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取出了銀針,專心緻志出針,不能有人任何的差錯,力量要用的均衡,否則就會給聖嵐目前已經脆弱的身體造成負擔。
青囊經中有一種是專門祛毒的針法,被稱為逆轉陰陽針,楚天對這種針法雖然練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得心應手。
十二枚銀針帶著木水屬性同時發出,或跳或靜止,帶著嗡嗡的聲音,靈氣激發生機,注入了聖嵐的體內。
隨著銀針的力量,隻見聖嵐臉色紅白閃爍不定,而額頭上那團黑色的霧氣似乎也有散去的模樣。
楚天似乎並沒有看到一般,十二枚銀針一共震動了二百四十次,漸漸速度減緩。
一滴毒汁從聖嵐的傷處滴了下來,接著又是一滴,而當滴落在仙石玉髓上的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響,接著被玉髓化掉。
又是二百四十次,一共滴出了四滴毒汁,越是到後來越毒,這讓楚天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就在這全神貫注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楚天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銀針雖然也算是質地優良,但是怎麼能夠經得住自己越來越強大的靈力?
而沒有這樣強的靈力,就無法徹底的救醒聖嵐!
不,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楚天的心中在吶喊。
他手指一顫,補了一根銀針,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聖嵐的臉色還是在漸漸好轉,這讓楚天的心中重新燃燒起了希望。
可時間沒有多久,又是一根銀針斷了。
淚水無聲的從楚天的臉上掉落下來,自己竟然失敗了。
這讓他的心中非常不甘心,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老天要奪我聖嵐?
不是因為自己的醫術不精,而是因為沒有合適的針!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音:「楚郎……楚郎……」
對於聖嵐來說,還是第一次如同小女人一樣稱呼楚天這個名字,偏偏發生在這樣的時候,這讓楚天心中更是傷心。
「聖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你的!」楚天激動的抱住了聖嵐柔柔的嬌軀,淚水不由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滾落。
聖嵐輕輕的說:「楚郎,能夠得到你的喜歡,我很高興。」
「別哭了,我有兩句話要說。」
楚天忍住心中的痛苦,顫聲說:「你說!」
「我走了之後,好好的呵護大嫂,呵護兩個孩子。」聖嵐輕聲說:「聖嵐禁地,以你為主。」
楚天心中不由愕然不解,疑惑的說:「聖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禁地當然你為主。」
「我原本就已經打算將禁地交給你了,隻是我放心不下。」聖嵐輕聲說:「現在你的實力已經不在我之下,誰也不會不服氣。」
「慢著,這裡是不是有些誤會?」楚天疑惑的問。
聖嵐也愣住了,難道自己不是要不行了嗎?
她不由瞪大了一雙晶瑩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楚天。
楚天苦笑道:「目前你的毒性已經去除了一半,生命無憂。」
聖嵐驚喜的說:「你不是在騙我吧,我沒有生命危險你這樣著急幹什麼?害得我出醜。」
楚天嘆了一口氣說:「可是剩下的毒我暫時無法為你解決,因為我的銀針不給力。」
聖嵐不解的說:「那你倒是說說,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者癱瘓,這樣可以保持原有的實力,或者……」楚天咬了咬牙,將殘忍的結果說了出來。
「你說我如果散去全部的力量就能夠保命?」聖嵐疑惑的說。
「是這樣,剩下的毒性已經進入了你的靈力中,要是散掉的話,你就不會有事。」楚天苦澀的說。
對於修士來說,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原來聖嵐這樣的實力連自己都遠遠比不上,每當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她就會挺身而出。
他知道聖嵐是一個很有雄心的女人,對修鍊非常執著,這才能夠讓她超越了很多的男人,成為了半步真神的地步。
不但是天賦,更需要勤奮,就如同大夏的那些學霸那樣。
如果讓學霸知道多年的苦功全部都作廢了,隻能做一個普通的學生,那學霸的心中是什麼想法?
現在聖嵐的想法應該和那些學霸的想法是一樣的吧……楚天不敢看聖嵐的如水雙眸,擔心聖嵐傷心。
卻不料聖嵐發出了格格的笑聲:「傻瓜,你真是可愛。」
說著,他感到聖嵐柔軟的玉指點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可愛?
楚天不由愕然,看著聖嵐笑意融融的臉蛋,他有些糊塗了。
他不想讓聖嵐知道這件事,就是怕看到這個倔強強大的女人承受不住。
卻沒有想到聖嵐居然在笑,而他看不出有任何的虛情假意,似乎是真的。
難道自己想錯了,修鍊在聖嵐的心中並不如何重要?
「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對於曾經的聖嵐來說的確受不住,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聖嵐笑吟吟的說。
「因為我是一個已經有丈夫的女人,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楚天驚異的目光打量著聖嵐:「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夠騙你不成?」聖嵐笑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我就是怕你無法接受。」楚天心中頓時釋懷。
「好,我這就給你釋放靈力。」
他剛要紮針,忽然似乎心有所感,驚異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大殿中出現了一幅畫。
「聖嵐,你注意到沒有,這幅畫之前有過嗎?」楚天皺眉問。
聖嵐搖搖頭:「似乎沒有見過。」
楚天拍了一下頭,想要問問道東道西,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就算是出現了這幅畫,難道還能夠有什麼異常不成?
正在此時,道東道西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這幅畫怎麼會出現了?」
「是啊,這可真是怪事,難道那個女人的傳說是真的?」
楚天心中一愣,他不由自主再次看了一眼那幅畫,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古裝女人,年齡看不出來,第一眼看起來似乎很年輕,而第二眼看去卻覺得已經是一個老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