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叔你偷懶
趙青青聽到陸淮的聲音,頓時覺得渾身都疼起來。
「你……」她咽了下口水,「你瘋了嗎?這可是在警局!」
陸淮今天穿了身平常的短袖和休閑褲,配上一頭銀髮,本來也該是他想要的酷帥模樣。
結果現在因為臉色掛了彩,衣服皺巴巴的,下擺還被撕爛一塊,布條還沒掉下來,雖然慘兮兮,但是別有一番感覺。
他冷著表情的時候,和陸遠舟有點像,隻是氣場沒有那麼強大,也少了幾分沉穩。
但是唬住趙青青倒是綽綽有餘。
「那你試試,我敢不敢。」
方遲從他身後過來,抓著時染手腕:「之前你一直見的男人是誰?」
他一直以為那個氣質出塵,氣場強大的男人是陸淮。
但是今天見到他,發現陸淮雖然比之前高了些,但氣質卻還是從前那副弔兒郎當的紈絝模樣。
那之前和時染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還有昨天趙青青發來的圖片,仔細辨認之下,他看出來是周文川。
「你和周文川又是什麼關係?」
陸淮鉗制住他的手腕,不斷用力:「鬆手!」
方遲疼的臉色都變了,卻還咬著牙問質問時染:「你背著我,到底和多少男人牽扯不清?」
時染掙脫不開,眉頭緊皺,忍著噁心道:「方影帝,你先讓你脖子上那印記消失了,再來問我!」
他脖子間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時染面帶嘲諷,已然明白昨晚他和他的好妹妹幹了什麼。
「我問你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咬著牙,一雙眼睛因為憤怒泛著紅,像是被佔領領地的野獸一般。
「警察叔叔,這人對我妹妹意圖不軌,快把他抓起來!」
剛剛給他們做筆錄的警察一出來,就聽到這看起來痞氣,認錯態度卻非常良好的小夥子這麼喊了一嗓子。
他過去,神情嚴肅:「住手!」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你要是閑著沒事幹,就在這兒學兩個小時的法律教育知識!」
趙青青著急忙慌地去拉人:「遲哥,你冷靜點,有話回頭再說,咱們先走。」
男人被強行拉扯開,時染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手腕,煩得厲害。
看也不想看這兩人一眼,扯了下陸淮:「走吧。」
方遲臉色陰沉地跟在兩人身後,看著他們開車離開,氣地一拳砸在旁邊柱子上。
時染真是好得很!
不來求自己,卻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她這是打算一點臉不要了是嗎?
方遲目光怨恨,卻像是不記得自己昨晚剛給趙青青滾過床單。
--
時染開著車,餘光卻忍不住瞟向副駕駛的人。
在警局那會,還孤傲的像匹狼的人,這會正難受地喊著疼。
「哎呦,疼死我了。」
「下次再見那垃圾我就下手再重點,疼死我了!」
時染想起來方遲比他青腫的還嚴重的臉,沒忍住笑出聲。
「我看你這次也不像是留情的樣子。」
「你總不會還心疼他吧?」陸淮警惕地看過來。
隨即又搖搖頭:「不太可能,你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
「哎,我要不是緻力於做一個愛國守法的好公民,今天我非給他把腿打斷了。」
時染笑:「嗯!使點勁,但你下次能不能偷摸打?你好歹也算個公眾人物,回頭要是因為影響不好,被禁賽就得不償失了。」
他倒是罕見地聽話,咧著嘴笑:「下次我拿個麻袋套上。」
時染眉眼彎彎,似小月牙:「行,但你今天這樣子就先別回老宅了,先去小叔那邊,我給你消消/腫。」
陸淮懶散散地靠在背椅上,一副十足的紈絝模樣。
「你能不能有點坐相?還有啊,還是要少動手,喜歡你粉絲很多年齡不大,別教壞了小朋友。」
「依照方遲的性格,你先動的手,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和解,你是怎麼讓他同意和解的?」時染奇怪地問了一句。
陸淮閉著眼,哼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乎什麼,一邊裝深情想跟你複合,一邊又和別的女人上/床,睨覺得這事要是爆出去,他能不能搞得定?」
「名聲啊,」他睜眼看向車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嘴角嘲意明顯,「裡子都不知道爛成什麼樣了。」
這話說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到了松雲居,陸淮下了車才想起來問:「你怎麼突然捨得花錢買這麼貴的車?」
雖然陸家產業龐大,從前的時候,時染的零花錢比陸淮還多,但她卻從不會亂花錢。
一直到現在,大家都開始掙錢,陸淮偶爾送她個幾萬的東西,她都覺得太貴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下次不要這麼浪費了。
時染罕見地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本來下車都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拿胳膊靠在車上,微微撐著自己。
「小叔送的,適合我嗎?」
陸淮一聽,很是不服氣:「憑什麼!」
「我之前想要跑車,他都不給我買!」
「你不知道,我都求他了!太偏心了!我要告狀。」
時染得瑟挑眉,揪著人往裡走:「我們能一樣,你那跑車上千萬,有這錢幹點啥不好?你捐一半都夠多少貧困山區建小學了。」
「話是這麼說不假,我就算不買,那小叔也偏心的太明顯了,甚至不願意給我畫個大餅,我不服,我要找奶奶告……」
他正氣鼓鼓地說著,時染忽然站定,喊了一聲:「小叔。」
陸淮的話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一擡眼就給陸遠舟冷冷淡淡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咽了下口水:「小叔,你偷懶,你怎麼不去上班?」
「你不上班,不努力掙錢,誰養我們?」陸淮說得理直氣壯。
時染扶額,對著男人探尋的目光,露出一抹無辜的笑:「他走路摔地上了,小叔你信嗎?」
陸遠舟:「……」
陸淮點頭:「是真的。」
他是不想讓家裡知道自己打架,還被請到警局了,不然就不會讓警察叔叔給時染打電話了。
時染推了一把他:「你先上樓去洗洗,晚點我給你抹葯,再拿冰塊消消/腫。」
看他忙不疊地逃離,客廳隻剩下自己和陸遠舟,她才慢吞吞地靠過去。
看她心虛的模樣,陸遠舟都不用多猜:「他去教訓方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