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楚天開口就拒絕了,還一臉嫌棄。
他完全是演,手心打手背的解釋道,「我在人族殺了多少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就人族通路那次……」
穆托心裡怎麼想,沒人知道……可他黑了臉,神色不悅道,「老三,你這是要當眾,落大哥的面子?」
語言,是一門藝術。
穆托當眾說出了這樣的話,就把楚天的地位,捧的高高的了。
這是計劃之外的事。
最初,穆托可是沒這樣的打算……可方才,楚天一露面,竟直接掐滅了戰火。
這份影響力,穆托必須重視。
楚天聽了這樣的話,還能說什麼,隻能拱手抱拳,「大哥一句話,我楚天赴湯蹈火。」
「我這就收拾東西,去人族當人質去。」
穆托聽了這話,有點唱雙簧的意思,立馬不悅道,「什麼叫人質,你的意思,我讓你去送死?」
「嗨,什麼呀。」楚天故意拉高了聲調,讓多數人聽見。
他有理有據的說道,「這又不是過家家,一紙文書就能彼此信任……我去做人質,再讓大夏派幾個人質過來。」
「咱們相互牽制,彼此也踏實。」
「當然了。」
說到這裡,楚天掃視一圈,如實說道,「人族、四眼之間能不能建立穩定的關係。」
「關鍵還在文化交流,資源交流上。」
「咱們需要人族的支持……可最根本的,是獲取人族資源,在短期內,壯大我們的實力。」
「所以,各位請用心,在談判期間,大力開採物資,與人族建立堅實且穩定的物資交換。」
這話,把穆托都聽蒙了。
穆托對楚天,是十分懷疑的……可他跟輦尊,跟任何人說,都不會提及這個懷疑。
甚至,穆託大包大攬的,把一切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可現在,穆托納悶了。
這楚天莫非真是個心懷天下的人間聖人?
惦記著普度眾生?
連穆托都產生了疑惑,何況是,對楚天信賴有加的信徒……這些信徒聽了楚天的話,紛紛豎起大拇指。
「對對對,利用人族壯大四眼才是王道。」
「和平最好,不和平,咱們也不能吃了虧……得趁這個相對和平階段,瘋狂從人族掠取好處。
得事。
楚天心裡美滋滋,也不在多話,和輦尊眾人寒暄了幾句,就撤出了太阿軍老巢。
「唉唉!」輦尊本來,不準備跟上來。
可他聽了穆托的話,跟上來,提了建議,「雪狼,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坐騎,帶一些去人族……」
帶個屁。
楚天心裡諷刺……這雪狼是什麼呀,是先鋒軍。
對抗一線天,衝鋒陷陣的,一定是四眼。
這東西,楚天不要。
他心裡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神經病啊,雪狼那麼強的戰鬥力,怎麼能送給人族。」
「留著。」
「我隨便弄點物資,帶過去就行……」是挺隨便,也就是聖嵐一寶箱,外加上極寒之地大部分收益。
輦尊不知道這些。
穆托,也不知道。
遠在穆托禁地,穿著龍袍的穆托尊者,更加迷糊了,「他,到底是不是人族。」
「這特麼……」
不怪穆托迷惑,實話,楚天自己都迷糊。
為了潛伏,他又要對四眼好,又得替人族著想……有了聖嵐之後,這種糾結,還要再深刻一分。
再埋伏一段時間,楚天覺得自己會精神分裂。
好在,解脫了。
「行了,這大一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巡天撤了封印之前,穆託大哥不能出山,你多幫襯。」
「我收拾收拾,就去人族了。」
去人族,回家……這聽起來很瀟灑。
可真踏上了大夏的土地,楚天的心思,又沉重了,「質子是一定要有的,但不能是你我。」
「萬一穆托卸磨殺驢,反過來咬我們,怎麼辦?」
聖嵐點了點頭,趴在楚天耳朵上,低聲細語道,「你跟我生個孩子,足以讓四眼萬民,為你發瘋。」
呃。
那層窗戶紙破了,就是老夫老妻。
這話,沒什麼害臊的……讓楚天無言以對的,是孩子。
楚天不太自信,「我的種,那麼靈?」
「怎麼還能是疑問句呢?」聖嵐也是擱下了心事,說話也沒了束縛。
她指了下薛穎,「你問她,血脈的事,她比我更有發言權……」
「這個……聖子什麼天資咱沒見過。」薛穎是真為難了,不好說,也不敢說。
她掃了眼左右,像做賊似的湊到了楚天、聖嵐中間,「古籍記載,你們倆這種結合,生孩子都要偷摸的。」
「血族誕靈子,萬族喋血浮雲山……這是寫進了祖戒的大事。」
楚天怦然心動,也有點膨脹,「我這麼吊炸天,這簡直就是活唐僧啊。」
「也不是。」薛穎沒情商了,出口就擊穿了楚天的膨脹。
她一本正經道,「從古籍上看,上古時期的孩子,誕生時普遍也有極強體質。」
「一般三歲可吞日月精華,十五歲便能成就體修根基。」
「你和聖嵐現在的血脈條件,生下的孩子,最多也就是末法時代水準……在上古時期,三流都算不上。」
「不過,從血族血液蛻變上看,我們正在一點點找回體修丟失的東西。」仟韆仦哾
楚天聽了這話,倒是不喪氣,而是興緻濃郁的問,「什麼東西,血族也有記載麼?」
「沒。」薛穎搖頭否認。
她擰著眉頭,不知是思考還是為難,「隻有一片老祖筆記,說是末法時代,導緻了人族失去了一些東西。」
「或是靈性,或是血之本源。」
實力,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如果楚天沒有強大,四眼禁地也不會這麼順利。
他對薛穎提及的這些古老記載,十分感興趣,立馬追問鴻僧,「前輩,你知道這些嗎?」
「我怎麼會知道。」鴻僧有些無語。
他也在思考,同時跟楚天解釋道,「我死的時候,隻是體修隕落……而這體修隕落,也不是因為什麼血之本源的缺失。」
「而是因為,體修的修行過程十分艱難,靈修又恰逢盛世。」
「不過,你應該找到這個缺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