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天突襲一步,反手給了豪門統領一嘴巴。「mp,太阿軍出兵,不要軍費啊。」
「好嫩無恥又卑鄙,擾亂了四眼的發展,誘使我揍你……豪門又弱成渣,讓太阿軍興師動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我的刀下救了你,這麼大的損失,不要1000萬軍費?」
「我……」豪門領頭氣到魂飛魄散。
可他看見太阿軍點頭認可,也知道,這虧吃定了。
「行。」
「3000w我給!」
「沙盤見!」
說話時,靈石跟下雨似的,順著屋頂大坑落了下去……楚天屬實有點激動,這批靈石,能給大夏帶去多大的變化。
Mp,還是敲詐痛快啊。
「別走!」楚天有點耐不住,還想在刁難豪門一次。
誰知,太阿軍將領攔住了楚天,「差不多,就這樣吧。」
「這……」楚天差點就回絕了。
可一想太阿軍、豪門之間的交鋒,收斂了情緒,「我也不是咄咄逼人,這豪門也太不給太阿軍面子了。」
語言藝術,很是強大。
太阿軍將領一聽這話,眼神都帶了戾氣,「仗著錢財,仗著背景唄。」
背景?
楚天可記得,那豪門領頭自稱太子……楚天想問又不好問,畢竟自己也是四眼,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不料,太阿軍情緒上心頭,傾訴欲上來了。
「借你這地方,喝一杯?」太阿軍不知自己正中下懷,還拉話題,生怕楚天拒絕的樣子。
「沙盤是古法,你這後生肯定不了解。」
「我給你講一講。」
楚天怎麼可能拒絕,笑道,「在舒適圈,豈能不喝一杯?」
「若是喝對口了,舒適圈就弄個太阿軍特供,按月、按天給您送。」這潛伏力量,潛伏魔尊,楚天是早晚要探查清楚的。
有太阿軍做引子,混進去也方便。
太阿軍萬萬想不到,自己面前是人族,他下了酒館,跟到了親朋家一樣,滿口的讚許。
「這酒館可真不錯。」
「唉,這柵欄門,正好能看見戲檯子。」酒館是開放式的,沿街處,隻有一堵一米高矮的檯子,有點像酒吧吧台。
坐在外面喝點啤酒什麼的,也是如今四眼一道風景。
在靠檯子的卡座坐下,服務員立馬端著托盤上來,「殿主、統領。」
尊稱之後,服務員把托盤放到桌上,熟絡的介紹道,「這一十九種美酒,是大夏美酒融入了聖嵐釀酒術,味道各不相同。」
「您嘗嘗,喝哪一種?」
太阿軍也是受了無數歲月的封閉。
雖說,沙場將軍一心為戰,可也都是人心肉長的人,見了這許久不見的稀罕東西,也是口水三尺。
「舒適圈,也是真好。」太阿軍由衷讚美著,一句話的功夫,品嘗了六杯酒。
「來,就這個……」第六杯,是正經五糧液加了聖嵐靈性藥材,泡出的美酒,太阿軍喝一口就笑逐顏開。
「這酒真好,真好。」
楚天看在眼裡,也感覺到了太阿軍內心的唏噓。
他示意服務員先下去,小心問道,「怎麼,很長時間沒喝過好酒了?」
「說對了。」太阿軍臉上有怨氣。
他出口是髒話連篇,宣洩不止,「那豪門,是四眼皇族……和外面這些頭頂不帶眼睛的皇族不同,人家是掌權皇族。」
「太子也不是別人,是四眼十六帝君的大兒子。」
「按理說,這是老黃曆了。」
「太子,也就是一笑話……可在禁地封印初期,太子以正統為由,以四眼聖族安危為引導,誘騙我們統一集中管理了戰略物資。」
「實話。」說到源頭,太阿軍臉上露出了自嘲。
他擡手指向街頭,吐槽道,「我們是兵、是出征在外,戰場殺敵的糙漢子,有幾個懂男耕女織的。」
「我們,也懶得計較什麼錢不錢的。」
「當初一聽有人為糧草、補給費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本來嘛,太子一眾人本就負責物資……這事,從哪一方面論,都合情合理。」
說完這些,太阿軍連喝了三口酒。
他喝完了長嘆一聲,「也是我們這五大三粗,瞎了心……分配製度建立初期,太子為首的豪門,是按天,挨家挨戶的發放補給。」
「發的時候,還跟大夥說,這叫公平,所有人都一樣。」
「咱四眼得團結,熬過禁地封印的苦難。」
楚天聽到這裡,幾乎明白了豪門之淩駕,原因在什麼地方。
有一點,楚天一直忽略了。
是四眼儍麼?
不是。
被封印的四眼一族,全是兵甲戰士……術業有專攻啊,一群隻認殺戮的四眼戰士,怎麼可能在生意經上,鬥贏豪門太子。
結局,可想而至。
太阿軍眼底又恨又無奈,「真是。」
「那時候,豪門一項一項的規則,就像溫水煮青蛙,一點點的滲入了四眼聖族。」
「像什麼禁地封閉,禁止私通,技術人員集中集體貢獻。」
「呸!」
「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個會種地、會做飯的都沒有了。」說到這裡,太阿軍是又氣又笑。
他又喝一口酒,含沙射影的感覺道,「知道,四眼第一次走出了豪門約束,有了繁榮,是什麼時候麼?」
「就是人族卧底,潛伏的時候!」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天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欲蓋彌彰道,「扯淡,人族會幫四眼建設家園?」
「沒錯!」太阿軍可能是看了楚天的劇本,無比清晰的說道,「人族卧底,想要封印魔尊,靠什麼……硬沖?」
「千百年前,禁地之中四眼一個個龍精虎猛,他們拿什麼沖?」
「隻能是潛伏在四眼之內,誘變、挑撥內訌,在亂中尋找可乘之機。」說到這些,楚天心裡已經惴惴不安了。
可這太阿軍不知什麼深意,竟指了一下楚天,「就跟你現在,一個樣……人族卧底也是十分賣力的,促進四眼繁榮。」
「知道為什麼嗎?」
這話,楚天有點不好接。
他倒是沒表現出忐忑和不安,隻是抿酒,笑道,「為了獲取信任唄,還能幹什麼。」
「錯!」太阿軍竟否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