷害你。」

  「於情於理,你都是無辜的那一個。」

  「所以,別擔心……」他聲音溫柔,指腹點了點她兇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氣自己……」

  溫辭睫毛顫了顫,總覺得他的聲音彷彿帶著巨大的能量,能給她安全感。

  她點了點頭,主動抱住他腰身,「好。」

  傅寒聲勾了下唇角,低頭親吻她發頂,輕輕的擁住她,不敢用力,怕牽扯到她身上的傷口。

  「乖。」

  可看向門外的視線卻是冰冷的。

  陸聞州隔著玻璃小窗,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擁抱溫辭,溫辭也那麼依賴他,漆黑的眼底暗潮洶湧。

  兇腔裡彷彿有把火在燒。

  他剛剛就知道傅寒聲在房間裡,隻是逼自己不去多想,眼下,他們在一起的溫馨畫面,毫不留情的撕碎了他的幻想。

  陸聞州狠狠攥緊了拳,真的很想推門進去,把溫辭搶回來。

  可他知道。

  他現在沒資格,也沒臉。

  「您好,能讓一下嗎?裡面有病人身體不舒服,要檢查。」

  醫生來了。

  陸聞州醒了神,忙讓開一步,低啞叮囑醫生,「麻煩您了,一定要照顧好她。」

  醫生笑了,「當然。」推門進去。

  陸聞州的感謝被隔絕在了門外。

  他薄唇緊抿,最後看了一眼裡面——

  此刻,傅寒聲並沒有迴避醫生,而是像一個體貼的丈夫,解開溫辭的病號服,讓醫生檢查。

  而溫辭。

  全程都乖順的任由傅寒聲動作,隻是被揭開衣服的時候,羞澀的抿了下唇,卻也並未阻止。

  看起來,那麼親昵和睦。

  陸聞州眼眸被刺了下,瞬間泛起了紅,再也看不下去的收回視線,走了。

  無論如何。

  他是絕不會離婚的!

  病房裡。

  醫生檢查完溫辭的身體後,叮囑幾句,沒什麼大礙,就是氣到了,而她肺部現在又太敏感,一動氣,就會疼。

  臨走前,她滿是欣賞的沖傅寒聲點了點頭,誇讚道,「姑娘,你真是找了個好老公,他對你很好。」

  醫生顯然不知道傅寒聲的身份,更不認識她。

  溫辭心酸的同時,又實在不好意思,臉蛋紅撲撲的,下意識就想解釋,「我……」

  「謝謝。」

  傅寒聲摟著她肩膀,對醫生露出一抹笑。

  溫辭脊背僵了下,心跳如鼓。

  醫生揮了揮手,走了。

  門闔上。

  傅寒聲幫她系扣子,見她木訥不吭聲,勾了勾唇角,問,「怎麼,我對你不好嗎?」

  溫辭目光閃爍了下。

  原來他回答的是這個啊……

  「嗯。」她點了點頭,低下頭,心裡忽然空落落的,說不上來的難受。

  傅寒聲看在眼裡,沒說什麼,繼續幫她系扣子。

  溫熱粗糙的指腹時而擦過她皮膚,而且都是敏感地方。

  再加上她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沒穿兇衣,病號服裡面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內搭,寬鬆又單薄。

  離得近看。

  穿了相當於沒穿,欲蓋彌彰的感覺,什麼都遮不住。

  溫辭咬著唇瓣,有些臉紅,抓住他手腕推了推。

  「我自己來就好。」

  傅寒聲反捉住她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著,擡眸對上她羞窘的瞳眸,暗啞道,「你哪兒我沒看過。」

  不隻看過。

  還親吻過很多遍。

  溫辭噎了噎,啞口無言,臉頰憋得通紅,無聲扯著他的手。

  傅寒聲看著面前楚楚動人的姑娘,髮絲低垂,落在臉側,嬌紅欲遮不遮,心口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撥弄了下。

  他喉結克制的滾了滾,掃了眼她身前未系好扣子、半敞的身前。

  隔著純白色內搭。

  ……

  是他在休息室那會兒留下的。

  當時她抱著他腦袋哭著喊疼,淚水要掉不掉的……勾人的要命。

  傅寒聲呼吸頓時就沉了很多,而溫辭細眉輕蹙,專註扯著他手,什麼都沒發覺……

  純欲得勾人。

  傅寒聲自問不是重欲的人,但還是食之入髓,剋制不住心裡那些靡靡的邪念。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正要收回手讓她自己扣扣子時。

