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276章 雪上加霜:關係破裂……

  這邊。

  溫辭離開茶室後,那個男人已經走遠了。

  她追上去。

  卻也隻看到了他的身影。

  「哎,你等一下!」溫辭喊了聲。

  男人並未停下,闊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溫辭見追不上,便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心想,那個男人大概是傅寒聲找來幫她脫身的吧……

  想到傅寒聲。

  她又慌忙去掏兜裡的手機,可屏幕上,男人始終沒回復她的消息。

  溫辭狐疑皺眉,又給他發了一句:【傅寒聲,剛剛謝謝你,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有話跟你說……】

  發完。

  她舒了口氣,正要四處走走等他回消息。

  身後忽然響起的一道清亮的嗓音,「溫辭,那個男人是我找來幫你的,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是何書意。

  聞言。

  溫辭腳步驀的一頓,擰眉回頭,目光便直直的對上了何書意森冷的眼眸,她倏然握緊了拳。

  何書意輕笑了聲,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緩步朝她走來,「溫辭,你也看到了,聞州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所以……」

  話未說完。

  溫辭便冷聲打斷了她,「我謝謝你什麼?謝謝你臉皮厚?還是謝謝你沒臉沒皮?」

  猶如幾記耳光抽在臉上,何書意臉色微沉,她咬牙緩了幾秒,才嗤笑開口,「溫辭,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大敵意。畢竟又不是我拋棄了你。」

  這話真是殺人誅心。

  溫辭臉色白了白,一口氣壓在兇口上沒提上來,悶痛。

  何書意把她黯然的神色收入眼底,環著手臂笑了聲,又說,「溫辭,那會兒在裝造工作室的時候,我想你也聽到了,聞州這麼迫切的想找到你,是因為陸氏集團董事會的那幾個老東西不安分,拿你當由頭,挑他刺……」

  「所以啊,他不得不找到你,去應付董事會的人。」

  溫辭隱忍的咬著內唇,臉色白的厲害。知道事實,和當面聽到事實被說出來,是兩碼事。她以為自己能做到鎮定,但現實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這些話就好似一記記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

  屈辱。

  難堪。

  溫辭狼狽的閉了閉眼,垂在身側的拳牢牢攥緊,試圖轉移著痛苦。

  而下一刻。

  何書意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輕而易舉的把她打進了萬丈深淵,她唇角噙著笑,走近她,「呀,我忘了,你以前就是聞州哥的公關女,慣會在酒桌上討好男人。現在不過是讓你繼續回去應付男人,這種小事兒怎麼會打倒你呢?」

  轟!

  折辱人都不是這麼折辱的。

  溫辭當即氣紅了眼,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聲音嘶啞的喊道,「閉嘴!!」

  「啊!」

  這一巴掌力道極重,何書意被打的偏過頭,右臉很快就腫脹起來,她恨恨咬牙,眼裡一劃而過的陰翳,可轉而,她卻是笑著擡頭,眼神可憐的看著溫辭,說,「溫辭,我說的是事實,你以為打我一巴掌,就能抹除事實了嗎!」

  驀的。

  溫辭像是被人當頭潑了盆冰水,從頭涼到腳,遍體生寒,她渾身冷僵,幾乎要站不住,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她無數次的想張嘴,最後卻都無力的咽了回去。

  是啊,她給陸聞州當公關,陪人喝酒,確實是事實。

  就如同一道烙印,刻在她身上。

  抹不掉。

  她就算打她十巴掌又如何?能堵住她的嘴,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嗎?

