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識破
尖叫過後,地面上的血跡也擴大了很多。
祝卿歌拿著匕首站起身,後退幾步,幾個男人一個個翻滾著爬起來。
爬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站起來,都是隻能扶著牆勉強坐起來。
祝卿歌一個飛刀過去,匕首穩穩地紮在其中一個男人的兩腿之間。
他看著還在嗡鳴的匕首,立馬嚇出一身冷汗,不用祝卿歌說,就馬上開始哆嗦著掏兜。
很快,他翻遍全身,衣兜全都翻出來,掏出來一把錢,麻利地放在面前的地上,小心翼翼的看著祝卿歌。
這裡最大面值的是一塊錢的,而且就一張,多是一分兩分和五分的。
祝卿歌目露嫌棄,看這樣,這一堆錢,都不會有五塊錢。
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她不嫌棄。
她眼風一掃,掃過剩下的幾個人。
他們同樣麻利地把兜掏個遍,同樣衣兜外翻,然後把自己的錢和第一個同夥的錢放到一起,捂著自己的襠部,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不快不行啊,他們怕小弟弟不保。
祝卿歌拿起錢,一張張的數起來,還有心思把錢捋順了,按照面值大小的整齊擺放在一起。
末了,又數了一遍。
這漫長等待判刑的時刻,幾個男人平生第一次有了度日如年,分秒間生死大劫。
祝卿歌數完錢,滿是嫌棄地說:「你們五個廢物,就三十二塊一角八分錢。
你們是怎麼混的?
這麼窮!
這也不夠你們的買命錢啊!
這可如何是好?」
「啊?」幾個人滿臉驚恐地看著祝卿歌,下一秒,跪地開始求饒。
「祝大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祝卿歌看著他們,點了點頭。
「祝大小姐,我,上有八十老母癱瘓在床,下有待哺幼子,體弱多病的老婆。
我要是死了,她們就活不成了,求你看在她們的份上,饒了我吧。」
祝卿歌看著他,故事編的不錯,都快成順口溜了,想來平時張口就來,業務熟練。
「祝大小姐,我是家中十代單傳,我要是死了,家裡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全都活不成了。
這一下子就是四個無辜的生命,你是個好人,一定不忍心。」
祝卿歌好笑地看著他,我都不認識你,何況你家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和我有毛關係,想得真多。
「祝大小姐,我家窮的叮噹響,老鼠都不光顧,殺了我,隻是髒了你的手,為了我這樣的爛人,不值得。」
祝卿歌看著他,我高興就好。
最後一個人看著前面的幾個同夥,一時間想不到凄慘的辦法,有些語塞:「祝大小姐,我,我……」
祝卿歌看著他,笑著說:「嗯,我知道,你最慘。」
他一臉驚喜地看著祝卿歌,忙不疊地點頭附和:「是是,祝大小姐,明察秋毫。」
祝卿歌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又掃回來,饒有興趣地問:
「那麼,你們能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或者是說,誰給你們提供的關於我的信息?
想好再回答哦!
否則,懲罰翻倍。」
幾個男人互看一眼,最後眼神都定在那個手掌被紮傷的第二個男人身上。
祝卿歌看著他,說:「你說。」
「沒,沒有什麼……」
「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再次劃破天際。
幾個人看著同夥那被匕首紮進牆上的耳朵,正在不停地流血,全都嚇得白了臉色。
差一點,就插進腦袋裡,一命嗚呼了。
有一個人本能地脫口而出:「是賈真真,他給了我們一個人二十塊錢,讓我們來侮辱你。」
「你們誰有花柳病?」
其中四個男人都茫然地看著祝卿歌,又都看向彼此,眼底閃過一絲害怕和防備。
怎麼可能?
沒聽說啊!
祝家大小姐騙人的吧?
隻有剛才被紮的男人,眼底詫異一閃而過。
祝卿歌看這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賈真真,夠狠,一如既往的又蠢又壞又毒。
不過,她就沒想過自己染上這種病,她的親大哥賈道德也會被自己傳染嗎?
畢竟,她和他,可是名義上的夫妻。
祝卿歌指著那個男人說:「是你吧。」
她這一指,其他四個男人同時看向他,眼神裡都是不善和防備。
要是這樣,今天晚上他們幾個要是得逞了,過了今晚,他們四個不就會在不久後,全都得上這種臟病。
他們還怎麼見人,就是治,都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治。
搞不好,還會因為這種見不得光的病死去。
他們四個男人想到這裡,眼神已經不是不善,而是仇恨了。
「不是我,我不是,我沒有。」男人極力否認著。
祝卿歌涼涼地說:「你的慌亂已經出賣你了,賈真真給了你一筆單獨的錢吧,不會少於一百塊錢。
你不甘心,又想辦法叫來了這四個同夥,想著有病一起得,是吧?」
祝卿歌看向那個和他同樣被匕首同時紮傷手掌的男人,滿是憐惜地說:
「真可憐,我聽說,這個花柳病,也會通過血液傳播。
你的手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祝卿歌話落,那個男人就惡狠狠地瞪向這個得花柳病的男人,滿眼怨毒,不敢上前。
他的手和耳朵可都出血了,誰碰上誰就得得上花柳病的。
現在,他又怕得上,又怕碰他,還希望自己沒有感染上。
其他三個人也拖著受傷的身體,躲的遠遠地,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你說,是不是真的?你真得花柳病了?」
「我沒有,她瞎編的。」
祝卿歌一嫌棄地把那沓繳獲的錢扔到地上,拿出火柴,一下子點燃,還自言自語地說:
「早知道這錢這麼臟,我就不要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給我。」
然後,把那幾把匕首也扔在地上,和錢一起燒起來。
還嫌棄地說:「不行,我得拿水和肥皂去好好洗洗手,多洗幾遍,好好消消毒。
這要是錢上和匕首上也沾染上了花柳病,傳染給我怎麼辦?這個賈真真,真是惡毒啊。」
說著,她也不管幾個人肉疼地看著地上燒成灰的錢,就那樣出了屋子,走出院子,去向其它的院子。
幾個人對視一眼,逃。

