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409章 坦白:和他說清楚

  可回應她的。

  卻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

  【您還不是他好友,請加了好友之後,再發送消息。】

  溫辭懵了,握著手機的手不由顫了下。

  剛剛還好好的……

  為什麼刪了她?

  溫辭心中鬱悶,按著屏幕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到發白,內心掙紮下,她最後切了頁面,點開通話,撥下了那串她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既然想好了要好好談談。

  那哪怕硬著頭皮,也要把事情說清楚。

  就好比,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嘟嘟嘟……」

  電話振鈴著。

  溫辭走到小陽台,闔上玻璃推拉門,隨著機械的振鈴聲,焦灼的等待男人接通,她真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

  而門外。

  陸聞州遲遲沒等到溫辭的回應,那顆破破爛爛的心,也沉進了冰窖裡,變得麻木冰冷……

  陸聞州唇畔苦澀的掀起一抹弧度,清楚她不會理會他了,狼狽俯身,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吃食,掩耳盜鈴一般,把上面的灰土都擦乾淨,就好像,她沒把他送給她的東西扔了一樣。

  就好像。

  今天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和她還有機會。

  陸聞州看著乾乾淨淨的袋子,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這時,兜裡剛安靜了沒幾分鐘的手機,再度響動了起來。

  是秦助理。

  接通後,他聲音聽得出來的局促,「陸總,何書意想見你,她說,她有事想跟你說,我實在攔不住……」不是攔不住,是不敢攔,怕何書意出什麼意外,畢竟她現在肚子裡懷著的孩子,可是老闆的救命稻草。

  陸聞州臉色瞬時就沉了下去,比外面的天都要陰沉。

  隔著手機,秦助理都有些受不住那股無聲無形的威懾力了,不禁擦了下額頭上的虛汗,忙自己找補,「陸總,我會對何小姐說您在忙,現在沒時間。」

  「不用了。」

  陸聞州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眸寒浸浸的望著前方,「我過去。」

  「您……」秦助理訝異,還想說溫辭那邊會不會不妥,但最後終究沒問,老闆的事,再怎麼不堪,也輪不到他一個手下插手。

  「嘟嘟嘟……」電話中斷。

  陸聞州周身氣壓很低,收起手機後,便提著那袋溫辭沒吃完的東西,去了何書意的病房,正好,他也有事跟她說,新賬舊賬加起來,一塊算。

  這邊。

  何書意從秦助理那兒得知陸聞州要過來時,頓時喜笑顏開,忙下床去浴室照鏡子,撥了撥頭髮,盡量讓自己以最美的一面,來面對陸聞州。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何書意手撫了撫薄衫下隆起的小腹,得意一笑,「溫辭,你說你拿什麼跟我爭?」

  陸聞州和溫辭在一起,都能拋下她,過來找她,那說明,陸聞州在溫辭那兒一定碰了壁。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點大男子主義,何況是陸聞州這樣身居高位的人。

  溫辭幾次三番的甩臉色,就是不知好歹了。

  陸聞州厭惡她,是遲早的事。

  她正樂呵呵想著,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她眉眼一彎,把頭髮撥在肩後,便匆匆走出浴室,去迎人,「聞州!」

  陸聞州正在關門,乍然聽到她的聲音,按門把手的動作微微一頓,低垂的眼眸裡瞬時劃過一抹銳利的寒芒。

  何書意這次學會了,沒有上杆子去貼陸聞州,而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像是一個溫順的賢內助,安慰他,「聞州,你別愁,溫辭就是那個性子,你多哄哄她,她會知道你的苦衷的……實在不行,」她咬唇,一副為了他豁出去的樣子,「我去跟溫辭解釋。」

  她低垂著眉眼,頭髮散落在肩膀,襯得那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愈發嬌小惹人憐惜,而她又是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長紗裙,外面披著件外套,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

  陸聞州望著她,眼眸暗了暗,提步走過去,低沉的聲音辯不出喜怒,「你去跟溫辭解釋?」

  何書意餘光注意到男人靠近他的腳步,唇畔漾出一抹淺淺的笑,但她很快收斂,仰頭滿是真誠的看著他,心動的說,「對,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話未說完——

  陸聞州臉色驟冷,擡手用力扼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很大。

  像是要把她下顎骨捏碎了。

  「啊——」何書意臉色刷的就白了下去,無比恐慌的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對上他那雙墨眸,她不由驚駭,總覺得他真的是要掐死她。

  一時間,她初見他時懷揣著的期待,頓時泯滅了個一乾二淨,隻剩下了本能的求生。

  「聞……聞州……疼……好疼……」

  她因為缺氧而憋的臉頰漲紅,艱難的發出聲音。

  陸聞州手上力道不減,冷厲眯眸,聲音更冷,讓人毛骨悚然,「何書意,你沒機會了,比賽結束,你就給我滾。」

  眼下,他一點體面都不給她留了。

  何書意聽他粗鄙的髒話,屈辱極了。

  她哽咽了聲,偏過腦袋,不想聽他說話。

  陸聞州指腹用力,牢牢鎖著她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面對著她,繼續說,「兩天後的比賽,你記住自己的本分是要做什麼,記住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安安分分的包攬有關溫辭的輿論,讓比賽順利結束,那麼,大家相安無事,我之前答應你出國的條件,都會履行。」