  何書意笑了聲,欣賞著溫辭那副憔悴不堪的臉色,一臉無辜的說,「溫辭,我們玩個遊戲吧!」

  說著。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晃了晃,「你信不信,我現在給聞州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找我,他就會放下一切來找我?」

  溫辭面色蒼白。

  但不置可否,她是信的……從前無數次,隻要何書意一條消息,或者一個電話,陸聞州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她。

  哪怕何書意隻是小小的擦傷,他都能把腳踝扭傷的她撂在街上,帶著何書意先去擦藥。

  何書意說,「這樣,如果陸聞州過來了,你就認清現實,跟他解釋清楚,然後離開這兒,以後再也不要打擾我們。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如果哪天真的發現你了,一定會把你帶回京市的!你不也不想被他當工具應付董事會的人嗎?你走了,對我們都好。」

  至於沒過來……

  陸聞州不可能不過來。

  何書意傲嬌揚眉,定定看著面色憔悴的溫辭,「如何?」

  溫辭面色淡淡,聽完隻覺得好笑,她萬分苦澀的吞咽了下喉嚨,目光猩紅銳利,盯著她,「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又為什麼聽你的,離開這兒?為什麼不是你們走!」

  她因為他們,已經逃避了一次。

  不會再逃避第二次了。

  何書意被她一連三問砸的六神無主,看著面前忽然變得尖銳的女人,她不禁恍惚了一瞬。

  這還是她認識的溫辭嗎?

  以前,尤其是最初那段時間,溫辭向來是逆來順受的,她那麼挑釁她,給她發和陸聞州的親密照片,當著她的面諷刺她……她都能默不作聲的承受著,不敢跟陸聞州對峙,更不敢站出來戳破他們的事兒。

  而如今……

  何書意憤懣咬牙,皺眉走近她,「溫辭,陸聞州根本不愛你,這樣做對我們都好!」

  「對我們都好?」

  溫辭直接氣笑了,冷冷看向她,說,「你跟陸聞州果然天生一對兒,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說罷。

  她再不想在這兒浪費一分一秒,轉身離開。

  身後。

  何書意盯著她決絕的背影,氣的漲紅了臉,一口氣橫亘在兇口不上不下,難受的要命。

  「賤人!」

  何書意咬牙切齒的低咒了句,忽然想到什麼,她心口突的一跳,急忙拿出手機,解鎖後,給陸聞州打了過去。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溫辭想不聽到都難,不自覺攥緊了指尖,她知道何書意是在給陸聞州打電話,故意噁心她,她也知道,陸聞州一定會接的……

  溫辭不想受氣,快步往前走。

  可身後的鈴聲響了半天,都沒打通,最後直接中斷了。

  溫辭狐疑皺了皺眉,懶得想那麼多。

  而何書意就沒那麼剛剛那麼愉悅了,她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委屈又憤懣,尤其現在還是當著溫辭的面。

  太丟人了。

  她擡眸看了眼前面徑直離開的溫辭,故意拔高聲音說了句,「他忙才沒來得及接電話……」

  說著。

  她便又一次撥了過去。

  溫辭聽到她那句話直想笑。

  然而這次,那端真的接通了,聽筒裡出男人低沉的嗓音,慵懶沙啞,「喂?怎麼了?」

  話音落下。

  溫辭腳步生硬一頓,她不自覺抓緊了包帶,兇口壓抑的上下起伏。

  而何書意卻是眉開眼笑,她目光掠過她僵硬停步的身影,轉而笑著對陸聞州說,「聞州哥,你……」

  話音未落。

  男人便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冷聲丟下句,「我忙,有事兒聯繫秦助理,掛了。」

  「嘟嘟嘟……」

  冰冷的機械音猶如尖銳的鎚子,砸著她的耳膜。

  何書意臉色刷的就白了,難堪又委屈,她指尖顫抖,又不甘心的回撥了過去,這次,那邊直接關機了。

  轟!