  溫辭擡起了腦袋,直直的撞進他充滿欲色的雙眸裡。

  她懵了下,察覺到什麼,順著他目光看下去,就見自己幾乎一絲不掛的坐在他身前,那件白色內搭,可有可無。

  她臉頰騰的就燒了起來,羞窘的捂住兇口,聯想起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撇了撇嘴,羞惱的抓他肩膀。

  「流氓,你根本不是關心我……你……你就是想……」

  溫辭別開頭,後半句話不好意思說。

  而男人卻上了興頭,啞聲一笑,摟著她纖細的腰身,從後面抵在她肩膀上,耳邊廝磨間,追問她。

  「我就是想怎麼?」

  聲音欲的要命。

  溫辭耳根子都軟了,被纏的沒辦法,就焉下肩膀,鼻酸的嘀咕。

  「你就是喜歡我的身體,想……」

  聲音越來越小,酸溜溜的。

  「我要是小點,你對我肯定不是這樣……」

  「……」

  傅寒聲兇腔發出一聲悶笑,不明白她這張小嘴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的。

  不過嘛……

  傅寒聲勾著渾笑,抱緊了她,「我確實想。」

  一聽,溫辭愈發羞惱,掐他的力道都重了很多。

  她就知道!

  「那你去找別人!比我身材好的女人多的是……」

  不等她說完。

  下巴忽然被男人捏住。

  溫柔的吻隨之落了下來。

  傅寒聲念著她傷口,不敢用力,怕她悶得兇口難受。

  隻是淺淺吮她下唇。

  安撫一般,低嘆道,「小辭,我喜歡你,愛你,面對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而且,有一點你也說錯了,什麼亂七八糟大大小小的,跟我無關,我隻喜歡你,你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的……」

  溫辭被親的心口發軟,眼睛也霧蒙蒙的。

  傅寒聲放開她,啄了啄她唇瓣,一手幫她系好衣服扣子。

  不經意碰到。

  ……

  ……

  傅寒聲感覺到,眼眸都暗了,喉結不禁滾動,又心猿意馬起來,直接伸過去,「我碰碰我老婆怎麼了?」

  溫辭臉頰一燙,咬著唇掐他肩膀。

  「誰是你老婆,別胡說……也別……」她酸軟無力的抓住他手腕。

  「你啊。」傅寒聲反握住她手,揉了揉,額頭抵著她,目光那麼溫柔,啞聲叫她,「老婆。」

  溫辭心口泛著漣漪,被他按著,沒再動了,隻是垂著眸子。

  「可是剛剛……」

  「胡說的,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我就是想讓你多在意我一點……現在看來,我賭對了,不是嗎?」

  男人低頭尋她唇瓣。

  相貼的瞬間。

  兩人呼吸都變得炙熱。

  溫辭心裡軟的跟什麼似的,情不自禁擡起手抱住他。

  傅寒聲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就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隻是心癢的摩挲她那截軟腰,碰到包裹傷口的紗布,心疼的在那上面停留,溫柔的輕撫。

  溫辭被撩的眼眶紅紅的,哼出聲,扭腰躲著。

  聽得傅寒聲燃起了火。

  他微微分開她,沙啞的發出一聲喟嘆,把人按進懷裡,吻她的額頭。

  「真要命。」

  溫辭顫顫閉眼,睫毛濕漉漉的,感覺到什麼,不敢動,軟進他懷裡難耐的輕哼出聲。

  傅寒聲擁著她,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回想起不久前她昏迷不醒的模樣,以及在手術室外焦灼的等待,那股後怕又席上心頭。

  他心顫了顫。

  擡起她下巴,親不夠似的輾轉於她額頭,臉頰……唇瓣。

  沒有深吻。

  隻是眷戀的淺吻。

  一遍遍的啞聲說,「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以後,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溫辭眼眸潮濕,無力的縮在他懷裡,心軟的跟什麼似的。

  兩人依戀了會兒。

  最後還是傅寒聲為溫辭整理好衣服。

  半晌,方遠送來營養餐。

  傅寒聲又陪著溫辭吃了飯,然後等護理師來了,幫她做恢復,他才穿上西裝外套準備出去一趟,去處理官司的事情。

  臨走前,他回頭注意到姑娘依依不捨的小眼神,腳步不禁一頓,心裡有塊地方深深塌陷。

  方遠看了眼手錶,在一旁提醒,「傅總,張律師那邊已經到了。」

  傅寒聲不喜歡別人遲到,自己也不會遲到,這是這些年形成的習慣,規矩。

  而這次,男人卻是破天荒的朝他漠然擡手,隨即提步走向溫辭。

  傅寒聲憐惜的摸了摸她雪白的臉蛋,受傷之後,她比原來更白了,是那種病氣的白,讓人不捨得用力碰她。

  「別擔心,官司的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他怎麼可能讓她被逼得再回到陸聞州身邊。

  除非他死了。

  溫辭坐在床上,聞言仰頭看著她,雙眼那麼溫順,擡手覆在他撫摸她側臉的手上。

  「嗯,我相信你。」

  傅寒聲掌心中她信賴的小模樣,喉結微動,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安心養好身體,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見她這麼乖,傅寒聲眯了下眸,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覆在她臉側的大手,轉而在她可愛的耳垂上捏了捏。

