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眉頭緊鎖著。
弗朗希克既然沒被控制,為什麼要配合暗中的巫師呢?
就在這時,冷秋雪電話響起。
她去到一旁接起電話,待聽完彙報,去到楚天耳旁小聲嘀咕著。
原來如此!
伏龍殿的情報部門已經查清了弗朗希克這麼做原因,事情比他預想的竟要複雜的多。
楚天端起酒喝了一口,突然說道,「弗朗希克,你的家人還好嗎?」
弗朗希克目色一滯,「你是?」
「我的朋友楚天,來自東方大夏,年少有為。」查爾斯公爵為弗朗希克介紹道。
「沒想到你還有來自東方大夏的朋友,你們格蘭帝國不會是得到了大夏的支持,所以之前才敢那麼囂張?」
弗朗希克說著仔細的審視著楚天幾人。
假若格蘭帝國真有來自大夏支持,那他是需要再好好審視下這次的戰爭。
「弗朗希克統帥多慮了,我並不是大夏官方人。」
「那你跟隨查爾斯公爵一起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是聽說弗朗希克統帥的家人得了頑疾,而我和我的這位朋友恰好懂些醫術,說不定能為弗朗希克解憂!」
「胡說!」弗朗希克面露怒色,「我的家人沒病!」
查爾斯公爵也露出莫名神色,不知道楚天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南波兒也瞪了楚天一眼。
自己什麼時候懂得醫術了?
她隻懂巫術,不動醫術。
「我有沒有胡說很快就知道了,我沒經弗朗希克統帥同意,已經做主將統帥家人正帶向這裡,還望弗朗希克統帥不要介意!」
「什麼!」
弗朗希克拍案而起,當即就去和家裡聯繫,結果得知家人確實在不久前失蹤了。
弗朗希克緩緩放下電話,看向查爾斯公爵,「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竟拿我的家人做威脅!」
查爾斯公爵心想冤枉啊!
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
莫非這就是楚天的計劃。
這麼做確實挺無恥的,因為禍不及妻兒。
而且弗朗希克真的願意為家人能放過他們?
查爾斯公爵對此存疑。
楚天對冷秋雪道,「你去接一下。南波兒,你跟著一起去!」
「叫我女巫大人!」
「知道了,快去吧,南波兒。」
「你……!」
南波兒有種想撕了楚天衝動,最後被冷秋雪拉著離開了營帳。
弗朗希克沉著臉,「查爾斯,你覺得拿我的家人做威脅,我就會放你們離開、出賣德意志聯邦?那你也太小瞧了我!」
「我……!」
查爾斯公爵看看弗朗希克,又看看楚天。
他若事先知道楚天的做法,絕對不會同意。
楚天坐了下去,開口道,「弗朗希克統帥,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拿你家人做威脅,而是要幫你家人治病,解除你後顧之憂!」
「你怎麼知道我家人病了?」弗朗希克疑惑問道。
「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能知道。」
查爾斯公爵疑惑道,「你的家人真的病了?」
「他的家人不是病了,而是被人威脅,真正威脅他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他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操控查爾斯公爵的女巫。」
「真是他?」
查爾斯公爵興奮道。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就還有談和的機會。
事已至此,弗朗希克不再隱瞞,「他說的沒錯,我確實被威脅了!」
「弗朗希克,你就因為被威脅,所以才決意要與我們格蘭帝國開戰?你知不知道因此會死很多人!」
「放屁!」弗朗希克怒視查爾斯公爵,「你以為我就這點覺悟,會為了小家而讓更多人失去親人?」
查爾斯公爵又懵了。
楚天緩緩道,「不急,背後的真相很快會徹底解開。」
沒過多久,冷秋雪便帶著弗朗希克家人進來,有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不過他們全都是被擡進來的,全都處於昏睡中。
弗朗希克看向家人,臉上多了一抹柔情,嘆息一聲道,「他們已經沉睡了將近十天,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十天?他們出了什麼事?」查爾斯公爵一臉疑惑。
楚天起身看向一旁的南波兒。
南波兒點點頭。
楚天剛剛讓南波兒跟出去就是查看幾人情況,看看他們是不是中了巫術。
南波兒點頭就可以確認,幾人確實中了巫術。
楚天確認後轉回身,「弗朗希克統帥,我朋友剛剛來時已經給幾人檢查過,她能讓你的家人醒來。」
「真的?」
弗朗希克露出激動神情。
「我們是在你的地盤,怎麼會騙你。」
弗朗希克激動了片刻又冷靜下來,「你有什麼要求。」
他可不信查爾斯公爵帶來的人會白白救他的家人。
他們肯定會有條件。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停止戰爭,並且撤走德意志騎兵連隊。」
「不可能!」
「你連家人都不顧?」
「我不會因他們受脅迫貿然發動戰爭,也不會為救他們而停止既定的計劃。」
弗朗希克根本沒多想,直接拒絕楚天提議。
「你不是個稱職的兒子、丈夫、父親,但是個合格的軍人!」楚天讚許道。
「謝謝!既然你們已經明確我的態度,那就別白費力氣,我相信他們會理解我,而且他們一定會醒來。」
楚天再次問道,「給出你承諾的人是誰,他對你提了什麼要求?」
「我不認識他,他的要求就是要我向格蘭帝國開戰。」
在弗朗希克眼中,楚天幾人都是死人,他沒有隱瞞必要。
查爾斯公爵怒斥道,「剛剛你還說不會因為幾人不顧德意志將士安危,可你分明是因為他們發動的戰爭。」
「你錯了!」
「錯了?」
弗朗希克點頭道,「我發動戰爭並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我們德意志聯邦……會贏得此次戰爭!」
弗朗希克信誓旦旦。
查爾斯公爵冷笑一聲,「我看未必吧,現在還未開始全面戰爭,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作為格蘭帝國統帥,查爾斯公爵自然堅信格蘭帝國不會輸。
可他清楚,無論輸贏都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
「不信咱們就走著瞧,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德意志聯邦的將士,戰死的人絕不會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