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個人思維都不一樣。
可在既定問題面前,所有的思考和回答,都圍繞了問題本身。
有人說,「沒人說楚天是人族。」
輦尊直接發笑,且反問道,「那你們在懷疑楚天什麼……懷疑楚天是一線天派來的姦細?」
「我快去你大爺的。」
顯而易見,如果楚天是一線天派來的,就不可能為禁地肝腦塗地。
輦尊兩個問題,直接湮滅了懷疑,還讓龍德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巧不巧,楚天來了。
「來,上節目。」楚天進門,誰也不理,就沖真神小隊一揮手。
張子揚噙著桀驁的笑,掃眼眾人,緩緩走上前,「我,人族王族小輩,不成氣候張子揚。」
「帶豪門王族一十七,前來做人質。」
張子揚嘴上說『做人質』,可這姿態是一點不含糊……他一手拎著老頭脖領子,眼神跋扈,「小老頭,給我讓個地方,行嗎?」
「你……」人質,誰敢輕舉妄動?
被張子揚扯起來的老頭,臉色羞惱,卻看向了高位。
張子揚見了,嗤笑道,「看誰,也沒用……你們敢動我一下,也就不會要求互換人質。」
「不就是怕我爹,我爺爺,我太爺爺一股腦殺了你們全家麼?」
「趕緊,讓地方。」
張子揚這表現,可是讓楚天無比滿意……沒點底氣,敢在狼群裡這麼裝嗶?
一般不敢。
可惜,張子揚是二班人。
他不僅扯了,還直接踢翻了桌子,甚至指了楚天,「這吃的是什麼垃圾,來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楚天表情不善,冷聲道,「先露一手。」
「別讓人覺得,你們大夏小輩,就是一群沒本事瞎裝嗶的雜碎。」
吭哧。
張子揚不屑一笑。
他再看一圈,在滿座高手的面前,弔兒郎當道,「也行,讓你們這群土鱉見識見識,什麼叫中華上千五萬年。」
「走著!」
張子揚鬆開了老頭,沖真神小隊其他人一甩手。
17個人,走路的步伐就像街頭茬架的痞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央廉身側。
「瞧好了,千萬別眨眼。」
嗖。
就說話這功夫,一道燦綠光芒穿透了屋頂……不新鮮,就是衝壓能量炮,消耗靈石,威力大概是元嬰巔峰全力一擊。
實際上,這一炮弊端很明顯。
衝壓需要時間。
靈石,需要安裝和更換。
真正戰鬥時,元嬰修士能輕而易舉躲開……但這氣氛,這場面,這突然的情況。
張子揚裝嗶圓滿了。
他十分輕蔑,一副吹噓的口氣,「我們呢,身居高位,日理萬機,沒時間修行。」
「所以這裝備,也想對垃圾,見笑了。」
「看下一個。」就看十七人站在了一起,巨大的蛋殼光幕咻的一下爆了出來。
這蛋,很不尋常……張子揚也因此自信,沖輦尊、龍德方向叫囂,「來個猛的,轟一下。」
輦尊心裡早就不痛快了。
他聽到挑釁,立馬出手……就聽唰的一聲,光幕蛋殼紋絲不動,那輦尊的藤條卻斷成了兩節!
輦尊!
他可是正經八百的尊級!
這一幕,讓無數四眼發獃……張子揚自然又露出了裝嗶的恥笑。
「小意思,別太緊張……再看這,哎呦喂喔草!」這聲音還在空氣中,可張子揚早已沒了影。
真神小隊其他人,立馬上前介紹,「沒什麼了不起,就是一飛行器,有錢就能買到。」
「另外……」
這人正說著,就聽噠噠噠的聲音響起。
威力,相當於金丹初期攻擊的子彈,下雨似的轟入大殿……有人躲避,也有人乾脆用身體,用手去接,感受了這子彈的威力。
「就這?」
啪嘰,張子揚摔在了地上。
他不顧疼,站起來立馬擺了個裝嗶的pose,45度看天道,「口氣別天老大。」
「這是聽說什麼呀,聽說你們要幹仗……大夏呢,讓我帶點誠意過來。」
「自己用腳後跟想一想,大兵團作戰的時候,這武器行不行。」
誠意,這倆字一下就詮釋了武器存在的意義……那輦尊最先露出了笑容。
他走下高台,上前歡迎道,「這小兄弟,脾氣不太好,可這話,一句比一句實在。」
「開,請落座。」
張子揚是脾氣不好麼?
他特麼慫的快尿了……這一屋子人,隨便來個就能捏死他。
可這,還得裝下去。
「甭落座了。」張子揚半點不客氣,指了下眾人吃食。
他帶了準備,沖身後一甩手,且盛氣淩人的口吻道,「讓你們也長長見識,瞧瞧,我大夏王族是怎麼生活的。」
咳咳。
楚天咳嗽了。
不是提醒……楚天心裡爽飛了,綳不住笑意。
咳嗽後,他冷嗤不屑,「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生活也要裝嗶,你們不吃飯?」
知情人都知道。
楚天這一問,就像捧哏,給張子揚鋪活呢。
張子揚也逮住了機會,露出了跋扈的笑……這廝嘴角一歪,拇指向後,「爺們,瞧著行嗎?」
「合攏了嘴,別把牙嚇掉了。」
得說,這些個紈絝,不是白叫的。
如雪如月一樣白潔的羊脂玉,一絲雜質不染……如此上乘寶玉,竟被雕刻成了火鍋桌子。
「好強的靈氣……」立馬有人嗅到了不凡。
這老四眼顫抖的手,指著白玉桌子道,「用這桌子吃飯,坐上去就是修行啊。」
「老頭,收收口水。」
張子揚得意的眼神掃過眾人,拿出了一盤盤美味佳肴。
「分而食之,別饞壞了鄰居。」
「來,我們也坐。」
「甭管是什麼地方……開心最重要。」張子揚這做派,是把浪蕩不羈展示的淋漓盡緻。
甚至,楚天身邊的四眼,都低聲問,「殿主,這幾個怕是非富即貴。」
「那還用說。」楚天立馬承認了。
他一臉不忿,還攥了拳頭,「你們是不知道,我和人族統領談判,廢了多大的口舌。」
「草忒麼的,欺人太甚!」
楚天鬱悶至極,一口酒灌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