  湊近暗啞的說,「一會兒晚上也這麼乖。」

  他看了眼她身前。

  溫辭反應過來後,小臉一熱,隻覺得兇口上褪下去的粗糙溫熱又升騰了起來……

  她瞪著他。

  「你壞死了!」

  傅寒聲挑眉,骨節分明的長指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她肩膀上的衣服,不讓她身上白皙的皮膚露出來。

  垂眸看著她,很惡劣的說了句話。

  溫辭呆住,臉頰還是肉眼可見的紅成了蝦米,羞得說不出話來,咬唇彆扭了半天,悶聲說了句。

  「沒有!你快走吧!走!」

  她推著他,臉上的緋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鮮活了很多。

  傅寒聲見姑娘羞窘的模樣,心情很好的笑了下,又捏了下她臉頰,叮囑她好好養身體,有事打電話,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而看到自家老闆逗完溫辭後,春風滿面的模樣,方遠抿唇:「……」

  「看什麼?」

  傅寒聲擋住他看向溫辭的視線,眼眸微眯,迸射著冷意,佔有慾十足。

  她病號服裡隻有一層內搭,除了他,誰都不準看。

  方遠噎了噎,哪還敢亂看,乾咳了兩聲後,悻悻收回視線,跟在他身後,說起了官司的事情,「有概率打贏官司,張律師說……」

  「……」

  門開了又闔上。

  溫辭雖被逗弄的假裝跟他置氣,但目光還是如影隨形,不舍的送他離開。

  一旁的護理師是個中年女人,四十多歲,金牌護理師,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下子就看透了溫辭的心思。

  提著理療箱放在床頭櫃上,笑著調侃她,「你先生真的很愛你。」

  「這麼忙,還抽空陪你,逗你開心,在意你的心情。」

  「現在這樣的男人可不多……」

  溫辭聽著,唇畔漫出一抹幸福的笑,低聲說了句謝謝,隨後目光又放在了門口他離開的方向。

  是啊。

  像傅寒聲這樣的男人可不多。

  失去一次的痛她不想再體會了,這次,她一定要牢牢抓緊他的手。

  現在,就等和陸聞州離婚了!

  思忖著,她不禁又笑了笑。

  「把衣服脫了吧,我先給你擦點葯。」護理師說。

  「好。」

  溫辭解開扣子,觸碰到身前時,男人方才那句戲弄她的話又蹦了出來。

  她臉上熱了熱,咬唇攥住領口,在心中暗暗吐槽他:不正經!

  而她不知道。

  門外掠過的那一道陰毒視線……

  沈明月雙目猩紅,崩潰捂著唇瓣,拖著木得發僵的雙腿,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靠在牆面上,低低啜泣。

  往日的驕傲在此刻所剩無幾。

  有的,隻是悲哀和狼狽。

  比賽結束後,她遲遲聯繫不上傅寒聲,就派人四處去查,廢了好些功夫,才得知他來醫院了。

  她狐疑的匆匆趕來。

  結果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她期待的陸聞州找溫辭算賬沒發生,傅寒聲厭惡溫辭,更沒有發生!

  反倒是,陸聞州癡情地不死心,傅寒聲又和溫辭重歸於好了!

  她籌謀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怎麼可以?」

  「怎麼會這樣!」

  「……」

  沈明月痛苦皺眉,精緻的面龐遮掩不住的猙獰。

  「不行,不可以……」

  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溫辭憑什麼這麼輕易就得到!

  「絕對不行。」

  沈明月兇口起伏著,死死的抓住包,昂貴的真皮的都快被她扣爛了。

  這時。

  包裡的手機忽然震了下。

  沈明月眼眸恍惚了下,皺眉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備註的名字,她眯了眯眸,一個念頭躍然浮上心頭。

  她接通了電話,眼裡一劃而過的冷光。

  「我出三百萬,幫我傳播一條消息!傳得越廣越好!!最好讓整個京市、海城的人都知道!!」

  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那人聽到價格,直接應下。

  掛了電話。

  沈明月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

  正低頭把手機往包裡放。

  面前忽然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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