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感情增進:傅寒聲幫忙,甩了渣男
張家。
陸聞州帶著滿滿的誠意,都被拒之門外。
「我兒子被溫辭砸成了那樣,後半輩子都不能人道,幾個臭錢,就想息事寧人嗎!」
張夫人眼睛都哭腫了,「滾,滾出去!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過她!」
「……」
陸聞州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時,門忽然被打開。
張涵走出來,冷冰冰睨著他,「你走吧,我爸不會見你的,再多的錢和利益,都比不上我弟弟……」
「溫辭必須付出代價!」
「後半輩子,她就在監獄裡過活吧!」
「……」
陸聞州倏然攥緊了拳,眯眸看向她。
夜色裡,張涵看不清男人的陰冷的神色,恨恨瞪他一眼,關門離開。
梁秘書猶豫上前,「陸總,看來張家這次是鐵了心了,我們該怎麼辦……」
陸聞州斂去眼底陰翳,轉身離開,隻問了句,「溫辭現在如何?」
「有秦隊長看著,不會有事的。」
聞言,陸聞州緊蹙的眉宇稍稍舒緩,打開車門坐在後座,說了句「去警局」,便閉眼靠在椅背上,似再思索著什麼。
他指尖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座椅。
許久。
冷聲說了句,「查一下張家背地裡的生意,細查。」
梁秘書心中一震,「張家……」
陸聞州倏然睜開眼,眼底冷光凜凜,「查便是。另外,再聯繫一下律師事務所,做兩手準備。」
「……」
車子駛往警局。
而他不知道的是,警局的情況早已經天翻地覆。
……
於此同時。
傅寒聲剛忙完應酬,上車後,便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按揉著眉心。
方遠幾次三番瞥過後視鏡,欲言又止。
「什麼事,說。」
傅寒聲忽然沉聲開口,睜眼看向後視鏡,眼底一片冷沉。
目光猝不及防交匯。
方遠面色一滯,滿腹的心事好似被拆穿了似的,無處遁形的感覺。
他心虛握緊了方向盤,這才低聲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溫小姐打了張家的公子,現在被警察局拘留了……」
聞言,傅寒聲目光驟冷,蹙眉,「張家人,張紹安嗎?」
他不自覺想起下午,在皇庭擊劍館,跟溫辭在一起的男人,不就是張紹安嗎?
傅寒聲懊悔閉眼。
後悔當時被感情牽動情緒,誤會了溫辭。
他該細心一點的……
「去警局。」傅寒聲緊咬牙關,冷冷掃了眼方遠,「剛剛為什麼不跟我說?」
方遠心驚膽戰,硬著頭皮說了句,「陸聞州過去了……」
一句話,瞬間把傅寒聲砸清醒了不少。
他怔了幾秒,頹敗靠在椅背上。
方遠弱弱問了聲,「傅總,還去警局嗎?」
傅寒聲晦澀。
半晌。
啞聲說了句,「回公司。」
陸聞州在,不會讓溫辭出事的。
而他這個時候去,不過是給溫辭徒增麻煩……
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打破了車廂的沉默。
是裴聿。
「寒聲,咱們下午在皇庭看到的那兩人,就陸夫人和張紹安,天哪,我還以為她倆有八卦呢,結果你猜怎麼著,陸夫人竟然把張紹安打得下身不遂,進醫院了,這女人可真夠暴的!」
傅寒聲面色沉了沉,這種時候,不想聽他鬼扯,尤其這件事還跟溫辭有關。
「掛了。」
「哎哎哎,別介啊,我聽說張家這次是鐵了心不放過溫辭,陸聞州三顧茅廬,南海的項目都砸出去了,都沒轍……」
「哎,可憐了溫辭,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被張家整成這樣,後半輩子,恐怕沒好日子過了!」
「……」
聽到這話。
傅寒聲太陽穴突的一跳,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
裴聿:「我說……」
嘟嘟嘟……
傅寒聲直接掛了電話,掃了眼方遠,冷聲吐出三個字,「去張家。」
方遠不敢怠慢,急忙啟動車子,剛聽完裴聿的電話,他脊背都出了一層冷汗,若是溫辭真出了事兒,張家恐怕得遭殃。
傅寒聲向來睚眥必報。
……
半小時後。
張家。
傅寒聲帶了一眾保鏢,別墅的人不敢攔。
走到門口。
張夫人和張涵陰毒的話徐徐傳來——
張夫人,「溫辭那個賤人不死,我心裡頭窩的火這輩子都滅不了!」
「我好好的兒子,被她傷成這樣!把我張家的後都絕了!讓我怎麼放過她!」
「……」
張涵也怒不可遏,「明天法院的傳票就下來了,溫辭打不贏官司的,二級傷殘,夠她在監獄裡待幾年了,這期間,我們有的是辦法搞死她!」
「……」
張父按了按眉心,心中掙紮的厲害。
門口。
方遠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惶惶擡眸看了眼身旁臉色陰翳的男人,呼吸都發緊。
