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掌心靈氣拂動,神魂灌注……就看藍色微光按八卦序列,凝成光譜。
這微微藍光,出手無聲,入體無痛!
可那元嬰四眼挨了招,是雙眼發白,四肢顫抖。
「這?」齊臘木內心不安。
他知道這一招十分恐怖,那是靈魂深處飄出的忌憚。
可恐怖在哪,如何樣的恐怖,齊臘木是完全不知……但下一秒,元嬰四眼流口水,吃泥巴,癡傻笑態,讓齊臘木明白了。
這,好好一個元嬰高手,成了傻子?
豈止!
楚天掌心鎖魂陣,竟有一懵懂小人。
小人高度不足一厘米,正是四眼元嬰……他就像碰上了鬼打牆,在陣法之中轉圈狂奔。
「前輩?」楚天看這情況,心生狐疑也十分好奇。
鴻僧道,「鎖魂是次等拘魂術,不邪不惡,屬於中立陣法。」
「鎖魂者意識會漸漸消弭,神魂靈氣也會漸漸融入陣法之中……你可試一試,將此陣法煉入神通之中。」
伏龍煉獄?
無意識的,楚天腦海中湧出千萬種組合。
他與鴻僧討論著,走向薛穎、獨孤等人,「神通,或也是陣法的一種形態吧?」
「現在,就是瞎湊合。」鴻僧顯得十分不屑。
他心緒遁入記憶,回味道,「若是真神通,一出手天地色變。」
「神通,乃是道的體現。」
「像伏龍煉獄,不過是仗著丹海星辰源源不斷的靈氣補給……相當於把自己的東西,直接丟出去,自然輕鬆。」
「可真正的神通,是修士與道的共鳴。」
「一出手,或山崩或地裂,或星辰墜落……你也有了土系法門,能讓這大地裂開,吞噬了萬物麼?」
楚天聞聲,臉色尷尬。
裂地?
他倒是真壯膽試了一試,可這念頭剛冒出來,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若不是養魂珠、養魂草庇護神魂,楚天興許當場要昏厥過去……楚天不知,鴻僧一番言語,是為了讓打壓自己的傲氣,鴻僧怕自己驕傲自滿。
可楚天,從未自滿過。
他裂地失敗,沒有氣餒,反而進入了思考之中。
「化形,很基礎。」
「路還遠啊。」
楚天低聲嘟囔著,又驅動神魂……就看沙土粒粒騰起,像薄薄的黃色輕紗平整的從地面浮起來。
漸漸,沙土薄紗變厚。
一寸厚。
一尺厚。
最終,足足半米厚的沙土,漂在空中。
從遠處看,就像郊外野地裡多了一座立交橋。
轟!
楚天洩了氣,塵土落地。
他心中再起疑惑、「前輩,就算裂了地,又能怎樣,殺傷力在哪?」
鴻僧,已經驚駭不已。
要知道,每一粒沙土,都要附著神魂之力……雖說隻是簡單的擡高,可這對神魂之力的要求是極為嚴苛的。
而這手段的真正奧義,就是道!
土,可輕如塵埃,也可重如泰山。
弱者。
需要無窮的土,堆積出泰山的重量。
可強者。
在『道』領悟上走遠,走深之後,可憑一粒塵埃比肩泰山之重!
楚天距離這境界,還遠。
但方才那半米厚的土壤浮空,已經超越了上古金丹……至於是當今修士,呵,就算是鳳鳴、張三這路元嬰,也是做不到。
鴻僧心中讚許,卻沒多說。
他淡聲道,「別的,問也就問了,道卻不能,它不是問出來的。」
「好。」楚天並不失落。
他順手一抓,從十多米外抓了一片草葉,盤玩在手中……一邊感受著草葉與靈氣之間的奧妙,他一邊調侃,「薛穎,你這元嬰,多少有點不行啊。」
薛穎換了衣衫,
可這糗態早已暴露,薛穎微微臉紅,「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元嬰之強橫,一是靈氣壓制,二是戰鬥意識……我剛踏入元嬰境界,根本駕馭不了元嬰的戰鬥節奏。」
「回頭,還是要勤加練習。」
楚天肯定不是為了嘲笑。
就像鴻僧提點自己,楚天也是想提醒一下薛穎。
他喚來齊臘木,和錢老、薛四商量道,「這小子是四眼,金丹巔峰齊臘木。」
「我想,剿滅了四眼情報機構。」
「再借他之口,向禁地內傳遞消息……我在禁地,四眼情報機構滅了,這是個十分重要的不在場證據。」
「另外。」
「我希望這個人,能成為四眼在大夏的統帥。」
齊臘木一聽這話,眼神都澎湃了。
他腦袋伸過來,主動要求道,「殿主,你,你抓我一下,我必須得效忠你。」
「抓你,先算了。」楚天這一抓,齊臘木就死了。
他想了想,瞭望西邊鴻僧古墓,淡聲道,「去把鴻僧古墓裡的傀儡收一收,剿滅四眼,尤其是剿滅暗魔族,絕對是一場血戰。」
「四眼的命,不值錢。」
「咱的命,可是價值千千萬。」
錢老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也知道剷除情報機構的迫切。
他點頭道,「這些事,你大可放心。」
「如今伏龍殿,各部門有條不紊……炎族、血族、百裡一族和我們精密靠攏,在安全性上,也萬無一失。」
「尤其是,突破這一塊。」
「靈氣復甦加上聚靈陣、再配上上古鍛體術,我大夏修士境界與日俱增。」
「對!」楚天聽到這些話,本就是高興的。
想到另一件事,他更高興了,「我有一瓶魔尊血!」
人族高手與閻荒魔尊血戰……得一瓶魔尊血,當時,楚天情緒複雜,也擔心薛穎吸收魔尊血,會暴露,一直也沒拿出來。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便宜血族了。」楚天把魔尊血,交給了薛四。
他目光嚴肅道,「這是一步登天的造化,也是我炎黃聖族的殺手鐧。」
「你血族,若是有半點不臣之心,我定親手……」話說到這兒,楚天頓住了,再說下去就過分的無情了。
薛四也是明事理的。
他顫抖的手,緊緊攥著魔尊血,許諾道,「血族誓死效忠大夏。」
這時,薛穎擡手打斷了父親。
她不客氣道,「嘴上許諾有個屁用,聯姻……正好,我和獨孤行補辦一場婚禮。」
「殿主。」
本來,很嚴肅的事,
可薛穎的臉蛋忽然紅潤了起來,眼神還有些旖旎,「新婚之夜,我,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