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奪回家產,資本家大小姐下鄉邊疆

第184章 找到賬本

  陳老背著手踱步走進教室,手裡還捏著一截紅柳枝,他往講台上一站,整個教室立刻安靜下來。

  「今天講邊疆的土藥材。城裡來的同志總以為沒西藥就治不了病,那是你們沒見過戈壁灘上的本事!」

  「作為連隊衛生員,光會開藥可不行。」

  「現在全國藥品緊張,邊疆更是緊缺。下面連隊經常面臨缺醫少葯的情況,咱們得學會向戈壁灘要葯。」

  他說完這句話,很多衛生員都點點頭,連隊太缺葯了,有的連隊隻有紅藍藥水和紗布。

  因此,聽了陳老這話,不少衛生員都掏出筆記本,開始認真聆聽。

  他舉起紅柳枝:認識這個嗎?

  台下有人小聲回答:燒火用的...

  陳老冷笑一聲:燒火?

  紅柳枝煮的水能消炎,用來退燒的效果不比青黴素差!

  陳老又陸續介紹了駱駝刺止血、苦豆子治痢疾等十幾種邊疆常見藥材的用法。

  記住,在這裡當大夫,得學會就地取材。

  有時候一根縫衣針比手術刀還管用。

  「接下來繼續講講針灸。針灸前針要消毒,若是沒有酒精,就用土法消毒。

  針尖用火撩,之後蘸白酒消毒。遇上暈過去的,先紮人中,再不行就放十宣血!......

  講完後,陳老宣布明天會進行考核,讓大家提前準備。

  課堂一陣哀嚎。

  下課時,李三才走到郭慶儀旁邊,低著頭有些靦腆,壓低聲音說,

  「郭同志,我聽說……之前我被保衛科扣下的時候,是你找人保的我,謝謝。」

  郭慶儀擺了擺手,「別謝我,要謝你就謝孫景雲,你出事了她是最緊張的。」

  李三才一愣,耳根突然紅了:孫……孫景雲?

  他和孫景雲,說起來算是青梅竹馬。

  小時候,李三才和孫景雲在一個村子住。

  李三才的爺爺是村裡的赤腳醫生,孫景雲經常跟著他學草藥。有一次,村裡的孩子王欺負她,罵她是「沒爹沒娘的野丫頭」。李三才抄起搗葯杵就沖了出去,結果兩人一起被打得鼻青臉腫。

  後來,孫景雲的父母來接她離開了村子,李三才跟隨爺爺一起,爺倆流浪到了邊疆才算站住了腳。

  長大後的兩人,因緣際會都做了邊疆兵團的衛生員,隻不過一個去了四連,而他,則被分去了十三連。

  兩人明明同在一個兵團,卻像隔了千山萬水,從未見過。

  兵團培訓再遇時,李三才幾乎認不出她來。

  後來兩人雖然認出了彼此,但是因為都生性害羞,沒有主動,所以這麼久都沒說過話。

  直到王秀蘭出事李三才被抓……

  李三才的思緒發散到這,突然想起來他找郭慶儀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看看周圍,突然聲音壓低,

  「王秀蘭……生前找我要過一些甘草。」

  「她說要治療咳嗽,但是,我診過她的脈,她根本不咳嗽。」

  說完這句話,李三才就轉身離開了。

  郭慶儀眼神一凜,不咳嗽卻需要甘草……

  郭慶儀將這件事告訴顧清如,兩人推測這可能跟她藏匿賬本有關。

  辦公室裡,姚文召正焦頭爛額地翻著一摞檔案,眉頭擰成了疙瘩。

  「你們來了,王秀蘭的調動程序正規,手續合理,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他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沙啞,「辦這事的人很謹慎。」

  他重重合上檔案,嘆了口氣:

  「至於她密切接觸的人,就衛生所那幾個,查了一圈,也沒發現異常。」

  這個案子,線索居然全斷了。

  郭慶儀和顧清如對視一眼,隨後,郭慶儀壓低聲音道:

  「姚幹事,我們可能找到新線索了。」

  她將李三才提供的「甘草」信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顧清如接過話,冷靜分析:

  「甘草除了止咳,還能防潮……王秀蘭特意要甘草,會不會是因為她存放賬本的地方,需要防潮?」

  作為衛生員,肯定知道甘草的用處,若是她還在衛生所自然有機會獲取甘草。但是培訓期間,沒有機會回衛生所,所以她編造了一個理由找的李三才。

  姚文召聞言猛地擡頭,眼睛一亮:

  「有道理!」

  「那她可能把賬本藏在——

  澡堂、營部澇壩、水井或者後山水窪這些地方!」

  雖然範圍仍然很大,但至少有了方向。

  幾人圍在桌邊,迅速排查,澡堂已經搜過了,排除。

  營部澇壩白天人多眼雜,在那裡藏東西太冒險。

  那就很可能在後山水窪或者水井。

  姚文召壓低聲音,「那口老井,去年就廢棄了。在那裡藏東西可能性很大。」

  顧清如點頭:「位置隱蔽,又靠近衛生所,王秀蘭完全有機會藏東西。」

  郭慶儀咬了咬唇:「可井底都是水,賬本怎麼藏?」

  姚文召目光一閃:「甘草……井壁可能有暗格。」

  下課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水井位於營部西側的荒地上,荒廢後無人打理,周圍已經是雜草叢生,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三人借著昏暗的天色,避開巡邏的哨兵,沿著牆根悄悄摸到井邊。

  井口黑洞洞的,井沿上還留著幾道深深的繩痕,是當年打水時磨出來的。

  姚文召從軍裝口袋裡掏出手電筒,他謹慎地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才按下開關。

  昏黃的光束掃過斑駁的井壁,青磚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有些地方還留著當年砌井時抹的水泥印子。

  有刮痕!郭慶儀突然壓低聲音,手指指向井壁上一道新鮮的劃痕。

  那痕迹很新,周圍的青苔都被蹭掉了,露出裡面淺色的磚面。

  顧清如探身往下看,她伸手摸了摸那塊磚石,指尖傳來鬆動的觸感。

  磚縫裡的灰漿已經有些脫落,輕輕一推就能活動。

  「找到了。」她用力一推,磚石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向後滑開,露出一個巴掌大的暗格。

  暗格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鐵皮小盒子,盒蓋上還沾著些水汽。

  姚文召小心地取出盒子,掀開蓋子,一本賬冊赫然在目,下面鋪著厚厚一層甘草。

  姚文召將賬本小心收進內兜,他目光掃過顧清如和郭慶儀,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今晚的事,誰都別說。」

  「這賬本牽扯的人,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麻煩。」

  「我會直接和周營長彙報。」

  說完,姚文召轉身消失在夜色。

  回宿舍的路上,郭慶儀難掩興奮:

  「有了這賬本,一定能揪出幕後黑手!」

  顧清如卻沒那麼樂觀,王秀蘭六月份才調來營部,賬本最多記錄半年的賬目,而且那個人很可能不會留下把柄。

  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下午,顧清如正在宿舍整理藥箱,突然聽見通訊員在門外喊:

  顧知青!有你的包裹!

  顧清如簽收後,仔細查看包裹,發現包裹是從軍區寄來的,落款是王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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