「這麼熱鬧呢!」
傅寒聲忽然沉聲開口,提步走進了大廳。
張父看到來人,連忙起身,「傅總,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你要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好準備……」
傅寒聲投資的市政工程,可是他今年的政績。
當財神爺供著。
都不過分。
傅寒聲冷冷掃了他一眼,並未搭理他。
目光環顧了圈四周的人。
最後鎖住張夫人和張涵,眯眸,舌尖重重一頂後槽牙,陰翳一笑,問,「剛剛,你們說要弄死誰啊?」
話音落下。
周圍彷彿陷入了死一般的靜。
張夫人和張涵頓時啞然。
張父面上閃過一抹慌亂,笑著敷衍,「傅總一定是聽錯了……」
說著,他便吩咐傭人斟茶,想要掠過這個話題。
傅寒聲冷笑了聲,目光寒浸浸的,索性直接了當的問,「你們剛剛說,要怎麼弄死溫辭?」
他含笑看向張父,「張先生不是清正廉潔的好官嗎?私下裡,怎麼也做這樣上不了檯面的臟事兒?」
窗戶紙被徹底撕破。
周圍再度陷入死寂。
張父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相當難看。
「你那不長眼的兒子欺負人,最後還倒打一耙,張家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傅寒聲笑了聲,沒時間跟他耗,直言道,「撤訴,都相安無事,不然……」他倏然把一份文件撂在桌上,「張家這些年做的臟事兒,我可都一清二楚。」
明晃晃的威脅。
聽到這話。
張父驟然冷了臉。
張夫人最先忍不住,走上前怒斥,「做了又如何!老張可是市二把手,你胳膊再粗也掰不過大腿!溫辭砸傷我兒子這件事,我張家跟她沒完!」
說罷。
她便沖保姆喊道,「劉姨,送客!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別讓一些貓貓狗狗進來!」
傅寒聲睨她一眼。
張父立馬扯了下張夫人,擰眉低斥,「你胡說什麼呢你!」
張夫人甩開他的手,沖某處翻了個白眼,言語譏誚,「說誰誰心裡清楚!」
「……」
傅寒聲笑了聲,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文件,「張夫人好威風。」
旋即,他看向張父,「也是,你官位高至市二把手,說是一手遮天也不過。」
「就是不知道,張家在天上人間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如果舉報到紀檢委,你還保不保得住你的烏紗帽,保不保得住張家。」
轟!
這話如雷貫耳。
張父臉色一白,險些跌倒在地上。
隨後他怒視向張涵。
後者心虛的躲開視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最後憤憤不平的說了句——
「爸!你別聽他一個外人說的話,我做事兒很乾凈的!現在弟弟被那個溫辭害成那樣,我們絕不能輕易放過她!」
話未說完,張父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給我閉嘴!就還有臉說!」
傅寒聲既然把天上人間的事兒,擺在了明面上,那就說明,他有確鑿的證據。
張涵被這一巴掌打的六神無主,捂著側臉,委屈的直落淚。
「爸!你憑什麼打我!」
張夫人也心疼女兒,摟著姑娘安撫著,恨恨瞪了眼他,「你寧願幫一個外人,都不管家裡人……」
「你給我閉嘴!」張父一把揮開了桌上的東西,一張老臉青紅交加,怒不可遏的指著她,「慈母多敗兒!張紹安和張涵變成這樣,都是你一手慣的!」
「你真是養的一雙好兒女!」
張父拍打著桌面,啪啪作響,「我管他們,我管不起了!老子烏紗帽不要了嗎!!」
張夫人被呵斥的紅了臉,死死咬著唇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嚴重……
張父閉眼平息著怒火。
片刻後。
他緩步走到傅寒聲面前,難得低聲下氣,「傅總,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剛剛是我們不對。你說的撤訴,我們現在就撤……」
「你看如何……」
傅寒聲挑眉,掀眸看了他一眼,笑,「若是剛剛,我覺得可以,但如今,不太行啊……」
張夫人聞言當即就怒了,上前就要懟回去。
張父急忙攔住她。
隨後沉眸看向傅寒聲,咬牙道,「什麼條件?」
傅寒聲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微亂的袖口,面上古井無波,「第一,讓張紹安公開對溫辭道歉。」
張夫人和張父臉都黑了。
傅寒聲繼續道,「第二,彌補溫辭,賠償精神損失費五千萬。」
聽到這話,張夫人險些氣瘋。
又是道歉,又是賠錢,他們一家的臉以後往哪擱!
