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楚天早早的就來到夜色迪吧。
他到的時候迪吧還沒開門,但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基本都是二十多歲的少男少女,一個個穿得花裡胡哨的。
楚天怎麼也無法將陸語彤和這些人聯想到一起。
又等了有半個小時,迪吧正式開門。
楚天準備進門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哥們,看你比較面生,有會員卡嗎?」
楚天之前就聽紅葉介紹過,倒是忘了要辦會員卡才能進入。
「小哥哥長得蠻帥的,跟著姐姐一起,姐姐帶你進去。」一個女生上前打趣著,手直接搭上楚天肩膀,順著肩膀就抓向他兇肌。
楚天打開女生的手,沉聲說道:「麻煩你放尊重點!」
「小子,怎麼和我們佳姐說話呢,佳姐相中你是你的榮幸。」一個染著酒紅頭髮的少年推了楚天一把,「你想找個地方搖頭,來錯地方了,這裡不是你這種土包子能混進去的!」
一群人嘲笑的看著楚天,把他當做了想混進夜場的那些小搖子。
雖說都是在夜場混的,但夜色要高級得多,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經常出入夜色的人,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滾!」
楚天冷喝道。
「老子叫王建,我……」王建話還沒說完,指向楚天的手指被楚天一把握住,「疼、疼,要斷了!」
王建疼得慘叫不止,身子彎了下去。
「滾!」
楚天說著將王建推開,也並沒太難為他。
給點教訓就算了,當務之急是找和陸語彤一般模樣的唐心怡,懶得和這種小角色計較。
王建卻不肯罷休,喊道:「哥們、姐妹們,我被人打了你們就看著,一起幫我收拾他!」
王建揉著手指站了起來。
他們是一群人一起來的,總共有十幾人,男生全都站了起來將楚天圍起。
楚天微微皺眉,看來不給他們點教訓,隻會像蒼蠅似在耳邊叫個不停。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們。
但就在楚天準備動手時,夜色的保安走出來,「這裡的規矩不知道嗎,要打架去遠點,別在夜色門前鬧事!」
為首的安保人員個頭很高,一臉兇相,明顯是個練家子。
「大飛哥,不是我們鬧事,是這不知道哪來的小子竟然動手打我。你們把他扔出去吧,被這種人混入夜色簡直拉低夜色檔次。」王建上前說道。仟韆仦哾
被叫做飛哥的保安沉著臉道,「你當我是瞎子嗎,剛剛分明是你們先挑釁。若是想來夜色玩就好好玩,誰若壞了規矩,不管你有多大背景,都給我滾蛋!」
大飛哥絲毫不給王建面子。
王建乾咳了一聲,略顯尷尬的笑著。
他雖也是個二世祖,但就他家那點實力,在天都什麼都不算,還沒資格敢在夜色這裡張揚。
夜色背後可是有大人物在支持的,所以這大飛哥才敢說那麼狂的話。
「算了,咱們進去玩吧,沒必要因為一個土包子壞了心情。」有人拉著王建一起往迪吧內去。
「不急,我倒是要看看他想怎麼混進去。」
王建手指還疼著呢,心裡很氣,所以想看著楚天出糗。
「王建,這裡是天都,是藏龍卧虎的地方,小心惹錯人踢到鐵闆。」剛開始調戲楚天的趙佳對王建提醒道。
王建不屑道,「瞧他那副土包子樣,能有什麼身份。」
他們一行人全都穿名牌、開豪車,而楚天打扮的則很樸素,所以王建認定楚天沒什麼背景。
不然他也不敢那麼囂張。
「隨你吧,我們先進去了。」其餘人沒心思陪著王建胡鬧。
王建又湊到楚天身邊不遠處,挑釁道,「土包子,你知道辦會員要多少錢嗎,一百萬!就算把你賣了都不值吧,你求求小爺,小爺可以帶你進去。」
他剛剛有些丟臉,所以想把場子找回來。
不然那群傢夥往後肯定會不時拿這事情來取笑他,這也是他和楚天杠上的原因。
楚天瞅都沒瞅王建一般,掏出了張卡說道:「辦會員。」
立即有人上前,幫助楚天辦理,並對他介紹道,「先生,我們這裡最低儲值一百萬,但是要扣除十萬的資格費,餘下的九十萬會幫你儲值到卡內消費用。」
「當然,你若是多儲值我們還有優惠,若是儲值一千萬,會送預留包廂和酒水。」
「一千萬!」王建在旁忍不住嗤笑道,「你看他這副樣子,像是能拿出一千萬的主嗎?估計一百萬都是偷他奶奶的養老金,假若他能拿出一千萬我管他叫爺爺!」
「那就存一千萬!」
楚天淡淡說道,他倒不是為了和王建置氣,隻是他要在夜色待一整晚,總得有個地方坐。
王建臉上的譏諷戛然而止。
「好!」
負責辦卡的人殷勤地招待著楚天,並給他辦理。
王建湊得更近了些,想確定楚天的卡是否真能刷出一千萬來。
結果沒一會,負責辦卡的人便一臉恭敬地,將一張儲值九百九十萬的會員卡遞給了楚天。
竟真的辦出來了!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
王建又仔細地打量了下楚天,頓時間覺得他整個人氣質都變得不同了。
先前他沒仔細看楚天,現在借著燈光仔細打量,覺得楚天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凡的氣質。
準確來說,是一千萬讓楚天氣質變得不同了。
在這個場子,能拿出一千萬的人很多,但隨手就是一千萬絕對也算得上豪氣。
至少他是拿不出來!
別說一千萬,他就是連一百萬都拿不出。
對於王家來說,一百萬倒也不算什麼,奈何他老子管得比較嚴,根本不給他錢。
實際上,王建並不是夜色的會員,他根本沒錢辦會員卡。
夜色雖是會員制的夜場,但並不隻有會員才能進入。
隻要有會員做擔保,也一樣能出入。
王建平時就是跟著一群哥們姐們混進去的,因為混得眼熟了,平時保安也就不攔他。
楚天接過會員卡,立即就有服務人員上前引著他往裡走。
王建對楚天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出手這麼闊綽卻穿的這麼低調,這種人一般來頭都很大。
他頓時為先前和楚天起衝突而感到後悔,快步跟上去,殷勤道,「兄弟怎麼稱呼?」
「兄弟?」
楚天本不想和王建一般見識,但是他卻像是塊狗皮膏藥似的纏上了自己,他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你記性似乎不太好,剛剛不是說隻要我拿出一千萬就管我叫爺爺嗎,所以咱們不是兄弟,是爺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