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康笑著拱手,客氣道,「這位爺,您這東西還真做不得1000w血晶,想跟我們爺鬥一場,您得再拿一口。」
這東西,可不是有一張嘴,說不行就不行的。
得拿出理由。
對面,那張之洞失了面子,再被否定,勃然大怒,「少東家,你可得好好說話,別當了狗,瞎了眼!」
巴彥康挨罵,卻是笑呵呵的,「這話怎麼說呢?」
「我說一理由出來,您可得繃住了。」
張之洞壓根不信,這老箱子能不值錢,立馬瞪眼,「你說,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三,別怪我不客氣。」
「那我可說了。」巴彥康笑著,走到了箱子邊上,
他看向眾人,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道,「它不值,原因有三。」
「其一。」
「蛟龍宴對分神高手,也有滋補功效,這是木箱所不具備的,另外,蛟龍宴能讓後天修士或體修四眼,在極端時間內氣血充盈,這也是木箱做不到的。」
「但木箱之功效,蛟龍宴卻是猶有過之……這東西傍身,無非就是靈氣滋潤,可它滋潤一輩子,也抵不上一頓蛟龍宴。」
這其一,已經把木箱貶的體無完膚了。
巴彥康故意的,還停頓了一下,笑問張之洞,「這位爺,我說這個理由,您認嗎?」
不認!
可張之洞說不出。
人家條條框框說的清楚,不認,是玩不起麼?
張之洞哼笑一聲,「還有呢?」
「你隻說缺點……」
巴彥康是幹什麼的?
商人!
商人最擅長什麼?
無中生有。
巴彥康聽到『缺點』二字,立馬開口,「這可不是隻是缺點,我知道您想說什麼……它能讓木系修士,事倍功半。」
「且有與降龍木的功效,能讓木系修士,靜心凝神。」
「你還覺得,這東西對我楚爺,有十分不一般的功效。」
「可我想說的是……這東西的價值,不能按個別需求來定吧?」
「你上茅坑,沒有紙擦,我賣你十萬血晶,你接受了……可你的需求,代表這張紙本身就值十萬血晶嗎?」
「局限性,就是我要說的,這個東西的第二個不值錢的地方……蛟龍宴可不分人,沒有半點的局限性。」
張之洞氣呼呼的,想收回木箱。
可這面子掉地上了,能撿麼?
不能!
看張之洞,他哈哈大笑,指了下木箱,「看來,這東西的確不能代表我張家的威風,不過,張家不缺東西。」
「八方城也不缺。」
咚!
碩大血珊瑚,比箱子還大,直徑最少三米。
這玩意,和大夏土豪家裡的擺件,可不是一回事……它出場一瞬間,楚天有種被太陽照的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張之洞要裝嗶了,指著血珊瑚道,「這東西,可沒有局限性。」
「他或許不能影響分神高手,也不能為後天修士築基。」
「但他,能源源不斷的釋放氣血之力,讓百米範圍內的修士,獲得氣血滋潤!」
沒錯。
鴻僧都說這是好東西。
鴻僧這小蝴蝶,落在二樓憑欄上,神魂傳音道,「這東西,配上聚靈陣,稍做改良,能讓你的新城,舉世無雙。」
「那傻小子,根本不知道這枚血珊瑚的真正意義。」
「它釋放出來的,不是氣血。」
「是生機!」
「其年份不亞於龍眼泉,而它的形成更是驚世駭俗,絕對是亞龍潭裡滋潤出來的……這龍族渾身是寶,哪怕在臭水棲息,也能滋潤一池子靈性臭水。」
「小子,你是撞大運了。」
臭水都成了寶貝,何況是吸了臭水,吃了龍糞的珊瑚。
楚天心裡驚訝,也笑了下,「既然如此,那我就開業……不是,是接受了張之洞先生的挑戰,來吧,找個地方。」
血劍可看半天了。
他一聽這,笑呵呵的走上來,「在我流放之城鬧事,怎麼能由楚天兄弟出地方。」
「流放之城醒伐台,歡迎八方城張之洞!」
張之洞屬實哆嗦了一下,故作鎮定的口吻說道,「血劍前輩,我們這是正常的切磋,較量。」
血劍『嗯』一聲,「我也沒說別的啊?」
「老弟,我那醒伐台可是好地方。」說著,血劍看都不看那張之洞一眼,和楚天並肩而行往門外走。
這一聽要打架,門外也熱鬧了。
想看楚天威風的,想知道楚天深淺的,無論是哪種心態,都放下了手裡的吃食,跟了上去。
這一鬧,眾星捧月似的楚天。
孤苦伶仃的張之洞……張之洞想擠上去,跟楚天幾人並肩,以彰顯自己主角的地位。
可他眼前,連半個空隙也沒有,連楚天的頭髮絲的都看不見。
「我,我可是出了1000w!」張之洞氣不打一處來,看見了賴青、天絞手伸手就去攔。
賴青再次被天絞手推出來。
賴青當然,也不畏懼這。
他點了下頭,不理解道,「我知道啊,誰都知道你花了大價錢,跟我爺約鬥,這不是一塊去呢麼?」
「你可別慫嗷,跑了可不退你東西。」
嘿?
張之洞氣的,沒話說也說不出什麼。
他在乎的,是錢麼,是花錢之後,並沒有得到相應的重視……呸,別說重視了,有人拿它當盤菜了?
「哥,別生氣,待會打死……」這張在成上前慫恿。
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想認……可張之洞在氣頭上,哪裡有興趣跟這種雜碎多話。
「滾滾滾!」甩開了長在成,張之洞目光泛冷。
他傲然天下的口氣,睥睨的眼神,「我張之洞從小到大,到哪裡,哪怕是進了皇朝勢力也是座上賓客。」
「這樣的委屈,呵……行啊,楚天,咱們今天就輪生死了!」
生死開口,也就有殺心。
可這小子玩錯了。
楚天眼裡,隻有生死……他在四眼世界每一步都是走鋼絲,不能錯,也不會留下緻命的隱患。
隻要有一點點恩怨在裡頭,就必須論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