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魏泰初公子在裡面,那就請回吧。」郭乾做出手勢示意。
呵……
楊昭冷笑一聲,「那我若不走呢?」
郭乾神色一怔,沒想到楊昭竟這麼狂妄。
他雖是天都頂級門閥天驕,但也沒資本在王族公子面前囂張啊?
若是楊昭他們不走,郭乾還真沒辦法。
他可以扯王族虎皮拉大旗,但人家若是不給面子,還得搬出魏泰初本尊才行,因為他自己還得罪不起這麼多頂級門閥天驕。
「那隻怕是一會你就走不掉了,因為魏泰初公子脾氣可不是很好。」
郭乾丟下一句話,轉身向裡面走去。
楚天帶著人跟了進去,來到深入就看到十幾人正在劍冢深處,此時的劍冢內亂劍飛舞。
正中一個少年,一頭披散的長發,五官如同劍刻一般,正揮舞著一把劍在劍池內和漫天飛舞的亂劍鬥劍。
朱俊辰介紹道,「正在鬥劍的就是魏泰初,據說是個劍癡。」
楚天盯著魏泰初審視,他的劍勢淩厲,每一劍都帶著殺伐之氣,沒有半點花哨,他的劍也是殺人劍。
就連眼眸都如劍一般鋒利。
一旁的獨孤行眼睛瞬間明亮起來,手中的殘劍開始嗡嗡作響。
「手癢了?」
楚天隱約聽到了獨孤行的劍鳴。
他已經能做到人劍合一,所以劍鳴是來自他的內心。
「我忍不住想對他出劍!」
「出吧!」
得到楚天許可,獨孤行突然竄起。
一旁的朱俊辰被嚇的不輕,提醒道,「那可是魏泰初,我們最好還是別和他結仇。」
他們沒必要怕魏泰初,但也沒必要招惹。
畢竟之前已經和聞人天祿起了衝突,沒必要再和魏泰初結仇。
若是聞人王族和魏王族一同聯合起來,他們會很麻煩。
但獨孤行已經出手。
他的劍有出無收。
魏泰初正鬥的興起,突然感覺巨大的威壓壓下,嘴角撇過一抹弧度,讚賞道,「來的好!」
「滾!」
魏泰初一劍掃開周邊的氣劍,手中細長的劍直指蒼穹,身子猶如一道劍光衝去。
「開天劍!」
在魏泰初迎上的時候,獨孤行也一劍落下。
錚……
兩把劍劍尖在半空中抵在了一起,火光四射,周邊盪起一拳拳氣旋。
「獨孤行好強,竟然壓住了魏泰初!」
楚天搖頭道,「魏泰初並未出全力而已,獨孤行還不是魏泰初對手。」
話剛落地,就聽見魏泰初開口道,「隻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說著,他身上氣勢蕩漾開,手上開始發力,輕輕一扭動,劍尖錯開,一劍掃向獨孤行。
獨孤行以劍抵擋,但還是被掃飛了出去。
衣衫被劈開,身上斜著一道劍痕,溢溢流出鮮血。
但獨孤行眼神中鬥志不減,氣勢再次爆發出,一邊奔向魏泰初一邊聚勢。
當到近前的時候,獨孤行一劍劈下。
「地滅劍!」
獨孤行使出了他的第二劍。
一劍出,猶如萬鬼哀鳴,陰風陣陣。
「給我滅!」
魏泰初揮舞著手中的細劍,不閃不避,主動迎擊而上,將恢弘的劍浪掃退,彷彿劍浪中的弄潮兒。
當貼近獨孤行時,又是一劍掃去。
轟……
獨孤行再次被轟飛,身上又多了一道劍痕,但傷很淺,並無大礙。
獨孤行穩住身子,以劍拄地,氣喘籲籲。
「繼續!」
魏泰初劍意正酣,還沒有打的痛快。
獨孤行準備起身。
楚天喊住獨孤行,「夠了,你兩劍已出,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獨孤行還隻領悟了兩劍,他的第三劍還沒領悟出。
兩劍不能殺敵,他就敗了。
獨孤行雖不甘心,但還是起身捂著兇口回到楚天身旁。
冷秋雪立即上前去幫助獨孤行處理傷口。
「隻有兩劍嗎,那還真是可惜。」魏泰初收起劍,略顯可惜的搖搖頭,「本以為能痛痛快快打一場呢,不過他的兩劍確實很不錯!」
獨孤行不服氣道,「等我領悟了第三劍,再和你一戰,必斬你!」
「我等你!」魏泰初說著看向楚天,「因為他是你的人,我才沒殺他。」
「我看的出來。」魏泰初確實手下留情了,不然獨孤行縱然不時也不會隻受一點傷,「魏傾穎怎麼樣了?」
「還真是要多謝你手下留情,我妹妹差點因為你丟了性命!」
魏泰初在楚天進來時便認了出來。
他自然也聽聞了鳳舞山莊發生的事情,也是因為那事才知道劍冢,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劍冢。
「當時確實是我不冷靜了。」
楚天當時被仇恨蒙蔽雙眼,所以差點著了權杖的道。
好在魏傾穎以命阻擋,不然那一戰怕是會更慘烈,自己手下可能要沾染上無辜人的鮮血。
這麼算來,他確實應該好好謝謝魏傾穎,向他說聲抱歉。
但不敗龍帝怎麼可能會輕易說抱歉。
他在心裡記下魏傾穎的人情。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魏泰初渾身戰意釋放,眼神灼灼道,「我想領教下不敗龍帝的高招。」
楊昭等人神色一怔。
楚天修為全無,怎麼可能會是魏泰初對手。
一旦交手,那楚天修為盡失的事情就暴露了。
「我來,你還沒資格和楚哥交手。」楊昭站了出來。
獨孤行搶先一步上前,「他是我的,你還沒資格和楚少交手,等什麼時候打服我才有資格和楚少交手。我境界不如你,且還沒領悟出第三劍,所以才敗給你,等我領悟出第三劍,你若再能敗我才有資格挑戰楚少。」
楚天沒想到獨孤行腦子還挺活。
獨孤行將挑戰攬下似乎更合情合理,即便是楊昭出手一樣還是要敗。
魏泰初仍不甘心,「不敗龍帝就不願賜教兩招嗎?」
「等你打服了獨孤行再說吧。」
「好!」魏泰初也沒強求,轉向獨孤行,「你的劍很合我心,別讓我等太久。下次我可不隻要敗你,還會殺你,不再會留情!」
「我也一樣!」
兩人四目相對,皆眼神如劍。
他們都是使劍的人,而且都是劍癡,對彼此的敵意彷彿是天生的。
但這種敵意中也包含著對對方的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