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奪回家產,資本家大小姐下鄉邊疆

第393章 收網

  黑鷹的襲擊帶著一絲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他不是尋常匪徒,曾是國民d邊境特種兵,因違紀被除名後墮入深淵,一手組建「鷹嘴寨」,橫行已久無人能制。身手狠辣,槍法精準,更擅近身搏殺。

  面對陸沉洲,他猛然暴起,欺身直進,右手抽出匕首刺向兇口,右腿同時低掃襲其踝關節,雙重殺招幾乎同步發動,淩厲狠絕,毫無花哨,全是戰場上磨出來的殺招。

  陸沉洲迅速後撤半步,左臂格擋封住匕首路線,反手擒腕擰壓,借力一帶,竟將黑鷹的沖勢化為破綻。

  但黑鷹反應極快,肩部一沉,順勢滾體掙脫,旋即騰身躍開,拉開距離,眼神更加陰鷙。

  他再度撲上!

  這一次更為迅猛——

  假動作虛晃,突然後跳起膝撞,逼得陸沉洲仰身閃避,緊接著一個轉身背刺,匕首劃破空氣直取肋下!

  刀鋒擦過衣服,留下一道裂痕。

  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九死一生,與其跪地求饒,不如拚死一搏!

  陸沉洲冷哼一聲,側身擰腰,左肘猛砸其持刀手臂,同時右拳如錘轟向對方太陽穴!

  黑鷹偏頭躲過,卻被勁風颳得耳鳴眼花,踉蹌後退兩步。

  兩人纏鬥數合,每一招都帶著生死邊緣的狠意。

  終於,陸沉洲抓住一個空檔,黑鷹收刀欲退之際,他驟然前壓,左手疾出,精準扣住其手腕逆向一折,「咔嚓」一聲脆響,腕骨脫臼!

  匕首脫手墜地。

  不等對方反應,陸沉洲右腿如鞭橫掃,重重轟在黑鷹膝窩,黑鷹單膝狠狠砸地。

  但他仍未倒下,咬牙撐地,試圖起身,眼中怒火滔天:

  「你們贏不了!這裡隻是開始……」

  陸沉洲冷冷俯視著他,

  「結束了,不,是你敗了。」

  「你……你們殺不完我的人!」黑鷹喘著粗氣,嘴角滲血,仍桀驁不馴,「這山,這戈壁,永遠是強者的天下!」

  「錯了。這山,這地,屬於種田的人,修渠的人,守邊的人。你們,隻是歷史的塵埃。」

  手刀落下,黑鷹昏厥。

  在陸沉洲制服黑鷹的同時,屋外傳來小陳的怒吼,

  「小心敵襲!右後方!」

  緊接著,一連串密集而兇狠的槍聲炸響,子彈如暴雨般掃射在石牆上,

  碎石飛濺,火星四迸!

  是老鬼和高向東!

  這兩個漏網的悍匪頭目,竟帶著七八名死忠匪徒,從密道繞出,趁著爆炸與混亂的掩護,直撲指揮部後方,意圖趁武裝部立足未穩,強行劫人!

  他們特意站在了隱蔽位置,我方狙擊手難以瞄準。

  「給我沖!救出司令!」老鬼嘶吼著,端著一挺輕機槍瘋狂掃射,火力壓得小陳和另一名隊員根本擡不起頭。門口掩護的小隊被死死壓制在指揮部西側的牆角,退無可退。

  小陳咬牙舉槍還擊,可剛探出身,一串子彈便「嗖嗖」擦過肩頭,打得身後的石屋粉末四濺。他被迫縮回掩體,兇口劇烈起伏,額上冷汗涔涔。身旁的戰友腿部中彈,蜷在地上,鮮血染紅褲管,仍強撐著舉槍支援。

  險象環生!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高向東的射擊驟然定格,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持槍的右肩,一個血洞正汩汩冒血。

  槍「哐當」落地。

  他面露驚駭,「竟然……是你……」

  眾人驚愕望去,隻見顧清如靜立在指揮部門口,

  雙手緊握一把手槍,槍口微煙裊裊。

  這一槍,是顧清如射出。

  高向東也算沒有為難她,顧清如這槍避開了他的要害。

  另一邊,人群中老鬼見大勢已去,他悄悄後退,準備開溜,卻被屋頂一聲清脆槍響鎖定,南峰狙擊手早已盯準多時,子彈貫穿腿部,他哀嚎一聲,摔倒在地。

  槍聲漸歇。

  小陳趁機撲上,將剩餘幾名悍匪死死按住。

  他喘著粗氣,看向顧清如,眼中充滿感激:「謝了,顧醫生。」

  陸沉洲將屋內所有的匪徒頭目拷住,走出指揮部,便一眼看到了門口那一幕。

  他走近小陳身邊,擡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幹得好,小陳,守住了外圍。」

  然後,他轉向顧清如,唇角難得微揚,低聲說,「槍法練的不錯,沒白教你。」

  顧清如聽出了他在誇讚她,得意的一擡下巴,「那是自然。」

  陸沉洲發現她的小傲嬌,有點可愛。

  周圍的戰士,一個個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我的天……那是顧醫生?剛才那槍太準了吧!」

  「她搶槍的動作比我還標準!誰信這是個醫生?」

  「難怪,原來是陸隊親自教的……好羨慕。」

  此時,外圍傳來三聲連續的信號槍響——

  那是錢大哥發出的「人質安全」信號。

  整個鷹嘴寨的抵抗力量,在失去了首領、通訊和主要火力點後,迅速瓦解。

  殘匪或降或逃,迅速被控制。

  不到二十分鐘,戰鬥結束。

  共殲敵十一人,俘虜二十七人,繳獲步槍二十三支、子彈千餘發及大量贓物。

  寨牆上,原本插著一面旗,被戰士們扯下踩入泥中。

  黑鷹及他的一眾手下被牢牢銬住,押在山寨地牢裡。

  鐵鏈碰撞聲在陰冷的石壁間回蕩。

  山寨內一夜的喧囂和火光漸熄,隻餘幾縷青煙從牆角殘燼中升起。

  熹微的晨光從高處狹小的鐵窗斜切進來,劃過他們灰敗的臉。

  曾幾何時,他們是山林間的「王者」,夜襲牧民、劫掠商隊、令縣武裝部頭疼不已。

  而今,火把熄滅,寨門破碎,昔日的威風蕩然無存。

  有人死死地低著頭,用亂髮遮住臉,不願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與屈辱;有人則雙目赤紅,怒目圓睜,發出不甘的低吼;而更多的人,則眼神空洞,麻木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他們並非天生為匪,而是一步步被逼上絕路的人。

  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曾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是渴望回家的士兵,是亂世的無情,才將他們一步步逼上梁山。要不是在山下被逼得活路斷絕,家破人亡,誰願意背負「土匪」的罵名,在刀尖上舔血,在鬼門關前徘徊?

  這結局,或許從他們拿起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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