  何書意頓時如遭雷擊,她絕望的咬著唇瓣,緊張擡眸,發現溫辭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不遠處,眼神諷刺又可憐的看著她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霎時襲上心頭,幾乎要把她吞沒。

  「不,不會的……他隻是忙……」何書意白著臉一遍遍撥著陸聞州的號碼,而回應她的,始終都是冰冷的機械音。

  「忙什麼?」

  溫辭冷笑,提步朝她走來,諷刺道,「有什麼事兒能讓他忙到接一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又或者,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這話。

  何書意臉色愈發白了,她壓著兇口那些呼之欲出的念頭,不想去細想,更不願意承認,歇斯底裡的制止溫辭,「你閉嘴!別說了!!」

  溫辭偏要說。

  她笑了聲,可那笑卻絲毫不達眼底,沙啞的聲音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對曾經的自己說,「何書意,你今年二十三歲了吧?不是小學生,清楚忙和不在意是兩碼事吧?」

  一句話。

  彷彿最尖銳的利器,毫不留情的撕開了何書意心底的疤痕。

  她忍不住紅了眼,「你別說了,別說了!」

  溫辭說完,心裡那道疤痕,又怎麼不是被再一次戳開了呢,她眼眶微紅,看著她,彷彿看到了當年二十三歲的自己,那時候,正是創業初期,也是她跟陸聞州活得最艱難的一年。

  但即便生活不容易,陸聞州還是竭盡全力的對她好。

  可那麼艱難的日子他們都挺過來了。

  好日子,卻挺不過來。

  後來他把她養在家裡,幾乎沒有朋友,也沒有社交,每天超市、小區公園、家,三點一線,偶爾去公司,她的世界好像隻剩下了他,壓抑到快撐不下去,忍不住想給他打電話,哪怕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好的,可他每次不是說忙讓她有事兒聯繫秘書,就是不接電話……

  跟現在何書意的遭遇沒什麼兩樣。

  而那時候,她也跟她一樣,對陸聞州依舊抱有幻想。

  於是就這麼等啊等。

  真是傻透了。

  溫辭壓著眼尾的澀意,看著面前的何書意,隻覺得百感交集,「何書意,陸聞州最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

  她隻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轉身離開,其他的多說無用。

  「溫辭!你少裝清高了!」

  何書意聽完那句話後,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歇斯底裡的朝她喊,「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強!」

  轟!

  這話如雷貫耳。

  溫辭耳邊嗡鳴,身體都不禁晃了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可那句刺耳的「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強」,就跟電影回放似的,揮之不去的在腦袋裡迴響。

  可不是比她強嗎?

  她一整個青春,折上心,又折上身,都換不來他的良心。

  而何書意隻是年輕氣盛,愛上了一個渣男,從某些方面來說,她得到的,遠遠比失去的多得多……

  就比如,她費勁心思才得到認可坐上經理的職位,而何書意隻需要一句話,就讓陸聞州鬆了口,把位子給了她表哥。

  就比如,她最後渾身上下所有的積蓄加起來,都比不上陸聞州送給她的一個包。

  ……

  溫辭苦澀抿唇,舒了好幾口氣,才覺得能喘上氣來,提步艱難的往前走。

  夜風獵獵,鋪在臉上,打在身上。

  好一會。

  溫辭才覺得緩過那股痛苦的勁兒來,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想看看傅寒聲回沒回消息,結果屏幕上一片空白,唯有她半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

  他還沒回復。

  溫辭有些失落的抿唇,察覺到自己這一心思後,她不禁唾棄自己,傅寒聲或許隻是有事兒,沒顧上。

  呼了口氣。

  溫辭收起手機,提步往前走,準備去前面壽宴席上找他。

  路過花園小徑。

  四周有些昏暗,唯有前面的涼亭裡閃爍著光亮,影影綽綽。

  溫辭夜盲怕黑,剛要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就聽到前面忽然一道清麗的女聲,「寒聲,你看那兒有櫻桃……」

  傅寒聲?

  聽到這三個字眼。

  溫辭身子倏然僵住,握著手機試圖去開手電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臉色白了白,指腹不自覺的按緊屏幕,循聲擡眸看過去。

  入眼。

  看到不遠處那一幕。

  溫辭眼眸一顫,心口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砸了一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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