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272章 危機

  溫辭離開工作室。

  一下樓。

  便看到倚靠在車邊等她的傅寒聲。

  男人身高頎長,一身墨色西裝,指尖捏著的香煙忽明忽滅……

  溫辭腳步頓了下,就這麼隔著距離看著,目光不自覺有些恍惚,好像每次跟他相處,哪怕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她都會覺得萬千思緒都會漸漸平靜下來……

  男人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心有靈犀般,擡眸看過去,恰好撞進了她的眸裡。

  他目光一閃,轉而上下打量了眼她身上的禮裙,眼裡不禁劃過一抹驚艷,一邊撚了手中的煙頭,提步朝她走過去。

  溫辭心口一跳,想到什麼,先一步走到他身邊。

  「慢點,跑什麼?」

  傅寒聲笑,扶著她氣喘籲籲的肩膀。

  溫辭心頭惶惶,擡眼對上男人愉悅的眸時,終究沒說在工作室碰到陸聞州和何書意的事兒。

  她輕搖了搖頭,「沒事,就想快點見到你……」

  也確實如此。

  聞言。

  傅寒聲唇角的笑意愈深了,他嗯了聲,大手寵溺的揉了一把她柔軟的後腦勺。

  目光在她身上的逡巡,離得近了,她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這件貼身禮裙把她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緻,尤其是腰和腿。

  溫辭察覺到男人眼神變化,心口微悸,除了悸動,還有別樣的情緒,她下意識想後退一步,隔開點距離。

  傅寒聲喉結克制的上下滾動,見她退縮的小動作,以為她覺得他會做什麼,忍俊不禁,扣著她腰身貼近自己,不允許她離開。

  「禮裙很漂亮。」

  他手撐在她腰後,下巴親昵的抵在她額頭,低嘆。

  溫辭臉熱,輕輕掙了掙想說什麼。

  就感覺到男人湊近她耳畔,又低聲說了句,「人更漂亮。」

  說罷。

  他放在她腰後的指腹,忽而重重一按。

  溫辭唔了聲,霎時漲紅了臉,難耐的揪緊他的衣擺,一擡眸,便迎上他幽邃的視線,好似一汪深潭,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醉在裡面。

  可轉而。

  她想到這件裙子是陸聞州定製的,以及不久前在工作室裡發生的一切,心裡那陣悸動,頓時就像是被潑了涼水,冰冷的厲害。

  溫辭蒼白抿唇,暗自慶幸現在是晚上,他看不到她眼裡的慌亂和逃避。

  她推了推他,低道,「陳老師壽宴快開始了,我們快過去吧,要是耽誤了就不好了……」

  而男人卻是巋然不動。

  他凝著她白皙的臉頰,溫柔的目光裡透著微不可察的銳利,問道,「裙子在哪兒定的?」

  轟!

  溫辭心跳彷彿都漏了一拍,該來的還是來了,她艱澀吞咽了下喉嚨,再三定神,才佯裝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輕快解釋,「沒定呀,就工作人員推薦的。」

  說完。

  她不禁屏息,按捺著躁動的不安。

  索性傅寒聲沒多問,「這樣啊。」

  「嗯。」

  她垂眸看向其它地方,沒敢跟他對視。

  傅寒聲凝著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隻是沒多說,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工作室大門,隨後才摟著她朝車邊走去。

  溫辭餘光觀察著男人的神色,輕舒了口氣。

  坐在車裡。

  傅寒聲從置物架裡取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她,溫聲說,「送你的禮物,拆開看喜不喜歡。」

  溫辭目露驚訝,側首同他對視,聲音掩不住的驚喜,「什麼禮物?」

  傅寒聲靠在椅背上,盯著她臉上的笑恍神了一秒,「拆開看看,你應該會喜歡……」

  「……」

  溫辭心中觸動,情不自禁的傾身在他臉頰落下一吻,軟聲說了句「謝謝……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隨後才直起身,捧起盒子,扣下盒子夾層的暗扣,打開盒子。

  頰側的濡濕還殘存,傅寒聲暗自調整了下呼吸,定定看著面前滿眼歡喜的姑娘,不自覺被感染,彎了彎唇。短短幾分鐘的功夫,他的心情彷彿坐過山車似的,剛剛的鬱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腹的心動……

  溫辭打開盒子,看到裡面黑絲絨包裹著的和田玉簪子,昏暗中,那根簪子白得瑩潤透亮,她不恍神,幾秒後,才欣喜的看向正一瞬不瞬看著她的傅寒聲,撲過去抱了抱他,聲音夾雜著一絲哽咽,「謝謝,我很喜歡。」

  這個禮物就好似一陣暖流,溫暖了她的苦楚和傷疤。

  溫辭額頭抵在他脖頸上蹭了蹭,無比貪戀這一刻的溫馨。

  傅寒聲感覺到她變化的情緒,順著她脊背的動作微頓,但很快,他便壓下那股異樣,偏頭親了親她側臉,問,「我現在幫你戴,還是過幾天?」

  「過幾天。」

  溫辭毫不猶豫選後者,今天還有別的事兒要做,以後他們都休息的時候,他再幫她戴。

  傅寒聲吻了下她發頂,「好。」

  溫辭又在他懷裡黏了一會兒,才不舍的直起身,坐回遠處。

  傅寒聲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身上的裙子劃過,隨後從兜裡掏出手機給方遠發了條消息,這才驅車離開。

  路上。

  對比以往,車廂裡就顯得過分安靜。

  安靜到溫辭心裡惴惴不安,她時而偏頭看一眼專註開車的男人,幾次想開口,最後都生硬的把那些字眼吞咽了回去。

  怎麼說呢?

