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叔說全力追責方遲和趙青青
師娘聽到這話,更覺可笑:「刷下趙青青的人是我,笑染並不知道這件事!」
她語氣淡淡,卻難掩黯然:「方遲,我一直在給你機會,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他居然為了趙青青,也離開了劇組。
方遲徹底愣在原地,明年盛夏時節,該熱的讓人喘不過氣。
可此時,他卻像是墜入冰窖,冷地發抖,渾身僵硬難捱。
趙青青眼看著事情超出她的預期,內心慌亂。
這和她計劃的完全不一樣啊。
感覺到方遲異樣的情緒,趙青青是真的要哭了。
第一次沒有在他面前刻意裝哭,也紅了眼眶。
她小心翼翼扯了扯方遲的衣袖。
「遲哥……」
他猛然回頭,眼眶猩紅,兇膛劇烈起伏,像是丟失了他最引以為傲的自持力。
趙青青嚇得臉色都白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失控的方遲,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隨時準備將面前的敵人,拆骨入腹。
她被嚇地都忘了哭:「遲哥,你冷靜一點。」
方遲閉了閉眼睛,別開視線,怕自己震怒之下誤傷了她:「青青,你先回去,我晚點再去看你。」
師娘目光深深,對他們這郎情妾意的姿態,心生厭惡。
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要受這份苦。
「遲哥,你既然知道了和時染姐之間隻是誤會,你趕緊找時染姐和好,她那麼喜歡你,會原諒你的。」
她裝作一副隱忍,可憐的模樣:「我會祝福你們的。」
他似被點醒:「對,我要去找染染!是我做得不好,虧欠她的,我都會慢慢補償回來。」
師娘眯了眯眼睛,語氣無比篤定:「她不會原諒你的。」
「不可能!」他目光焦急而迫切,「染染現在一個人在醫院,肯定很難過,我要去看他。」
看著他急急往外走,恨不得瞬移到那人身邊的模樣,師娘隻覺得諷刺。
他也根本不懂,人一旦失望,是沒有機會再挽回的。
他沒有機會了。
「小染什麼性格,你該比我清楚,從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結束了。」
方遲一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差點就要撲過來,然後狠狠地掐死她。
他回頭,幾乎是咬著牙,道:「師娘,你不是也不信我們會結束,所以才安排了我們進同一個劇組嗎?」
像是堅定自己的想法一眼,方遲在心裡道,染染放不下自己的!
她能一步一叩首去普陀山為他求平安,求姻緣,就可見她有多愛自己!
對,普陀山!
那天打電話,時染又去了普陀山!
他幾乎要暗下去的目光,一下子又亮了起來。
「你不知道,染染在我們鬧彆扭後,又去了一趟普陀山吧?她去山上能幹什麼!」
最後一句帶著幾分質問。
師娘蹙眉,皺紋因著動作,又深了幾分。
「她肯定是又重新求了我們的姻緣!」方遲不自覺提高了幾分音量。
趙青青瞅著眸子,長長的睫毛掩蓋下眸底的怨恨。
師娘目光慢慢平靜,如同退潮後的海面,隻剩下一片死寂。
目光落在旁邊眼眶通紅,好像她才是受害者的趙青青身上:「林牧是被她故意推下去的。」
方遲皺眉:「師娘不是這樣!事發的時候,染染都不在現場,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證據呢?小染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她這麼說,定然是有原因的。」
他有點急,怎麼事情饒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就是另一個新人胡言亂語。」方遲心裡很煩躁。
他不想給趙青青牽扯出麻煩,也內心迫切地想要去見時染。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上一句話了,這會染染又受了傷,她肯定很想讓自己陪在身旁。
對,他要趕緊過去陪她,讓她明白自己是真的還愛她。
最近吵架也隻是因為,她沒了安全感,所有才不信任自己的。
還有那個手串,他可以再去山上為他們求一串。
這次他保證會貼身帶著。
師娘看著他閃動的眸光,略顯蒼老卻不失美麗的面容,浮現淡淡的嘲諷。
她活了那麼多年,見過那麼多人,洞察人心於她而言並不是很費力的事情。
「方遲,小染想要的是什麼,你不清楚嗎?」
他身形一頓,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反反覆復幾次。
她需要證據,也接受不了他試圖粉飾太平的態度。
方遲心底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如果趙青青真的是故意的,他該怎麼辦?
他心口猛地揪緊,不敢再深想。
也不敢回答那個問題,買著大大的步子快速離開,彷彿看不見聽不到,這些事情就不存在一樣。
車子一路加速,不要命地往醫院馳去。
染染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他們還相愛,就不可能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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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舟派了人在劉水劇組照看著時染,卻沒想到她會在華娛劇組出事。
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外市查看陸氏其他業務,直接推了所有事物,帶著陳欽坐飛機趕了回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陸遠舟原本就冷峻的神情,像是染上一層霜雪。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可是眼底卻看不出半分情緒。
陸遠舟擡手,修長的手指扯鬆了幾分領帶,心底郁壓的情緒,卻不見半分鬆緩。
陳欽知道,他這是真的動了氣。
「要直接封殺趙青青嗎?」
他目光下斂,面容清雋動人,嘴角勾著的笑似冷白的月光,不似凡塵之人。
「以陸淮的名義,全力追責方遲和趙青青。」
薄涼的目光和嗓音淡淡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泛起冷意。
陳欽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封殺也太便宜她了。
而且,若是以陸遠舟或者時染自己的名義,都可能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但是二公子就沒問題,既是大小姐好友,又是陸家人,沒人敢隨便得罪他。
時染醒過來的時候,周星喬正守在床邊。
見她睜眼,周星喬原本就泛紅的眼眶,一下子更紅了。
她忍了又忍,才沒有落淚,隻是開口嗓音卻哽咽的厲害:「時染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再讓醫生來給你檢查。」
時染開口,嗓音乾澀喑啞:「林牧現在怎麼樣了?」
沒想到她先問這個,周星喬鼻間一酸,別過頭擦了下眼淚:「他……」
「手術後醒過來歇了一會,這會又睡了。」她緩了緩,才壓住哽咽聲。
「對不起。」
周星喬猛地看向臉色還蒼白的人,她皮膚本就很白,此時看著像是透明似的,像瓷娃娃,一碰就碎。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做錯事的不是你,該道歉的也不是你。」
時染目光看向窗外,眼神黯然:「我想自己待一會,林牧情況更嚴重,你去陪著他吧。」
「別擔心,我不舒服會喊你的。」見她不動,時染又輕輕道。
周星喬看著她側著頭,目光清冷如冰霜,寒如風雪。
她沉默片刻,沒有再出聲打擾她,一聲不吭地離開。
門前腳被關上,後腳就被打開。
方遲裹著滿腔迫切,推門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