  「不然……」陸聞州冷笑了下,點到即止,「如果你想體會一下惹怒我的下場,可以試試。」

  話音落下。

  何書意猛的打了個機靈,臉色蒼白如紙。

  陸聞州懶得跟她廢話,見她快要窒息暈過去了,嫌棄的鬆開手,從兜裡掏出一塊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同時提醒她,「別妄想算計什麼,主辦方的人,沒人敢幫你。」

  「還有在場的記者,更沒人敢接受你的賄賂,算計溫辭,對溫辭惡語相向。」

  「……」

  何書意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喘著氣,聽到這些話,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陸聞州這是把她曾經用過的招,沒用過的招都想到了,並且都堵死了。

  讓她完全沒有機會可乘。

  為了溫辭。

  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書意蒼白咬唇,眼眶紅得厲害,整個人單薄的彷彿窗外的一片枯了的樹葉,風一吹,就會碎。

  陸聞州冷冷看她一眼,叫來秦助理。

  秦助理就在門外守著,聽到聲音,立刻便推門進來,恭敬走到他身旁,「陸總。」

  陸聞州沒再看她一眼,冷聲叮囑秦助理,「斷了她一切對外聯繫的渠道,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等比賽一結束,就帶著她離開海城!」

  聞言,何書意頓時如遭雷擊。

  她眼眸顫了顫,惶惶看向一身冷冽的男人,眼尾紅得厲害,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當真真切切的聽到這些冰冷的話是從男人嘴裡一而再的說出來時,她的心還是疼的厲害。

  他是覺得,她的心真的就是鐵打的嗎?

  不會疼的嗎?

  任由他搓圓揉扁、肆意玩弄的嗎?

  何書意低低嘲弄一笑,喉嚨裡疼的發苦,滿是血腥氣。

  她狼狽靠在冰涼的牆面上,指尖死死的掐著掌心,用痛楚壓抑著眼眶洶湧的淚意,整個人看起來都病懨懨的,沒有一絲活氣。

  秦助理不敢怠慢,「明白陸總。」

  陸聞州應了下,最後提醒何書意,「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別再耍花招,不然,就別怪我心狠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沒多留一分一秒。

  秦助理留下暫且看顧他,等保鏢過來搜尋她房間裡的電子設備。

  沒一會兒。

  保鏢就來了。

  病房裡很快就被掀了個底朝天。

  陸聞州完全不給她留一絲機會,還有……尊嚴,把她當個犯人一樣,讓人保鏢二十四小時輪番看管著。

  沒關係。

  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倆天生一對。

  何書意依靠著牆壁,仰頭空洞的看著天花闆,眼眶一圈一圈的紅了,淚水簌簌往出湧,又被她憋回去。

  一旁的秦助理見她這樣,擔心她身體再受影響,斟酌道,「何小姐,您還是去床上休息吧,不然身體消受不了……孩子……」

  「孩子。」他話未說完,何書意就譏諷打斷。

  秦助理愣住。

  何書意擦了淚,但眼眶還是紅的,她偏過頭看他,很是鬼魅的露出一抹笑,問,「聽說,陸總現在找到的唯一的救命方法,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聞言。

  秦助理不由訝異了瞬。

  以前,何書意叫陸聞州,從來都是親昵的聞州。

  現在,怎麼開始叫起來陸總了?

  尤其是,她還談起了治病的事。

  聽起來怪怪的。

  秦助理脊背莫名發冷,應了她一句是後,讓保鏢先看著她,自己則是去外面給陸聞州發消息,把剛剛的情況都發給他。

  何書意看著他著急忙慌、唯恐她出事了後肚子裡孩子不保、陸聞州就無法治病的驚慌樣,淡淡扯唇,繼續仰起頭,看著頭頂那片雪白的天花闆出神。

  保鏢叫她她也不應。

  沒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好白。

  ——白得像是她跟了他這些日子,最後功虧一簣的下場。

  ——白得像是一柄刃,被他握在手裡,狠狠刺在她心裡。

  「哈……」

  何書意笑了,一顆淚順著眼尾,順勢滑落進脖頸裡,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

  這邊。

  病房裡。

  溫辭撥給傅寒聲的電話中斷了,猶豫之下,她又厚著臉皮撥了一通。

  依舊中斷了。

  溫辭心空了一瞬,看著屏幕裡切掉的通話頁面,微微嘆息,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就這麼結束這段關係嗎?

  她問自己。

  溫辭凝了凝眉,看向窗外霧蒙蒙的天氣,晦澀閉眼。

  最後。

  她轉身走出了小陽台,看了一眼奶奶後,離開了病房,讓護士小姐姐暫且幫她看顧一會兒,自己則是下樓去了醫院大廳。

  那會兒在急救室門前的相處,就像是一劑強心劑,讓她惴惴不安的心,穩定了很多,讓她迫切的想知道傅寒聲的真實想法。

  所以,即便他不接她電話,也不回她消息,她還是想見他一面,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這樣,就算是真的沒有結果,她也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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