  哪個男人都會膈應自己女朋友穿著前任送的衣服吧?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死穴。

  如果知道了,即便解釋清楚了,之後想起來還是會膈應。

  溫辭想,這件事還是爛在肚子裡好了。

  忽的。

  她放在膝上的手被男人溫熱的大手握住。

  溫辭一怔,恍然回神,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問她,「怎麼了?你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溫辭心口突的一跳,擡眼,便對上男人暗沉的目光,這會兒前面是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她的手,忽的,不輕不重一碾。

  溫辭眼眸顫了下,不由的,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傅寒聲發了狠的掐著她的腰,沉聲提醒她,「要是再敢背著我跟陸聞州見面,或者聊什麼,我弄死你……」

  「……」

  「嗯?」傅寒聲指腹按著她掌心。

  溫辭回過神,跟他四目相對那一刻,忽然就想跟他把一切都說清了……

  可就在這時。

  綠燈亮了。

  後面的車按著喇叭催促。

  傅寒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鬆開她的手,繼續驅車離開,細細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隱隱浮現。

  溫辭的思緒也被那一記喇叭聲打斷,她看了眼男人冷峻的側臉,轉而又看向前方的車水馬龍,心想,等到了地方再說吧……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別墅前,陳老師不喜歡鋪張浪費,也不喜歡熱鬧,便在家裡過壽宴。

  溫辭和傅寒聲還是分開走。

  下車前。

  她討好的握著男人的手,細聲叮囑,「傅寒聲,一會兒等我見了老師,我有話跟你說……」

  傅寒聲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兇腔裡的鬱悶彷彿都奇異的散了不少,他不由握緊了她的手,沉聲應下,「好。」

  「嗯。」

  溫辭又傾身抱了抱他,溫聲問,「那一會兒你過來找我好不好?」

  傅寒聲失笑,知道她是蹬鼻子上臉,明明是她哄他,卻要讓他先主動,但卻還是寵溺的拍了拍她脊背,在她臉頰落下一吻,低聲,「好,去找你。」

  溫辭心暖一笑,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車,隔著車窗沖他揮了揮手,這才朝著主宅走去。

  車裡。

  傅寒聲出神的看著姑娘慢步往前走,眼裡化不開的愛戀,回過神時,他不禁擡手按了按眉心,似嘲、似無奈的嘆了聲,「傅寒聲,你真是栽的徹底。」

  一次次的為她突破底線。

  以前,工作在他心中是第一位的,眼下,為了接她,為了早點見到她,他不僅推遲洽談,去了之後,還耐著性子等她。

  以前,他最忌諱身邊人有事兒隱瞞他,這是雷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而面對溫辭,之前她跟陸聞州私下多次見面就不說了,眼下,他明知道剛剛在工作室她或許有事兒瞞著他,卻還是包含縱容了……

  傅寒聲嘆息,降下車窗後,點了根煙,稍後,才下車朝著主宅走去。

  ……

  這邊。

  壽宴席上。

  來的人都是陳老師私下裡交好的朋友,人來人往,溫馨又熱鬧。

  溫辭遠遠就看到陳老師正跟幾個老朋友交談甚歡。

  陳老師注意到她,笑著朝她招手,一邊驕傲的跟幾人介紹,「這個就是我剛剛跟你們提起的學生,陳眠,前幾天,剛晉級決賽。」

  設計大賽的含金量很高。

  能晉級,足以說明她的能力超群。

  頓時,幾位老師看向溫辭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讚賞。

  溫辭知道,陳老師這是想把她介紹給老友,幫她籠絡資源人脈,便禮貌上前,笑著一一打過招呼,「老師們好……」

  「……」

  「你好。」

  「陳眠,我聽說你前些日子接到一個私人定製,很厲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哈哈哈。」老師半是打趣,半是讚歎。

  「是啊,初出茅廬就接到了這麼大的私人定製,未來可期啊。」

  「……」

  溫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謙遜道,「也有一部分運氣所在,那位老闆可能剛好喜歡我的設計風格。我的設計還有很多欠妥的地方,以後還要多向老師們學習。」

  幾位老師都聽出她在謙虛,但沒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孩子,便忍不住教她一些方法和技巧……

  底下。

  何書意坐在席位上,看著溫辭跟設計圈幾位大拿交談甚歡,心裡嫉妒的要命,手裡握著的杯子都要被捏碎了。

  明明她才是初賽的第一名!

  溫辭憑什麼踩到她頭上。

  「幾位老師跟陳眠聊的很愉快啊,看來是很喜歡陳眠了,那以後,陳眠在圈裡不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誰說不是呢,原本她有陳老師這麼個老師就夠讓人羨慕了,現在,又多了其他幾位老師的教導,真是羨慕啊!」

  「……」

  聽到這話。

  何書意眼眸一暗,氣的砰的下就把水杯撂在了桌子上,眼裡遮掩不住的冷意。

  壽宴快開始了。

  溫辭跟幾位老師聊了一會,便準備離開了。

  這時。

  底下忽然有人起鬨,「陳小姐帶來那麼大一個禮物盒,不知道給陳老師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是啊,反正也要拆了,不如讓大家都看看!」

  「……」

  溫辭腳步一頓,眉宇微不可察的輕蹙了下,下意識循聲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何書意那副狡黠的面孔,驀的,她心口不住的重重一跳。

  何書意眉梢輕佻,笑著說了句,「陳眠準備的禮物肯定不是我們能看的啊,大家別為難她了……」

  她就是故意拱火、拉踩。

  溫辭面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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