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們說的主子,就是他?
他倒是理解。
若是沈月跟斯牧野再次相見,那暮斯林這個罪魁禍首,不知道心裡會有多緊張。
不僅擔心斯牧野當時離開的真相被沈月知道。
還要擔心沈月跟斯牧野之間舊情復燃!
當然,這也是他擔心的。
那勇士聽著那雌性的話,像是看到了希望:
「你說的是誰?誰給你解的毒?」
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那棕佑和三少爺就能有救了!
那灰狼雌性當即透過皇紫燁幾人,看著他們身後那道瘦小纖細的身影。
「是恩人,是她救了我們所有人!」
「你們幾個讓一下啊,讓恩人站出來!」
暮斯林和皇紫燁三人聽著,眼神不善的瞅了那雌性一眼。
這雌性怎麼這麼多事。
心裡雖然不想,但三人隻能硬著頭皮,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身子,讓出了被他們藏在身後的人。
頓時,幾個古熊家族的勇士,就看到了被他們遮在身後的那道身影。
幾人都怔了一下。
他們剛剛怎麼沒看到,這幾個大高個身後還站了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人?
雖然看不到那人的長相,但光憑那瘦小纖細的身形,也能猜出,那人應該是個雌性。
可雌性怎麼可能會醫術解毒?
他們一時有些懷疑這灰狼雌性說的是不是真的。
而旁邊的孤芳契和瀾滄月兩人,也從剛才就看出暮斯林和耶律麒三人有些不對勁。
感覺總是在有意無意的阻攔沈月,救治這古熊家的人。
好像壓根就不想讓沈月出現在這群人面前。
那灰狼雌性看著沈月,立馬開口:
「恩人,你也救救他們吧,之前在山上,就是他們上山的時候路過我們部落,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他們都是好人,不是壞人,恩人,你救救他們吧!」
沈月那雙星辰般的眸子,依舊一瞬不瞬的打量著那勇士背上的雄性。
幾個勇士看著她,忍不住開口問:
「這位小姐,你當真可以解這熱毒?」
那灰狼雌性先一步回答:
「恩人當然能,我們這些獸人都是從蠻荒山逃出來的,都是恩人救了我們!」
身後的那些獸人聽著,也都連連點頭:
「沒錯,恩人的醫術可厲害了!」
「我們身上的熱毒都是恩人解的!」
「恩人還救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被那怪物抓傷的!」
「對,恩人也救了我獸夫,我獸夫都被那怪物咬斷了腿,還被恩人救活了!」
幾個勇士聽著,瞪大了眼睛。
看向沈月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這些人都是這雌性救的?
幾人沒想到這個瘦瘦弱弱沒有精神力的雌性,能這麼厲害。
還會醫術?
會解毒?
他們聞所未聞哪個雌性能有這樣的本領。
幾人趕忙對著沈月拱手,禮貌道:
「沒想到這位小姐竟有這般能耐。既如此,還請小姐救救我家主子!實不相瞞,我們主子也被那怪物所傷,如今正命懸一線!」
「若是小姐能救我家主子一命,日後我等一定百倍償還!」
「對,請小姐救我家主子一命,我們定當銘記恩情,湧泉相報!」
沈月聽著,目光依舊停留在那肩上昏迷的雄性身上:
「你們說的主子,就是他?」
那勇士道:
「沒錯,我們主子本是上蠻荒山尋人的,但卻被那怪物抓傷,我們也正是準備前往蠻荒城求醫的。」
「可我們主子已經中毒三日了,這三日全靠精神力壓制著體內的毒,才勉強維持到現在。」
「還請小姐救救我們主子!」
幾位勇士說的急切,眼神也極為真誠。
沈月將目光定在他們口中的主子身上,似乎在判斷什麼。
暮斯林一看,趕忙對著沈月道:
「你要不想救也沒關係,沒人敢逼你!」
耶律麒也道:「對,你已經救了那麼多人了,你又不欠他們的,今天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你要不去休息一會吧!」
瀾滄月和孤芳契聽著兩人突然站出來阻攔,還說出了這幼稚又蹩腳的理由。
更加覺得暮斯林和耶律麒太不對勁了。
那古熊家族幾人聽後,看向耶律麒和暮斯林兩人。
一時有些尷尬。
他們能聽出來,這雌性的獸夫明顯是不想讓她救他們。
而且對他們也很有敵意。
雖然他們也並不明白他們對他們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但是,他們畢竟是外人,且又互相不認識。
強行要求別人相救,確實有些唐突和強人所難。
可,他們不知道三少爺還能不能堅持到蠻荒城。
萬一,他們還沒到蠻荒城,三少爺就毒發斃命,那他們賭不起。
再加上就算真到了蠻荒城,還不一定能立馬找到三少爺要找的人,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能不能解這個毒。
而現在,既然這麼多獸人都說這雌性救了他們,那說明,這個雌性或許是真的能解這毒。
所以,幾位勇士再次硬著頭皮,看著沈月開口:
「小姐,我們保證,隻要小姐救我們主子一命,不管小姐想要什麼報酬,我們都可以竭盡全力允諾。」
「還有,隻要小姐救了我們主子,等我們主子醒來後,我們絕不逗留一刻,絕不打擾各位。」
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這雌性的幾個獸夫好似極為反感他們跟她接觸。
他們知道,這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
所以他們才識趣的主動保證了這點。
哪知。
沈月聽後,卻慢吞吞的吐出一句:
「沒事,你們可以逗留。」
幾個勇士:「??」
可以逗留?
暮斯林和耶律麒:「........」
這下完了。
很明顯,沈月已經認出那隻熊了。
沈月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
「把人帶過來!」
說完,她就向著帳篷那邊走去。
幾個勇士互相對望了一眼,有些懵,不明白這雌性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隨即,趕忙背著人跟了上去。
而這時,在地上爬了半天終於爬起來的白朝夕,好不容易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結果,還沒走近,就看到沈月帶走人又走了回來。
他站在地上,希望這次沈月可以看到他。
至少看他一眼。
就一眼也行。
可是,她還是直直的從他身側走過。
他被徹底忽視。
他呼吸一滯,一雙眸子溢出了水霧。
甚至,她路過他身側時,帶起的風,還吹動了他的毛髮。
讓他心口都被這風剮蹭的發疼。
他張了張嘴,鼓起勇氣低喊了一聲:
「沈月..我..」
「把人放這裡!」
沈月打斷了他,對著走過來的幾人道。
白朝夕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裡。
他才看到,三個陌生的雄性正背著一個昏迷的男人從他身邊走過。
其中一人還差點踩到他的尾巴。
他立即將尾巴一縮,可卻牽動了身上的傷,一下子又跌坐在了地上。
疼的他冷汗直冒,差點暈了過去。
這時,暮斯林和皇紫燁幾人也走了過來。
路過他時,幾人隻是堪堪的掃了他一眼,就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開了。
而他卻本能的察覺到,暮斯林幾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敏銳如他。
當即明白興許是有事發生了。
所以,他強撐著痛到發顫的身子,瘸著一條腿,慢慢的向帳篷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