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叔又醉酒了
陸遠舟仍是一身得體西裝,他身形很高,寬肩窄腰,襯衫被解開兩顆扣子,正好能看到他精緻的鎖/骨。
人倒是還站的住,隻是眼神看著有明顯的醉意。
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酒量卻很差,時染覺得還有點可愛。
他伸手扶住旁邊的牆,穩住身形。
男人面容清雋,半垂著眸子立在哪兒,眉眼清淡如山巔積雪,不染塵埃。
大概因為喝醉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懶散,卻依然難掩其矜貴氣質。
陳欽解釋:「今天也不是什麼商業酒會,是總裁幾個朋友聚會,被灌了幾杯。」
「既然大小姐你在,那我就不進去了,總裁喝得不多,你讓他喝點熱水,在客廳坐會,估計就緩過來了。」
他把人送到時染手上,見她應下便離開了。
門啪嗒關上。
時染扶著陸遠舟坐在鞋櫃上:「小叔,先換個鞋嗷。」
他倒是聽話,時染蹲在地上,擡頭看他,眼底沁著笑。
誰料陸遠舟也正垂著頭看她,目光定定,他眸底似有情/欲湧動。
「小叔?」
時染咽了下口水,這一瞬間,那晚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記憶,如同海水上漲,慢慢侵蝕著思緒。
要了命了真是!她臉色爆紅,想往後撤。
陸遠舟已經捧住她的臉:「染染。」
時染瞬間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誰啊。
那就沒事了。
嚇死個人了……艹!
下一瞬,唇上的溫柔觸感,讓她像觸電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她擡手推人,陸遠舟卻更先一步做出動作。
他隻微微彎腰,就將人托著臀抱在懷裡,上前一步,抵在後面牆上。
似是怕她涼,他竟還能空出一隻手,擋在她和牆壁之間。
時染退無可退,嘴巴被堵住,隻能嗚咽出聲,試圖讓面前的人清醒一點。
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具有侵略性的親吻。
腦中驚雷炸響,她幾乎無法思考。
身子就這麼癱軟下去,陸遠舟微微傾身,掐著她的腰,又把人扶了上來。
時染腦子亂成一團,感覺到她快要窒息,男人才慢慢離開。
又似不滿足,在離開時,舌尖輕輕舔了舔她的唇。
向來清冷如謫仙的人,此刻卻隕落凡塵。
她幾乎要被這種強烈的反差感挑出情/欲。
指尖都在發抖,時染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極力穩住情緒,可是一張口,嗓音也在抖:「小,小叔,我真怕你想起來會尷尬。」
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老天爺為什麼獨留她一個人清醒?
她僅存的理智,大聲叫囂著,讓她趕緊把人推開。
陸遠舟的手順著她的腿往下摸。
她今天穿的是個短褲。
溫熱的手撫過,像是過了電一般。
頓時惹得時染頭皮發麻。
大掌捏了捏她白嫩可愛的腳掌,又癢又麻,心臟也跟著酥酥麻麻。
「小叔……」心跳加速。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感覺嗓間乾澀難言。
「嗯,我在。」
陸遠舟嗓音低啞,醉意朦朧,似汽水開瓶時往外翻湧,分外撩人。
「怎麼沒穿鞋?」他側眸看了看她雪白的腳面。
時染:「……」
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他似意識回籠,皺眉看看兩人的姿勢。
緩了下,慢慢把人放下。
時染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牆上,腳踩在地上,才有幾分真實感。
「小叔,你清醒了嗎?」
他目光灼灼,性/感地喉結滾動。
漫不經心地答著話:「多喝了幾杯,還不至於意識不清。」
時染:「?」
你清醒能幹出來這事?
他低著頭,把臉埋在她頸間,貪食著她獨有的撩誘人氣息。
時染擡手推了推他,怕他不清醒,又怕他清醒。
「小叔?」
陸遠舟已呼吸均勻,明顯是睡了過去。
「……」
時染抓狂,對著空氣來了一套貓貓軍體拳。
她深吸一口氣,才抖著指尖,費力把人扶到沙發上,倒了杯溫水給他灌下去。
然後馬不停蹄地給陳助理髮了消息:【陳助理,以後小叔要是喝醉了,提前通知我一聲。】
陳欽疑惑:【怎麼了?總裁耍酒瘋了嗎?】
陳欽:【不應該啊,他很少喝醉,就算醉了,酒品也很好啊。】
時染:【……嗯,很好。】
就是有點廢我!
這要是換個人,她真要懷疑對方是故意耍酒瘋,占她便宜。
早一棒槌砸他臉上了。
可偏偏是陸遠舟,他若想要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爭破腦袋來毛遂自薦。
可他一個都不要。
他有多禁慾,別人不知道,她卻很清楚。
這兩次的酒後異常行為,動作隱忍又克制。
像極了暗戀,或者愛而不得。
時染一想到那場景,感覺腦子都要炸了。
深吸幾口氣,不斷給自己洗/腦,都是幻覺。
她拍拍臉,勉強冷靜下來,又把人連扶帶拖弄回了房間。
「洗澡就算了,你臟著睡吧。」她氣鼓鼓地叉著腰,一副不準備管他死活的樣子。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幫他脫了外套,又給他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然後一刻都不敢再多待。
又是一個難眠夜,她反反覆復做著夢,被陸遠舟按在身下強吻,被陸家長輩發現奸/情,滿眼失望地質問她,勾引小叔,怎麼對得起陸家。
時染是被嚇醒的。
閉上眼也睡不著了,一大早她就生無可戀地躺在沙發上,思考著等陸遠舟醒了,該怎麼面對他。
要不然還是先走,假裝沒回來過,等忙完,倆月過去也就該忘了這事,再回來也不尷尬了。
她迅速做好決定,又迅速起身,還沒走一步,就聽到身後男人因為宿醉暗啞的嗓音。
「染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和上次幾乎相差無幾的場景。
時染僵硬回身,根本不敢看他。
她視線落在自己腳尖:「小叔,你醒了。」
「我昨天下午回來的。」
陸遠舟剛洗完澡,碎發明顯濕著,一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木質香,參雜著沐浴露的清香。
香味侵蝕著嗅覺,時染不著痕迹地和他拉開些距離。
試探性地問:「你昨晚怎麼喝酒了?回來還有些醉了,陳欽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我差點把你摔著,還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