她溫辭算個狗屁啊!
張父也冷了臉,「傅總,總得有個度吧?我張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哦?」傅寒聲嗤笑了聲,手裡掂量著那份文件,「張先生剛剛說什麼?」
驀的。
張父喉口一滯,彷彿他手裡掂量的不是文件,而是他的命脈。
他咬牙隱忍,最後說了句,「傅總覺得滿意就好,我們照做就是。」
「辛苦。」傅寒聲涼薄一笑,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
房間裡劈裡啪啦響起了砸東西的動靜。
傅寒聲無暇管這些,大步上了車,吩咐方遠,「去市局,開快點!」
方遠不禁看向後視鏡,剛剛傅寒聲可謂是把張家得罪了個徹底,對以後的發展影響或多或少。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救一個關係淺淡的女人。
真是值得嗎?
方遠嘆了口氣,啟動車子。
……
於此同時。
警局早已天翻地覆。
溫辭惴惴不安的在休息室等著。
忽然,房門被人推開。
她心口一跳,慌忙看向門口,卻發現來人根本不是陸聞州,她面色僵了僵,手指緊緊扣著掌心,「你們,你們幹什麼……」
「溫小姐是吧。」一名高個子警員說,「因為特殊情況,你現在需要配合我們,離開這兒,去看守室一趟。」
溫辭腦袋嗡了下,隱隱覺得不對,她緊張的磕絆開口,「我記得好像沒這個規矩吧……」
然而兩人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裡。
走上前。
強硬拉著她往出走。
溫辭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意識到了不對,拚命掙紮著,「你們放開我!我要見你們支隊長!!」
她記得陸聞州對她說,有問題就去找支隊長,他打過招呼。
兩人依舊沉默不語,架著她離開休息室,朝某個方向走去。
溫辭徹底慌了,眼見著禁閉室的門被打開,裡面關著的都是地痞流氓和混混,她臉色漸漸慘白了下去。
「陸聞州馬上就會回來,他要是知道你們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溫辭蒼白開口,眼下她隻有搬出陸聞州了。
兩個男人的動作微滯。
溫辭以為有希望,急忙道,「你們放開我,不然,陸聞州回來看到我不在休息室,你們絕對逃不掉的……」
話未說完。
她就聽到噗嗤一聲笑。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還天真的等著陸總呢?」
溫辭身子驀的一僵,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油然升起,冷得要命。
「你覺得若沒有陸總的允許,我們敢動你?就是陸總讓我們把你從休息室帶出去,關在禁閉室裡!」
「他救不了你,也不想被輿論影響,更不想讓你說出些不該說的,那就隻能——」
轟!
耳邊似是有什麼東西炸開,溫辭好一會兒都沒會過神,渾身一寸寸冰冷了下去。
眼淚模糊了雙眼。
溫辭絕望搖頭。
恍然間,她不自覺想起了不久前,男人抱著她,溫柔又堅定的說——
「相信我。」
「小辭,沒什麼比你更重要了。」
「安心等我。」
「……」
那會兒,她真的把這些話當作慰藉。
期盼著他。
等著他。
可,到頭來,他還是騙她。
溫辭忍不住紅了眼,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竟然怕被輿論影響,怕她說出什麼出賣他的話,就把她丟盡了深淵裡……
可笑啊。
當年創業那麼艱難的時候,她哪怕被合作方幾次三番的騷擾,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絕望到不行的時候,都沒有出賣過他一次。
如今,他竟然覺得她會出賣他?
他有沒有心啊!
溫辭悲戚哽咽,心疼的幾乎窒息。
「進去好好待著吧!」
男人拉開門,把她丟了進去。
身體磕在地闆上,溫辭疼的蜷起身子,心底的寒也蔓延至全身……
看守室關著的幾個流氓混混看到溫辭,眼睛都放光,紛紛起身走過去挑逗,「還以為今晚沒趣兒了呢。」
「哈哈哈。」
「美女,擡起頭讓哥幾個瞧瞧。」
男人蹲下身,蠻橫捏著溫辭的下顎擡了起來——
入眼的白皙清麗,杏眸濕漉漉的,好似盛著一汪泉水,一路暖進了人心裡,眼尾的那一抹薄紅又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很招男人。
「真他娘的俊。」
那人心動難耐,擡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溫辭紅了眼,揚手甩了他一巴掌,「滾開!」
被美女掌摑,男人也不惱,反而勾起笑,「夠辣,我喜歡!」
「哈哈哈!」
周圍人玩味附和。
溫辭白了臉,支著身子,絕望的往角落裡縮,眼裡是萬念俱灰的絕望。
這一刻。
她恨透了陸聞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